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闻言松了一口气, 立即暗示张魁,赶紧回去。
张魁慌忙拉车走人。
贺清溪跟在后面,到院里听到砰一声,循声看去,东边卧室的门晃了一下。
“小猫,小羊, 给我出来”贺清溪高声道。
小猫跑出来,“爹爹,不是我, 是弟弟要我陪他练剑。”
“练剑”贺清溪拧眉,“练什么剑”
小猫“就是胡娘子的剑啊。”
“不是。”胡娘子忙说,“我的剑没拿出来过。”
小猫“剑不是你的, 弟弟要练的剑是你那样的。不过我们没有, 弟弟就拿个小棍代替。”指一下杏树, “在那儿。”
贺清溪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杏树底下有个两尺长的小棍, “为何要练剑”转向幼子。
小羊躲到小猫身后。
贺清溪想过去, 抬起脚又停下来, “跟爹爹说,爹爹不怪你。”
小羊眨了眨眼睛, 嘴巴动了动, “我不想写字。”说完抓住小猫的衣裳,求小猫保护他。
“你喜欢习武甚于读书”贺清溪问。
小猫摇头,“不是的, 爹爹,弟弟就是不想写字。”
“可是练武比写字还累啊。”贺清溪看向小羊,“你是不是想像胡娘子一样厉害”小羊点点头,“那你拿个棍瞎比划没用。”
小孩张大嘴,“为什么啊爹爹。”
“练武和你读书一样,要从头学起。你若真喜欢,就让胡娘子教你,从明天开始。先别高兴太早,我说的是明天,今天该干什么干什么。”贺清溪道。
小孩的脸色一变,可怜巴巴望着贺清溪,“可不可以不写”
贺清溪点头,“可以。烤鸭好吃吗”
小羊的嘴巴动了一下,看到贺清溪不像故意吓他,拉住小猫的手,“哥哥,我们去写字吧。”
小猫下意识看贺清溪。
贺清溪抬抬手,小猫拉着他弟回屋。
“主人,鸭毛放哪儿”张魁把鸭笼卸下来,就指粮食房,“里面都满了。”
这一年来贺清溪炖了好几次鹅,而每次鹅毛都留着。昨日做烤鸭,鸭毛也没丢,都装在袋子里,堆在粮食房中。
贺清溪闻言便问,“存多少了”
“三四袋子了吧。”张魁说着打开房门把鸭毛和鹅毛都搬出来,“满满四袋。
贺清溪想想,“小白收拾鸭子。张魁和张惠洗晌午要用的菜,炖羊肉汤和蒸炊饼。胡娘子,把鸭毛和鹅毛拎你房中,你我收拾一下。”
胡娘子“收拾”
“对把绒毛和带毛管的分出来。”贺清溪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张魁,去找几个干净的布口袋。
张魁被他这一通话搞糊涂了,“做什么”
“装鹅毛和鸭毛。回头张惠闲了,给小猫和小羊做两件衣裳,用鹅毛和鸭毛做。”贺清溪边思索边说,“再给大白做个小被褥。要是有剩余,再给小白做一身,她冬天怕冷。”
小白“我不要”
“暖和。”贺清溪看着她,“你确定鹅可是所有家禽里面最不怕冷的。寒冬腊月都敢蹲在冰面上。”
小白点头,“我知道。可那是鹅毛。”
“蚕丝干净还是经过我和胡娘子清理过的鹅毛干净”贺清溪又问。
小白张了张口,发现无言以对。
“要还是不要”贺清溪再次问,“不要就给张魁和张惠做。”
小白是蛇,哪怕如今能化成人形,但一到冬天她比人还怕冷。
张魁听到这话便说,“给小白做吧。”
贺清溪盯着小白。
小白想一下,“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为我着想分上,给我做一件吧。”
“别勉强。”贺清溪故意说。
小白连连摇头,“一点也不勉强。”
贺清溪白了她一眼,“收拾鸭子去。”
张惠把布口袋找出来,贺清溪和胡娘子到她房里就把房门关上。半个时辰后,一人一妖出来,四袋鸭毛和鹅毛也变成七个半袋。
贺清溪把他手里的递给张惠,“这个给小猫和小羊做衣裳。胡娘子拎的两袋留你们和小白用。门边那一麻袋扔给收污秽的。”
“剩下那三袋做什么”张魁很好奇。
贺清溪“你们做被褥吧。张惠,缝的时候多缝几道线,否则这些毛会挤到一块的。缝好之后再在外面罩一层布,脏了把外面的布拆掉洗洗就行了。”
“奴婢晓得。”张惠到贺家之前都没盖过棉被,嫁给张魁之后,会过日子的张惠担心把被芯弄脏,都在被褥外缝一层粗麻布,用来隔绝灰尘。
贺清溪见状就去腌鸭子。随后把昨日和今日的鸭内脏倒入锅中,放些香料进去炖。
羊肉汤出锅,鸭内脏还没炖好。张魁把要用的素菜全部切好,内脏才炖出味儿。
贺清溪炒一碟茼蒿,就把鸭内脏捞出来,弄点辣椒油、醋和盐拌匀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