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闻旭生又补了几个字,“有关时景歌的。”
经纪人点头,他知道闻旭生的意思。
闻旭生又低头摆弄手机,经纪人突然觉得有些别扭,他从口袋里拿出包烟,送到闻旭生面前,“抽吗”
闻旭生摇了摇头,“戒了。”
经纪人“”
他幻听了吧
闻旭生能戒烟
这太阳都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这是打晚上出来,和月亮肩并肩啊
闻旭生把手机竖起来,摆在经纪人面前,一字一顿道“他讨厌烟味。”
展现在经纪人面前的,是时景歌的百度百科。
讨厌的东西那一栏上,大写加粗地写着“烟”。
似乎源于一个采访,时景歌自己说,闻到烟味就想吐。
经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你牛。”
他现在有点相信,闻旭生这是真的一见钟情了。
要不然怎么能戒烟
顿了顿,经纪人好奇问道“他要是讨厌酒味,你是不是就戒酒了”
那这个恋爱也不是不可以谈啊,就算最后散了,起码还戒烟戒酒了呢。
闻旭生奇怪地看向他,“我都谈恋爱了,干什么还要喝酒”
经纪人“”
“还没有手牵手压马路有意思呢。”
经纪人“”
“就是有点可惜,我们俩出去压马路,会被认出来吧”
闻旭生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
经纪人“”
这恋爱还没谈呢,狗粮已经喂上了。
真不愧是你啊闻旭生
另一边,时景歌和顾一沉回到了酒店。
他们团一共七位成员,所以定酒店的时候,就定了两个双人房,一个三人房。
顾一沉选了三人间,时景歌肯定会跟顾一沉一个房间,另外一个人就是段安年。
顾一沉搀扶着时景歌回来的时候,段安年就在床上发呆。
顾一沉将时景歌扶到床上,看向段安年,“年哥”
段安年这才回过神来,对顾一沉道“你回来了啊。”
这是直接将时景歌忽略了。
但是时景歌,是那种甘于被忽略的人设吗
当然不是了。
他可是搞事的小白花。
于是时景歌弱弱开口,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顾哥,我想洗澡。”
顾一沉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你脚上还伤着呢。”
“忍一忍,”顾一沉劝道,“忍两天就好了。”
“可是,”时景歌垂下头,弱小可怜又无助,“我们明天还要赶飞机赶行程,我不能不洗澡就去啊,万一有异味怎么办”
“一天,不会的。”
“那万一呢”时景歌强调道,“我本来就没多少粉丝了。”
“好好好,”顾一沉揉了揉太阳穴,“我想想办法啊,帮你受伤的那只脚绑起来,不进水不就好了”
时景歌闻言大喜,“顾哥你真棒。”
顾一沉去翻自己的行李箱。
时景歌坐在了床上,晃了晃脚,然后扭过头,对段安年灿烂一笑。
笑容既得意又猖狂,带着浓浓的炫耀。
其实这一幕,对段安年来说,已经十分稀松平常了。
时景歌就是这样的人,在顾一沉面前柔柔弱弱的,在他们面前嚣张又猖狂,特别招人烦。
但是以前,段安年都能忍住,时景歌再得意再嚣张怎么样本质愚蠢又可悲,现在笑得多么得意,以后摔下来就多么惨。
他犯不着跟这么愚蠢的人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所以其他人跟时景歌发生冲突、被时景歌气得人仰马翻的时候,他都觉得可笑。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段安年只觉得时景歌面目可憎,让他恨不得当场抽死时景歌
下午在休息室发生的那件事,段安年回想起来,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他看不起时景歌。
那自然也犯不着和一个看不起的人计较。
说白了,时景歌都不配让他生气。
可是下午的时候,他就跟控制不住他自己一样,在别人的地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时景歌吵,事后回想,他都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但是现在,他好像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愤怒的火花在心底悄然飘散,落地的一瞬间便燃了起来,顷刻间火焰接轨,烈火之势已成。
到底是时景歌太惹人厌了,还是他连脾气都控制不住了
段安年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尽力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时景歌身上移开。
冷静段安年你冷静点
你绝不可以做一个被情绪控制的人
而这个时候,顾一沉终于找好了东西,他似乎注意到了这边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