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这一怀孕, 就成了贾府的宝贝疙瘩,甭管一个个心里怎么想的吧,但面上都是喜气洋洋。
老太太隔三差五就让人送东西来,王夫人也派人送过几回东西。这府里不管谁送来的东西, 贾琏都只让收起来, 从来不让摆到王熙凤屋里。
这天王夫人又派周瑞家的送来一些药材, 说是薛姨妈派人送来给王熙凤养身体的。
何嬷嬷笑了笑:“那真是不巧,二奶奶有些乏,刚睡着,这样, 你把药材交给我吧,回头我跟二奶奶说一声。”
周瑞家的别看在其他人面前横, 对着这两个宫里的嬷嬷,心里总犯怵, 忙不迭的点头:“那就有劳嬷嬷了,我还得回去侍候二太太,就先走了。”
等她离开后, 韩嬷嬷从屋里走了出来,翻看了她带来的药材, 还掰下一块儿嚼了嚼,吐了之后冷笑一声:“这个二太太可真是厉害, 这样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这药都是泡过红花的”
何嬷嬷吩咐站在旁边的小丫鬟秋兰:“把这些药材都收起来,等二爷回来了再说。”
贾琏回来之后, 何嬷嬷把这些药拿出来:“二爷, 二太太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
贾琏冷笑一声:“再一再二不再三,看来我这个二婶儿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这药既然她费尽心机得来了, 可不能浪费”
没过几天,王熙凤就听说贾珠喝了王夫人送去的补汤,到了下午吐了好多血。
跟着喝了几口,已经身怀六甲的李纨王夫人送来的补汤,才八个月多就早产了,艰难挣扎了一天一夜,生下了一个瘦弱的男孩。
贾琏冷笑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熙凤知道以后惊呆了:“我以为是意外”
贾琏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可怪不得我,我只是把她炖汤用的药,换成她给你送来的药而已,旁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王熙凤扯了扯嘴角:“说的好无辜啊,虽然觉得珠大哥夫妻俩都挺无辜的,不过只要一想到,姑母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实在对他同情不起来”
贾琏亲了亲她的嘴角:“这就对了,我们不主动惹事害人,但我们不怕事儿。二婶儿平常坑我害我都没事。
她是长辈,我能忍,但是谁敢动我们的孩子,我不但会把她的爪子剁掉,还得让她痛彻心扉。”
王熙凤囧了囧,她只是装作是一只乖巧的小白兔,不是真的单蠢好不这贾琏整天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什么都掰开揉碎了跟自己讲,真把自己当无害的小绵羊了
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但为了不掉马甲,王熙凤阿q的安慰自己,他把自己当做不懂事的孩子,就证明自己伪装的像,演技好啊。
贾琏搂着王熙凤心里软软的,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就嫁了人。就像一张白纸,王氏教什么,她学什么,以至于最后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想多疼王熙凤几分,从小寄人篱下,就算是叔父和婶娘再疼她,终究不是爹妈。
不得不说脑补是种病,王熙凤知道贾琏是穿越来的,为了不掉马甲,收起自己的棱角,装的很乖。他就觉得其实王熙凤这姑娘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加上他内芯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十多岁的小姑娘在他眼里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当然最重要的是,王熙凤的长相简直是照着他的喜好来的,素颜清水出芙蓉,盛装明艳大方。作为一只看脸的颜狗,他是真心喜欢王熙凤的。
贾珠本来身体就不好,这回吐了血更是伤了元气,养了一个月好容易有了起色。贾政提起了让他参加院试的事儿。贾珠去年县试和府试已经考过了,身上有了童生的功名。
贾政每每提起这个聪慧又好学的长子,是非常骄傲的。这回他对贾珠寄予厚望,院试要是考过了,就是秀才了。
托康熙爷的福,恩准京城的考生可以不回原籍,直接在京城考试。
王氏到底还是心疼孩子,看他贾珠脸色苍白,就说要不等明年再考吧,身体先养好,考院试也不急在这一时。
贾政一听恼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院试三年考两次,错过今年,就得等到后年。慈母多败儿”
贾珠也知道贾政的脾气,哪怕就是觉得自己身体仍然有些不适,但还是坚持上了考场。
院试考两场,第一场为正场,第二场为复试。每一场都是考一天,寅时进场,直到天黑交卷才能出考场。
院试考试是三月份,虽然天已经稍微暖和一些了,但今年赶上倒春寒,还是蛮冷的。
科考不允许考生穿有夹层的衣服,进考场时只能穿单衣,身体强的还觉得冻的受不了,更何况贾珠这种大病还没痊愈的病秧子。
要王熙凤说贾家的人真够死脑筋的,不允许穿夹层的棉衣,不会让人用羊毛织成厚厚的毛料裁开缝成衣服吗
穿一件冷,穿两件 、三件总可以了吧,人家只说不准穿夹层的衣服,没说不能多穿几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