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北疆的奴隶营是个可怕的存在,被圈在了一个区域,逃离就会被击杀。但被圈起着那些人不是亡命之就是北疆俘虏的罪犯,那些人为了有限的资源,偷摸抢骗无所不用。那时的小石头过得担惊受怕。
小石头记事很早,那一幕幕深深地烙在了脑海里。
母亲一有空就跟他说南关驿,黑石山的事情。也许是娘亲不想让他成为无根的人,说着他的家在南关驿,父亲是一名千户,然后她怀了他时在黑石山被掳。
小石头当时就会问他娘亲,南关驿什么样子,关隘什么样子,父亲又是什么样子。
说起南关驿时小石头娘会说很多,只是说到父亲时就会很模糊。
后来因为她母亲的一手厨艺得到了奴隶营一个百户的赏识才日子好了点。
可是日子没有好太久,营地跟他一样六七岁的小孩一夜间全被带走了,然后到了一个山谷。这是小石头噩梦的开始。
差不多五百个孩子开始习武,每年以生命为代价淘汰。十年的时间里,只留下了五十人。
十年里,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没有说过话,每个人都活成了哑巴和独行者。
当时支撑小石头唯一的信念就是见到他娘。可等到小石头开始执行任务找了回去,那出生地已经成一片野草横生的荒芜。
小石头说,想起他娘亲,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一手厨艺了。什么东西在母亲手里就会变得美味起来。
肖长远听过小石头临死前说起这些。
葵花留在肖长远的印象就是个会厨艺的丫头。
可此时听肖山说起来,肖长远才有些觉得不对。
她说的炒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还有腌制黄精,肖长远也是闻所未闻。
想到这里,肖长远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个念头:这个丫头有问题
刘家这边。
肖长远离开没多久,张氏也牵着骡子回来了,后面跟着陈氏和何氏,背着满满一背篓草。
何氏见到厨房外面的东西,“这是什么”
刘二丫回了句,“大姐要的,听说可以做吃食。”
何氏闻言就没有多问了,最近大丫捣鼓吃食,她已经见过很多不认识的东西了。
刘大山也有些好奇,蹲下来看,“大姐,这怎么做呢”
“这是留种的。”
何氏闻言,“留种可大丫咱们没有地种了。”
刘暖想了想道,“河滩那地我打算找人开挖造田。”
何氏不解,拉着刘暖进了屋子,“那么多田,一千多两银子,你怎么能接受”
刘暖把刚才肖山的说法告诉了何氏。
何氏心里有复杂也有担忧,忍不住问,“大丫,你说那个肖公子对你你们真的不认识吗。”
刘暖摇头,心想着,即使认识,肖长远若要装不认识,刘暖也乐得配合。毕竟原主的身份让刘暖一时还真的难接受的。只是为了安抚何氏,刘暖说,“其实这也是他们赚了。河滩那里造田的方法是我想出来的,每年给我一半的利润也不算高,毕竟田造好后,田地的收益就是源源不绝的。”
“那么大一片,得花多少银子”何氏愁了起来。
“我手里的银钱分两分,一份用在镇上的食肆。不过食肆应该花费不了太多。前期的翻修是个大头,后面只要开了起来就有进项了。一部分用在河滩,今年能把村子东南角的整理出来就算好的了。等明年有了收益再整理天云山东边那一大片。”
何氏听着刘暖的打算,觉得还行,于是道“行吧。你要怎么做就安排你爹给你找人去。”
刘暖点点头,心里是真的感谢何氏和刘广财这对夫妇。
张氏知道刘暖要在河滩造田,第一次觉得这个主意不靠谱。只是当刘广财拿出了简易的模型后,张氏顿时看向了刘暖。眼里带着审视和警惕,“大丫,你怎么想出来的”
刘暖把张氏的审视看在了眼里,知道最近自己一系列的动作让张氏有些怀疑了。不过刘暖没有慌乱,淡淡地说,“关隘那边种田时下苗,就是在田里修整一块方形的地下稻种。田块与田块之间有沟壑,下雨天就会积水。我回来后看到河滩那地肥沃,每年淹没的痕迹只到膝盖。所以我就想着挖些沟渠,涨水时能容纳水,高的地方种粮食又不会淹没。后来就让爹做了个小模型实验。”
“娘,大丫说的这个完全可行啊。”陈氏惊呼出声,“妈呀,河滩那么大,一亩才三两银子。若是造成田了,得十多两。翻了三四倍。娘,娘,你那里可还有银钱咱们家也买点吧。”
张氏一辈子都没有种过稻米,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理。但见大丫说得有模有样的,张氏也就信了。听了陈氏的话也觉得在理的,只是家里没有多少银钱。张氏觉得有点可惜,若是早知道这一遭,年初就不该买地了。
刘广财见张氏有意,连忙低头说,“娘,之前担心爹忌讳河滩,就没有说。本来大丫想买下来后再说的。只是村长许志勇阻拦了一道。想打探咱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