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齐二十”
齐二十是齐佩芜暗卫的名字。
原书中齐佩芜和张芸秋相认之前,齐二十就被齐佩芜给支出去了。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齐佩芜有些慌了,又喊了一遍“齐二十”
韩云观问“她干嘛呢”
“喊人呢。”齐斐暄让韩云观闭嘴,然后粗着嗓子回应,“属下在。”
“齐二十,你下来。”齐佩芜道。
“外人在此,属下不便现身,还请小姐恕罪。”齐斐暄粗声粗气道。
齐佩芜并不关心下属,她对齐二十的声音也没什么印象,所以即便这会儿搭话的不是齐二十,她也没有听出来。
齐佩芜听齐斐暄的话也觉得有理,便道“你去外头守着我和张夫人有话要说张夫人刚才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
“属下没有听见。”齐斐暄敷衍道,“属下去了。”
原书里的齐二十当然不是这么容易就离开的,不过这会儿齐斐暄可没心情跟齐佩芜演戏。她在树顶趴好,又等了一会儿,才听齐佩芜喊“齐二十”
齐斐暄没回答。
齐佩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张芸秋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知道县主的身世”张芸秋慈爱的看着齐佩芜,“县主,这么多年,您真的不想您的亲生母亲吗”
“一派胡言”齐佩芜一边在心里期待着,一边斥责张芸秋,“我是圣上亲封的县主是国公府的女儿,亲生母亲是谢夫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到底是在国公府这么多年的,齐佩芜发脾气起来还是挺唬人的。张芸秋吓了一跳,她心中发酸“县主,您肚子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您还记得吗”
齐佩芜惊到“你是如何得知”
她腹部上的确有一片红色胎记。这件事只有谢夫人和齐佩芜的奶娘知道,别人,就连齐睿业和齐如君、齐蓉都不知道。
但是这话却从张芸秋嘴里说出来齐佩芜问“难道是真的那你说,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齐佩芜心里期待着,希望张芸秋说出某个皇亲国戚府上夫人的名讳。却不想张芸秋指指她自己“是我。”
张芸秋道“当初迁都时我受惊生产这话不该和县主说,但不和县主说,县主便不信。”
张芸秋稳了稳心神“谢夫人让我上了她的马车,我见国公府小姐睡着了,便趁着下人不在,偷偷的将你和国公府小姐给换了”
迁都时兵荒马乱,国公府的下仆全都被荣国公带去了战场上,剩下的只有丫鬟婆子,剩下那些女眷,她们即便是训练有素也难免力有不逮。
就被张芸秋抓住了空子。
齐佩芜一愣,反应过来后声音都有些尖利“你”
“你不要胡乱攀扯”齐佩芜气道,“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要胡说八道”
她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破落伯府的夫人她应该是金尊玉贵的县主,她最不济也得是侯府的小姐,怎么可能是颖欣伯府怎么可能是张夫人的女儿
齐佩芜不信,她往后倚在轮椅上“你不要骗我你骗不了我你你是胡说八道的若是我肚子上有胎记,怎么可能还会被换我娘她认得我她认得我的”
说完就要转动轮椅离开。
这下在齐佩芜心里,她宁愿相信她是弄错了。她就是国公府的女儿
张芸秋拦住她“县主,县主你听我说刚出生的婴孩浑身发红,看不出来胎记的当时我想把您换出去,不舍之下细细的看了一遍才看出来的”
说着将胳膊抬起来,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图案“我怕忘了您胎记的模样,就将那模样拓在了胳膊上”
那熟悉的图形让齐佩芜一惊。她甚至都忘了跑,伸手去摸她的腹部。
那个图形是一样的。
齐佩芜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趴在腿上,痛哭出声。
和齐斐暄一起趴在树上的韩云观这会儿也惊得不轻。他看看齐佩芜,再看看张芸秋又看向齐斐暄“阿眠你你怎么知道齐伯父他”
“县主居然不是国公府的亲生女儿”韩云观有些语无伦次,“这事儿说出去谁信我的个老天爷,怎么会这样这张夫人忒大的胆子,这种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齐斐暄让他闭嘴,然后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不要再说了,省得一会儿被她们发现。”
韩云观才终于不再说话。
那边齐佩芜哭的太厉害,张芸秋担心她出什么问题便想要劝她,结果被齐佩芜一把推开。
齐佩芜发泄似的大吼“你为什么要换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齐佩芜心里是看不上颖欣伯府这种破财的差不多了的人家的。
银子多又怎么样颖欣伯府已经几代没有出息的子弟了
哪里像繁盛的荣国公府
齐佩芜心中悲痛,她咬牙切齿道“我恨你,张氏,我恨你”
听到这话,张芸秋也跟着哭。她道“县主不要生气。我只不过是想让你过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