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铺,感到非常难过“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江时面目严肃“你太弱小了,我随便一翻身,很有可能就会把你压死。”
“你究竟是在说什么瞎话”
“我的意思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太弱小了,我随便一翻身,很有可能就会把它压死。”
余琨瑜皱皱鼻子“那你就不能换个屋子么,你这样睡在地上,我看着可太别扭了。”
“那不行。”
男人认真严谨地继续铺床,“你现在太弱小了,连医生都说不能放你一个人睡,我必须得在旁边照顾着你。”
“”
哦。
行呗。
那反正什么都只能怪她太弱小了就是了。
余琨瑜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丢给他一个枕头,滚进床铺深处,抱着被子自顾自睡觉。
她觉得家里有一个智障就够了,她不能和江时同流合污。
真是的。
肚子都还没怎么出来呢他就警惕成这样。
要是真到了五六七八月份肚子大起来的时候,这个人不是要变成惊弓之鸟
这样想着,余姑娘又觉得有些不甘心。
滚回到床沿边,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瞅着地上的男人神情轻蔑“胆小鬼”
然后继续翻回去睡觉。
江时老子懒得和你这个小弱鸡计较。
总之,江时和余琨瑜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陷入了生活的混乱之中。
那边,他们的老朋友顾长英,也同样陷入了生活的混乱里。
她倒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孩子。
而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爱情。
大概是因为顾长英当时提要求的时候,特意提出了“以后就当陌生人在路上见面也不要打招呼”,所以余琨瑜给她找的住处,离自己的房子并不近。
属于那种,除非是刻意去另外一个城区闲逛,否则绝不会相遇的超安全距离。
果然,在这漫长的几个月中,顾长英一次也没有再遇见过江时和余琨瑜。
她老老实实上学,虽然并不是很看得上老师给她讲的那些课程,但借此机会学学繁体字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余琨瑜给她找的房屋很老,并没有安电灯,煤油灯灯光又暗又晃,顾长英其实并不习惯,急着想赚钱换一个更现代化一点的房子。
要知道虽然江家老宅用的也是煤油灯,但好歹数量够多啊。
一间屋子装好几个,又有下人来点来灭,倒也还亮堂便捷。
而且说实话,顾长英在江家老宅住的那段时间,整个思绪全都投入到对原身的同情、对江时的愤恨、以及对其他事物的适应上去了。
比如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平板,比如通信的缓慢和模糊,比如服饰的不方便,比如没有抽水马桶。
完全根本,总之暂时还没有关注到用灯这一方面。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一个人搬出来住,也不用去管江家那边的关系,生活安定下来后就要考虑其他,有时候半夜写文章,都会觉得灯暗的要命。
对,写文章。
顾长英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正常智商的成年人,非常知道战争年代不能只满足于坐吃山空的道理。
所以,虽然她坐拥两千银元的巨款,她还是买了本字典,一边学着繁体字,一边学着这年代的遣词造句,开始试着往报社出版社写文章投稿。
一开始几篇文章都被退了回来,但她也没气馁。
毕竟她在现代写的时候,经历过更艰难更无人问津的起步阶段,她坚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自己绝不会一辈子出不了头。
果然,还不到两个月,顾长英广撒网投出去的稿子就被一家报社看中了。
是一家翻译型的周报,专门翻译转载国外的文章,听说才开刊第二期,因为兼具趣味性、科普性和新鲜感,所以销量还算不错。
对于一个新兴报纸来说,有这样的成绩,很值得骄傲了。
报社的主编叫文将,这个名字有些男性化,写来的回稿信字迹却很清秀,顾长英初步判断,应当是笔名。
对方在回函里写,说是很欣赏她的文风,有种外国童话的味道,愿意专门开一个专栏供她连载。
顾长英投给这家报社的文章是一篇偏西式奇幻风格的冒险类。
从构思和文笔上来看,确实是很像外国童话。
她虽然心底里觉得对方说她写的像童话是一种贬义,但好在对方开的稿费不低,也非常尊重她的和个人信息。
所以这么点冒失,也就罢了不必在意。
从这天起,顾长英开始以顾燕珺的笔名,在这家杂志社连载长篇。
从而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来源。
至于为什么她又因为爱情而陷入到突如其来的生活混乱当中了呢
是因为她在学校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叫慕毓。
某天被她邀请去她家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