没叫人吩咐后院,就是不需要女人伺候,后院到点关门下匙,没人敢走动,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第天管家说出事了不准走动,你们才知道这件事,这宅子规矩够严啊说不准动,就一个都不敢动”
“这您要有此怀疑,妾身不敢打包票,可之前因犯了禁被打死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安荷抖了抖,“想在这家里好好活着,老爷的规矩,一丁点都不能违抗的。”
申姜完成过度,像模像样的问纸上问题“梁维多久叫你们伺候一次谁伺候的最多”
安荷垂了头“家主不重欲,后院换的勤只是贪新鲜,不是好这个,十天半月里,最多一两回,这半年里,妾身被叫的最多。”
“我看后院小姑娘不少,为何偏你受宠”
“这大概是妾身乖顺,从不多话。”
“他喜欢你怎么伺候好哪种姿势,手劲大不大,来的快不快”
“这”安荷瞬间红了脸,不知道这问题是开玩笑,还是在真问,更不知该不该说,怎么说。
申姜一拍桌子“讲”
安荷抖了一下“老爷爱背背后的姿势,不怎么怜惜人,手劲很大,会痛,过程中妾身最好不要说话,不要动,否则日后被厌弃赶出去事小,当下一定会被惩罚,倘若被用了工具,没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
申姜手拿手笔,刷刷刷把答案写在纸上,继续跟着问题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亲热方式,拥抱,还是亲吻”
“老爷从来不会抱我们,也不会亲,过程中也不亲。”
“哪里都不亲”
“也不是特别兴奋,不能自持的时候,老爷会亲吻我们的眼睛,但是得蒙上烟松纱。”
“事干完,从不留任何一个人过夜”
“从不。”
“他有没有外室特别喜欢的姑娘”
“大人说笑了,若有喜欢的姑娘,娶进门不就是了老爷本事大,除非看上的是公主,官家小姐想娶一定能娶来,外室就更不可能了。”
“缘何如此笃定”
“老爷好饮酒,可公务繁忙,能放心醉饮的机会不算多,他每次前一天酒醉,后一天必叫我们伺候,过程中也会饮酒助兴,没有酒,似乎兴头起不来,酒与茶不同,老爷若在外头饮了酒,妾身等必能闻出来”
申姜照着纸上问题,一个一个问,一条一条写,问的很仔细,记录的也很完整,连语气词都没漏。
问完这一个,叫了管家李伯“夜里家主身边没人伺候,你们这些人挺会偷奸耍滑啊。”
李伯眉心习惯性紧皱,一脸苦相“大人可误会了,不是咱们不想伺候,是自打那小楼建成,家主过去都是独来独往,不让人跟,连从主院过去的小门都要锁上,和小楼挨着的角门也不让放人。”
申姜笔尖顿了顿“也就是说,这小楼和外头街巷是连着的中间有人进来你们也不知道”
李伯“话虽这么说,但更深露重的,谁大晚上串门角门虽不放门房,到点也是会闩上的,墙高院深,外人等闲也进不来。”
“最近家里常遭贼”
“是老爷出了事,大家也害怕麻烦上身,门房田大壮心最黑,跑得最快,顺走的银子最多,到现在还没抓到人呢。”
“你想清楚,这遭贼是什么时候的事是梁维死后,还是他在的时候,家里就开始遭贼了”
“这穷人乍富,无有族人帮衬,家中难免被贼人惦记”
“梁维生前同谁要好同僚朋友可有串门同龄人多还是年轻人多”
“老爷性子独,不爱交朋友,外头打交道的倒是多,什么年龄都有,到家里来的有个同僚叫鲁鹏池的,关系算得尚可,只是这鲁鹏池年长了老爷六七岁,家中父母妻小,诸事琐碎,闲暇并不多,不过最近这几个月也没来了,应该是闹了点矛盾”
“那你不帮你家家主走走人情,送点礼把关系圆回来”
“这个让大人笑话了,小人虽是管家,府里的事也不是能说了算的,所有库房钥匙,连同家中账册,都是老爷自己保管的”
申姜一条条记录,写完一张再一张纸,事无巨细,所有人问完,发现自己脖子都僵了,破案这种事,真不是人干的就这么折腾一通,又快子时了
他可是只有三天啊
饭都顾不上吃,他拔腿就回了北镇抚司,进门前正好遇到指挥使出门,仇疑青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气势凌厉,身影昂藏,一看那眼底杀气,就是出去杀人的
他吓的立刻往后蹿,头背紧紧靠墙,一眼都不敢看。
等马跑远了,再没动静,他探头出来,仇疑青身边常用的副将正按着绣春刀等他。
申姜
副将郑英长得不如主子好看,冰冷气场却沾染的很像“申总旗,你只有两日了。”
申姜赶紧行礼“多谢副将提醒,为指挥使分忧,属下谨记在心,断不敢忘”
他火急火燎的跑进诏狱,将问供记录一股脑的塞给叶白汀“快,现在看”
叶白汀平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