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和木头一样,看起来贤惠温柔,实则无趣至极,他怎么可能喜欢你你撒谎你撒谎”
因佩戴首饰过多,她一出手就刮伤了娄氏脸,血痕瞬间出现,十分刺眼。
娄氏颤抖着手指摸了摸血,差点没晕过去,苍白着脸,语无伦次“我没有我不是不是不是这样”
这边申姜声如洪钟,气势凛凛“娄氏,你自何时认识梁维,何时开始帮助蒋济业,为何还未出嫁之前,就对小叔昌弘武用了心思,难道你早就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会嫁进昌家你为何要杀了这三人,都是如何筹谋,做了哪些准备,事后如何销毁证据你且从头说来”
“妾身妾身”
娄氏唇角咬出血色,神情十分复杂,最后一个头磕在地上,带着坚韧与决绝“往事已矣,妾身自有伤痛,不想再提起,总之这三桩命案都是妾身做下,妾身愿认罪伏法”
昌弘文拥着妻子,眼底也有泪意,声音十分悲切“不我不信惠珠你好好说话,别这样,为夫害怕三条人命啊,若真是你做,你可就要被判处死刑,再也回不了家了”
娄氏推开他,眼神亦不与他接触“都是妾身一人做下,与昌家无关,夫君若是可怜妾身,就将孩子们好好养大成人,别叫他们知道,他们有个这样娘。”
布松良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更得意了,朝仇疑青拱手“大案得破,凶手伏法,请指挥使下令,暂押诏狱,依大昭律,处以死刑”
仇疑青却没答,两根手指慢条斯理转着杯子“多年心血付出,突然全盘抛弃,定是他们做了让你失望之事娄氏,你心中有恨,何不言明是不愿意,还是根本说不清”
娄氏额头贴在地上,不愿起来“是妾身做一切都是”
“何时何地,如何认识,何种情意,相处细节,杀机何来”仇疑青眼梢眯起,一样一样数,“杀人手段,杀人过程,过后凶器处理,你都不知道旁便罢,昌弘武死前,衣服可是被换过,你亲手换下,也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妾身妾身”娄氏额上直冒汗,一个问题都答不出来。
看到这里,布松良有些恍惚,莫非他又错了
视线阴阴扫过申姜和对方背后叶白汀,他心下大骇,难道又被骗了
事不过三,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如若再不成,他在北镇抚司是真没站地方了
没办法,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他咬咬牙,心一横“指挥使何必问这么多凶手已自认罪责,旁便没那么重要,外头还有那么多大事要做,指挥使何不把这些细节交给下边处理刑房人现在正空着,想必能撬开这娄氏嘴,让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
我不同意
申姜下意识就想喊,布松良这狗比又想耍阴招,只要把人关进去,过一道刑房,娄氏说不说得出来不要紧,里边人群策群力都能给她编出来,还能逻辑特别通,非常像真大家都是要业绩么这狗比一定会走小门路影响结果
可后颈往上被娇少爷手指一戳,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娇少爷和疤脸囚犯打架,闻名整个诏狱时候,他正好在外边跑腿,没看着,听说是点了一个叫什么哑门穴,能让人瞬间失声,还要晕
申姜赶紧扭了扭脖子,张了张嘴还好,麻木感觉只是一瞬,娇少爷手下留了情,并没有给他整废掉。
为什么不让他说话真让这姓布狗比得逞了可就坏了
下一刻,他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仇疑青开了口“一证二供三押,缺一不可,北镇抚司什么规矩,你都忘了”
声音之疏冷,眼神之寒霜,能冻人当场僵住。
布松良喉头微抖“可”
仇疑青目敛寒芒“哦,有人教过你别。”
布松良咬了咬牙,跪下磕头“卑职入职之前,卫所王千户有交代,说锦衣卫重在效率”
仇疑青直接截了他话“你唤我什么”
布松良“指挥使大人。”
“你也知道我是指挥使了,”仇疑青冷嗤一声,“卫所千户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本使面前提”
布松良瞬间闭嘴。
锦衣卫本是军事编制,历经朝廷变革,最初样子就早变了,如今没有南镇抚司,只有北镇抚司,北镇抚司坐镇者也不再是千户,而是锦衣卫最高官职,指挥使,锦衣卫所有职内任务,指挥使皆可过问,上有京城十二卫,包括金吾卫羽林卫府卫,下有五军都督府所有卫所,包括在京左右督军,在外外省督军卫所,都在指挥使辖下,拿一个卫所千户名头来吓唬指挥使,是嫌命长么
“嗒”
仇疑青茶盏甩在桌上,视线环顾四周“这北镇抚司,本使早已立下规矩靠实力说话小旗里,谁自认本事高过长官,可越级挑战;刑房中,谁觉自己绩效最高,待遇配不上,可表现给本使看;仵作房,谁自认技术出色,不可或缺,亦可直接比拼;包括本使自己,谁有胆子敢挑战就来,只要你不怕死难看”
“今乃多事之秋,外贼为祸,皇上求贤若渴,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北镇抚司亦是,不希望人才埋没,可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