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牢里去吧,我想死,想死啊”
应寻甩开他的手,让人他送进牢中,又向明舒道“柳婉儿然是卢家的骨肉,且可还与蔡氏的死有莫大关系。”
“可是彭氏母子并没直接与柳婉儿接触过,我们最多只证实她的身份是假的,无法证明其他。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余连也说清楚,现在就等彭氏醒转后再问,否有线索。”应寻边说边了眼天色,道,“夜深了,还是先回去吧。我估摸着她要醒转问话,也是明一早的事,到时候我再通知。”
“辛苦师父了,那我先回。”明舒见时辰确实早,没有耽搁回了魏府。
翌,明舒很早就醒,坐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浅淡的天色,想着陆徜此时应该已经陪三殿下入宫了吧
今就是盂兰盆节,汴京城弥漫着祭祀的气息,许多百姓一大早就身准备了供品纸马等物,前往大相国寺,参加法会。
明舒并没兴趣去凑这个热闹,洗漱妥当出,正打算给曾氏打下手准备祭品,应寻一大早找。
“彭氏今晨醒转,过身体仍旧虚弱,只回答了几个问题就又昏睡过去。”应寻坐在明舒下首道,“她与那神秘人暗中秘谈的,然是关卢三娘的身世与蔡氏换子这桩事。她一早就知道这件事,那条长命锁和帕子是孩子被彭庆拐回当夜就被她抢走的,过因为当时风声太紧,赃物及脱手,就一直被她藏,直到后出狱取回,一直压在箱底当成棺材本藏到现在。”
应寻顿了顿,喝了口茶,才续道“她的确没有按我们要求的去试探蔡氏口风,所以蔡氏为什么找上柳婉儿又死在她家里,彭氏也知道,她只是觉得蔡氏死得蹊跷,恐怕己也因此惹杀身之祸,所以才在案情结束之后,立刻带着儿子逃离。”
“那她可知道神秘人的身份”
“知道,但是她说,那个神秘人并非男儿身,只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但是柳婉儿。”
按照彭氏原话那人女扮男装,行为举止与一般男人无异,又着高领内衫,外表上出什么异常,但是她常年在市井与妇人打交道,有些分辨男女的毒辣眼光,可以判定那人是个女子。
“女扮男装的女子,行为举止和一般男人无异,斯斯文文像个读书人”明舒嚼着从彭氏、余连和钱老板三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越想越觉得,这描述像极了一个人。
“唐离”
她情禁道出这个名字,后颈凉气陡生。
明舒脑中乱得很,无数杂乱的信息充斥着脑袋,着毫无关联,可冥冥中各仿佛连着细细丝线,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兜头落下。
除了三言两语的描述外,并没任何实质证据指向唐离,明舒明白己为什么突然间想唐离,就好像在那个瞬间女人的敏锐直觉突然喷涌而出,并且越越强烈,强烈到她心脏怦怦直跳,无法停息。
她无法向应寻说明己的猜测过源这突然如其的直觉,只让他尽快拿着己画出的唐离简像去找彭氏母子确定。送走应寻,她坐在书案后,取出纸笔,脑中纷繁的信息与人名逐一落笔纸,以厘清关系。
若真是唐离所为,她费劲心机设下此局是为了什么
唐离如今已经投靠豫王,替豫王办事,她这么做是为了豫王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她过是一个被逐出山门的孤女,若无靠山如何在短短时间内设下如此庞大的局光一个柳婉儿,她就很难控制了。
柳婉儿进入卢家后所展示出的手段与见,绝非一个涉世未深的医户娇女拥有的,她更像是被人精心培养而出的,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见识手段,都因人因势而随心变化,进入卢家后更是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包括对她青睐有加的容信侯,也许都只是为了取宠卢则刚的其中一环。
因为容信侯的背后,站的就是豫王。
这样的人,唐离以何控制
唯一的可,柳婉儿是豫王的人,而唐离过从豫王手中借人用。
明舒捏着眉心,在这三人之间打上箭头,又琢磨唐离安排柳婉儿进入卢家的目的。
既然是为了豫王,那卢家对豫王又有什么帮助卢则刚说到底也只是六尚书之一,怎值得费如此周折安排柳婉儿潜入卢家
柳婉儿成为卢三娘后做了什么
她几乎瞬间想了盂兰盆节法会,几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盂兰盆法会工督建,卢则刚是工尚书,柳婉儿声势浩大的普渡善行,盂兰盆节前三皇子突然决定登禅台
他们该会是准备在盂兰盆法会上对三皇子下手吧
明舒猛从椅上跳,也顾得己的推测正确与否,提裙飞快向跑去,边跑边叫人。
“就守在门口,如应捕快找我,就告诉他,若确实如我所想,就让他速带人到大相国寺找我”明舒叮嘱完门房后,又让邱明等人替己备马车。
可今她本无出府打算,马车已另作他用,要准备又需花费些时间,恰巧曹海出,见着火急火燎的明舒。
“巧了,我也正准备去大相国寺,我送过去吧。”曹海道。
明舒连声道谢,没有推辞,上了曹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