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清醒,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骇然和羞愧。
朝砚不接,这东西在他手里恐怕没有在钟司商手里待的久,只叮嘱道“捏碎这玉佩,以纯灵气注入其中,可解目前之危。”
钟司商也察觉了目前正道修士的情况,连高阶修士都被此处影响,更何况那些低阶的小辈,今日若不慎重,只怕数十万正道修士皆要沦亡于此。
玉佩在钟司商的手中一瞬间捏碎,一股极致的清净之力宛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屠戮正酣的正道修士皆是纷纷醒转,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液和武器有些恍然和羞愧,而魔修居于其中却是难受异常,更有甚者直接将自己的身体斩断的都有。
可戚裕居于那一片清净之地却是巍然不动,看着朝砚的方向更是异彩连连,一式以辟谷修为阻拦金丹修士,一招便可让他之前所有的筹谋皆化为空,世间怎会有如此完美之人,怎会有如此跟他契合之人,能让他为之所动的一定要到手。
朝砚没有工夫理会他,他在找朝纵的身影,从刚才开始便是不见人,不见踪影,便是陨落于此,也不应该叫一丝气息也无。
清净之力所过之地一片清神净体,而在魔修纷纷后退之时,戚裕却是直接朝着这清净之力的中心之处袭来,正道清醒,哪里还不明白他的目的,若清净珠被抢,那些尚未覆盖的小辈只怕无转还的办法。
“快躲,避开他”
钟司商也以为他是那样的目的,身体动的比脑袋思索的快,可是当他避开原地时,却是惊骇的发现戚裕并非追逐于他,而是直直的朝着朝砚的方向而去。
朝砚是破灭他计划的人,自然是他第一个会报复的,钟司商目呲欲裂,可就在戚裕的手指碰上朝砚的一瞬间时,一道宛如洪流的血光以腰斩之势直接朝着那手指扑了过去。
手会断,戚裕的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直接缩回之时,朝砚已然后退了数里之地。
他想要靠近的人不想靠近他。
戚裕的眸中一片冰芒,目光却是转向了那血光到来之地,那处也是清净之力覆盖的领域,可是却是血气冲关,血色宛如飓风旋转,不受这清净之力一丝一毫的影响,而在那血气的中央,一人长发飘散,衣衫冽冽,看不清那眸,只知道望向那处之时,浑身一阵的毛骨悚然。
“朝纵,”朝砚看着那里微微蹙了一下眉,怎么会这个时候
“血脉,”戚裕眸中一缕惊讶闪过,飞速避开之时,却见一道血芒从他的下巴处擦过,若非躲闪,只怕那血芒要的是他的头颅。
“那是什么东西”正道修士惊骇异常。
与血有关的东西总是会被定义为不详,而那血色的飓风逐渐消散,那凭空立于空中的高大身影虽是看起来与之前无异,可若看到那眸时,只能看到一片的炼狱,血光,扭曲还有无尽的杀意。
“入魔,这是入了魔了”
“谁家入魔会实力大涨”
凭空而立可是元婴修为的特权,元婴之下想要登空,皆要凭借武器才可行。
“不是入魔,那是什么”
“传说之中有些人看似是人却并非是人,而是灵兽化身,元婴以后可化形为人,”钟司商也是从剑心学院的典籍之中看过那些,可是其中的记录并不详尽,并无记载之前为人然后突然觉醒的。
“灵兽不过是区区的杂种,”戚裕擦过了下巴看向了朝纵,“一旦觉醒连神智也无,只余杀戮,有做灵兽的资格么”
他缓缓的抽出一把长剑,舔了舔唇道“冲我来的很好,局面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元婴修士的灵气暴动,比之金丹修士更加可怖,剑起便是一山轰鸣,剑落便是连那浑厚的血色云层都无法抵御分毫。
“朝砚,快走”钟司商想要上前将他拉开,却是直接被那灵气冲击的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朝砚静立当空,那两道力量的交杂完美的避开了他,以致他即使只是辟谷修为,也能够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未被波及分毫。
感觉还有点儿红颜祸水女主的待遇,也是微妙。
不过谁说觉醒连神智也无的分明护他和吃醋的本能还在。
至于戚裕,好孩子不能骂人,你才是非人之物与人类产生的辣鸡
众人避让,待到数百里之外再观那处,仍然觉得心悸未止,未知的力量如此可怕,一旦他们被卷进去,只怕连尸骨都不会留下。
“灵兽啊,只是与灵兽结合的物种就如此强大,若真的是灵兽,不知该是怎样的强悍”正道修士感慨道。
人类对力量向往,自然也对传说中一出生极为元婴期的灵兽向往至极,那样的灵兽若能收归己用,他们可以轻易地便踏上那个境界。
钟司商看着那处却是叹气,连他都未曾想到朝纵的身上竟然隐藏着灵兽的血脉,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灵兽能让觉醒充斥着那样的不详之感。
灵兽一脉在剑心学院的孤本之中也有记载,只是记载也已经是万年之前的事情了,那时灵兽也曾出现过,甚至频出不止,与人为友,但一切的踪迹终止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