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道黑色的光芒击打在了那小巧的云牌之上,却是直接穿过,只斩下了数段枝条,那云牌却是一丝一毫未曾损耗。
“仙长,此处姻缘树不可损毁,”小童从远处跑来,“坏人姻缘可是大忌。”他的声音在对上那黑袍人诡谲至极的颜色时蓦然呼吸紧了起来,“你是什么人?”
那人看他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他开口问道“毁人姻缘会如何?你倒说来听听。”
那小童浑身有些颤抖,眼神瞟了一眼企图求救,却听那人说道“此处之人无一人是我的对手,你可要试试?”
那小童垂目,忍着怕意道“毁人姻缘者,可能自己会永世孤独……这是书上所说的言论,并非我等诉说。”
“永世孤独,”那人的目光转向了那云牌道,“若那二人并非姻缘天定,毁损了又如何?”
“这个晚辈不知,”那小童害怕的浑身颤抖。
“天意如何,不靠这一个云牌,也不靠这一棵树,”那人看着那结缘树道,“靠的是自己,你说对么?”
那小童几乎要晕过去“对,对……”
“说的不错,本座今日心情不错便且饶了你,若是有他人得知我来过此处,这姻缘天定会比现在更红,”那人说完,身影却是已然消失。
比这正红更红的,便只有鲜血了。
小童吓的跌坐在地上,蓦然往后退着抱紧了自己的膝盖,浑身都被汗水浸的濡湿,刚才,刚才他真的有自己说不对一句话就会被杀掉的感觉。
那个人是谁他不敢考究,甚至只有坐在树坑之中抱紧自己的膝盖才能够觉得有些许的暖意,直到日暮西沉,有人在树下找到了他时,他的身体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怎么浑身都湿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傻了么?快起来换身衣服。”
那些小童七嘴八舌的说着。
那小童看着熟悉的人,抽了抽鼻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把浇树的水洒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能说,说了真的会死的。
“没事,没事,回去认个错就好了。”
“快回去,生病了可怎么好?”
那小童被众人拉起搀扶着回去,直到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喝了暖融融的姜汤才觉那背后的寒气散了些。
结缘树下到底是有人拿到结缘果的,有的如核桃大小,虽非正红,却也鲜红可爱,那对爱侣显然十分的满意,将那结缘果小心收好便欢喜的去了。
而有的却仍是那副红豆的大小,只是连颜色都失了,只有些许的粉色,那女子拿到结缘果时脸色极其的难看,甩了那男子一巴掌,便头也不回气冲冲的离开了。
朝砚看着这结缘树,想着现代若有一棵,结婚之前先考验一下,不知能拯救多少迷途男女,离婚率绝对直线下降,民政局也能轻松很多啊。
只是如那般红豆大小甚至只是微粉的倒是极少,来此之人大多至少都有核桃大小,连粉色都很少见。
而万铭城当时那颗结缘果至少有水蜜桃大小,特别的鲜艳欲滴,要不是人家的结缘果不能吃,朝砚真的想尝尝那是什么滋味的。
希望他们的结缘果能大点儿,毕竟到时候要分吃的。
而在逐鹿和苑之中,朝砚的话也带到了,宁泓虽是想让宁家之人能够脱离此界,但是却不会在这个上面使什么手段。
万聆雪听闻之时微微阖目,待宁优离开以后看向了万铭城“此事需你自己做决定。”
万铭城点头。
脱离此界虽有危险,但是好处必然良多,好处总是与危机伴随的,但是若让朝砚带离,他所欠下的就太多了。
可若不离开,再等百年到底是心有不甘的。
此事之上万铭城询问孔儒“你觉得如何?”
“有机会的话当然应该把握住,”孔儒双手捧着脸,似乎有些不明白他为何有此纠结,“而且欠的多了话可以尽力去还啊,不让朝前辈帮忙的话,他就去带宁家的人了。”
孔儒觉得朝砚是没有想很多的“而且我们不去的话,就没有办法参加朝前辈的道侣仪式了,也没有办法还份子钱了。”
万铭城“……”
说的有道理。
孔儒跟在朝砚身边多年,多少受了些朝砚性格的影响,也隐约能够明白朝砚的想法。
朝砚的想法是,带谁不是带,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十几日过,那结缘树上仍然没有任何一颗果子往朝砚这边落的,已然有来了又去的爱侣往这边侧目,甚至还有人得了结缘果仍然在此处等待着什么的。
这不能怪他们,只是不知谁将朝砚他们尚未结为道侣的事情传了出去,年岁摆在那里,倒也不足为奇,只是他们的修为以及供奉百年的一等香烛仍然让一些人好奇,心诚如此,到底能得到什么样的结缘果。
数日晴空万里,却是蓦然一日天空之中一道雷声乍响,雷霆贯彻整个结缘树身,其上雷光环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