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
九爷递了一封亲笔信给她,叮嘱道“你此次南下,我派二十护卫随行,另外到了青岛,会有aanj几位先生接应,都是颇有aanj声望的大掌柜,随你一同前去做个帮手。原本还想多给你几人,但人太多,反而容易引起注目,怕引来不必要麻烦,只能先如此。你到了闽地之后,只管找张、王二位掌柜,他们以前是东院管事,把信给他们瞧了,他们就知道如何aanj办事了。”
白虹起应了一声,收下信,走到前面给九爷磕了一个头。
她再起身的时候,已红了眼眶,眼泪到底没忍住落下来,带着鼻音颤声道“九叔,虹儿走了,这一去怕是几年不能相见,祖母那里还请九叔多替我去探望,也请您保重身体。”
九爷一直等她出去,过了片刻,才轻叹一声。
白虹起走到外头院子,正好迎面遇见白明禹。
白明禹像是刚得了信儿,匆匆赶来,瞧见她立刻站在跟前急得有aanj些磕巴“你,你当真要走啊”
白姑娘心里又酸又涩,点头“嗯”了一声。
白明禹站在那,一脸焦虑,过了一会又道“我去跟九爷说,怎么就非得你去不可了”
白姑娘咬
唇看他,“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白明禹傻愣愣道“啊”怎的又扯到他身上来。
“我要是男儿,定当比你出息”白姑娘红了眼睛,要哭未哭的模样偏又带了几分倔强,眼泪硬生生忍下去,抬高下巴去看他,“九叔交代的事,你若是做不了,就写信告诉我,我立刻带人回来”
白明禹心里不是滋味。
一时也不知道该嫉妒九爷还是嫉妒自己,总之和他心尖上绕来绕去的那股酸意并不相称,不多时转成了浓浓的委屈“你想对我说的就只有这句”
白姑娘看他,一双眼睛兔子一般红彤彤的,往日里再凶的美人,只要一哭就弱了几分气势。
白明禹一瞧见她这样,心里就揪着一般。
两人站在院中低声说话,远远瞧着,从不低头的二少爷,如今一直弯腰陪着小声说话,脾气极软。
白虹起坐火车离去,九爷让白二去送。
站台上人熙熙攘攘,白明禹隔着aanj车厢玻璃看她,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车窗喊了一句,白虹起不明所以向上推起车窗,问道“何aanj事”
火车汽笛鸣响,已微微开动。
白明禹转身忽然跑了。
白姑娘原本的一点离家伤感,一下变成迷惑,搞不懂这人又发什么疯。
正想着,忽然听到前头包厢门那传来一阵声音,像是有人拦着在说话,不过片刻,就听到重重跑来的脚步声,包厢门被拍响了几下,紧跟着aanj推开就瞧见了站在门口正喘着aanj粗气的白明禹。
白虹起惊讶道“你怎的也上来了”
白明禹喉结滚动几下,看着aanj她道“我就是想起你带的一个箱子。”
“箱子怎么了”
“太沉,我帮你搬下来,你路上用着也方便。”
白明禹耳朵泛红,也不管她说什么,避开对方视线就开始干活。白虹起坐的是软卧包厢,一整间只她一人,箱子摞在上头确实很沉,白明禹给她扛下来一只,又听她吩咐打开取出几本书来放在一旁小桌上。
白明禹坐在小桌对面,看着aanj桌上花瓶里插着aanj的几支鲜花,干巴巴道“车开了,我等下一站再下去。”
白姑娘“你疯了不成下一站可就出山海关了。”哪有送出千里地的人。
白明禹嘴硬“我乐意,你少管。”
白姑娘手指在发尾绕了两圈,视线跟他撞上,被他瞧得心尖像是被撞了一下似的,不知为何aanj下意识扭过头去。
白明禹一直送过了山海关,这才下车。
九爷这两日没找到人,问起之aanj后才从孙福管事那得知此事,一时失笑“我只说让他送人,怎么送出去这么老远”
孙福管事笑道“二少爷也是替九爷着想,这虹姑娘头一次出远门,多送送咱们也安心些。”
九爷问道“他还要多久才回来”
孙福管事道“说是已返程,还要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连夜赶回来,明儿一早爷就能瞧见,保准不耽误事儿。”
九爷点头“那就好。”他翻了翻书,又问,“璟儿去哪里了今日怎么也没瞧见他。”
孙福管事道“小谢上午去了马房,兴许是跟张虎威他们上山去了,可要我去找找”
九爷“不用,嘱咐小厨房那边下午多做些茶点,再煮一碗甜汤圆。”
孙福管事笑着aanj答应一声,出去了。
每回谢璟出去骑马,回来总是容易饿,东院里最aanj爱吃汤圆的也只有他一人,这碗甜汤圆不用问也知是给谁准备的。
九爷在书房处理aanj事务,等到了下午,独自一人用了些清茶,点心碟子摆了五六样,但一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