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受么他受了么既然如此,何不与人方便我就冒了这个功了,怎样你敢拆穿我,我就敢拆穿你大家屁股底下都有屎,谁比谁高贵
他就知道申姜一定会憋回去,如同那哑巴吃黄连,怎么苦,都说不出来。
申姜确像那吃了黄连哑巴,快要苦死了,这样吃闷亏不是他风格,太他娘憋屈了,可又真不能搞回去一颗心像放在火上煎,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想着想着,他还把叶白汀给怪上了,心说娇少爷怎么想那么聪明,小嘴叭叭,每回不用他说话就能猜出一堆事,怎么这回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叶白汀当然想到了,前有验尸结果大错特错,后有赌约惨输,布松良已经无路可退,怎会不着急有动作是一定,什么都不做才更反常。
但他不在意。
一来,最重要是案子破了,只要不耽误这个,其它都是小事;二来,他自己也是走投无路之人,布这个局,把申姜拢过来,难道是为了回归从前日子当然不是,他有破案信心,也有走出绝境决心。
何况他还有一个人要试探
仇疑青出现时机还是很巧妙,表情仍然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肃冷端穆一如既往,只指尖轻捻茶杯沿时,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布松良当真觉得所做一切过水无痕,没人知道
可是不巧,这世上并不缺无心无眼之人。
叶白汀低眉束手,眸光尽敛。
房间安静半晌,仇疑青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看向申姜“你也觉得凶手是娄氏”
申姜心说当然,他早早就猜到了,你们但凡晚来几息,这列证指控真凶高光时刻,就是老子了可话都让步松良说完了,晚了这一步,他就有点不太想说。
后背一痒,又是娇少爷在写字读懂后他眼睛陡然一亮也行啊,虽和自己预料不同,但只要能搞布松良,他就爽他看错不错不重要,重要是布松良错了
仇疑青久久没听到回话,不满睨过来“跑两天腿,把舌头也跑掉了”
申姜老脸一红,娇少爷在他背后写字么,他得辨认,反应就没那么快,也不知道这位少爷手里拿了个什么,有点尖,硌疼,这嫌弃,人还不愿用手指沾他身呢
你个常碰尸体时候嫌弃老子老子还没嫌弃你是囚犯呢
可人有本事,人聪明,威压之下,他不得不怂“属下有问题想问娄氏。”
仇疑青颌首“可。”
布松良也没反对,满脸都是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皮笑肉不笑比了个手势“申总旗请”
申姜就问了“不管是节礼,还是什么说不得东西,上面都盖了你小印,你可承认”
娄氏眼圈早红了“妾妾身”
昌弘文十分着急,拉了妻子怀中,呵护备至“你别害怕,只要你说不是,为夫替你做主,娘亲和孩子们在家里等着我们呢,只要你说不是”
“是妾身做。”
“不可”
“就是妾身做,”娄氏提裙,跪在地上,“所有一切,都是妾身做,礼物是妾身备,局是妾身经营了十数年,人人也是妾身杀”
布松良一脸满意,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凶手认罪,此案终于能了了,倒是不枉费锦衣卫上下一番苦心指挥使大人,您看”
仇疑青尚未表态,那边申姜得到叶白汀新写字,又开始问了“死者梁维对你有爱慕之心,时不时肖想同你一床厮混,你可知晓”
娄氏身子一僵。
申姜又道“他连和小妾同房,激动之时都会用烟松纱蒙起她眼睛,是否在幻想是在同你亲近”
这个料可太大了,方才没人说过,众人眼睛齐刷刷看向娄氏,尤其之前说过这话小妾安荷,看过去眼神尤其复杂。
娄氏大骇,眼泪簌簌下落,立刻看向自己夫君昌弘文“妾不是妾没有”
昌弘文跪到她身边,拥住她,轻轻拍她背,似乎很遗憾,很为难,也很舍不得“为夫知道只要你说不是,为夫就信。”
娄氏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低,慢慢,她闭上了眼睛,下唇咬成白色“是妾身,他可能在相处过程中对妾身生了私情,但妾身并没有与他,与他”
“烟松纱呢可是你们信物”
“妾身不知可能是吧,他自己私情,妾身无从得知。”
“你家中库房里烟松纱,可是梁维所赠”
“记记不清了,但妾身每每派人去梁记铺子采买,只要有货,就能买得到,妾身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你用什么毒死了小叔昌弘武”申姜问题越来越快,越来越辛辣,“他临死前为什么要对你笑也是思慕你么”
娄氏瘫坐在地,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一个劲摇头“不,不是妾身同小叔怎么可能要被浸猪笼不,不是,可能也有,小叔在相处过程中心慕于妾身”
这下张氏不干了,过来就扇了娄氏一个耳光“你放屁我家这个笨蛋虽没什么出息,胆子比蚂蚁还小,可他喜欢我他喜欢我你知道么,真心都是女人,一个男人真心还是假意,怎会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