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唤他,陆徜突然间倾身俯。
微凉的唇猝及防落在她唇间。
明舒双眸骤睁,人如木石定在窗前,前得退得,脑中尽空,心脏似乎在这个瞬间停止,连呼吸也跟着消失。
一次,就这一次。
陆徜告诉己,这辈子就放纵这一次,抛开所有束缚,礼法也罢,克制也罢,通通抛开。
浅尝辄止的吻,如同细纱拂过,还未等明舒品出滋味,他就已收回。
他耳根脸颊红透,有些做错事的无措“明舒,对,我”着明舒懵懂的眼,他闭眼定了定神,再睁眼时旖旎尽去。
“我去给阿娘磕个头。”他说完,转身断离去。
明舒怔怔站在屋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下意识抚唇。若是这周还留着他焚香沐浴后的檀香味,若是那把铜钥匙还留在她身上她会觉得,己大约是又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让人脸红心跳。
陆徜给曾氏磕过头,没留什么话就又离开魏府。
明舒还没从先前的震惊中缓过神,脑中乱糟糟的,一边想陆徜异往常的举动,一边攥着那柄铜钥匙挣扎要要马上打开他的暗屉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忽有人急匆匆寻她。
“当真”听完传讯,明舒霍身,面露喜色,“我马上去。”
给她报信的是开封府的小衙役。
彭氏和余连找到了。
明舒赶到开封府衙时,天色已暗。
与其说彭氏和余连是被找到的,还如说是他们被救下的。这二人并没真的出城,而是出城后又悄悄回,找了个隐秘的藏身处躲了。
“这母子二人的行踪应该是被对方发现而遭到追杀,他们两倒也命大,遇袭后逃出,正好遇到两个巡城的同僚,这才得救。过彭氏身中数刀,伤势颇重,大夫正在全力救治。余连的伤势较轻,现已包扎妥当,我正准备问供。”应寻道。
明舒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府衙的休憩室。
余连手上头上都包着绷带,神情惶恐坐在椅上,到应寻和明舒进急忙身道“应捕快,救我”
“坐下说话”应寻对他没有好脸色,冷冽道。
余连讪讪坐下,又急问道“我娘呢,她怎样了”
“还没死,大夫正在救。”应寻坐到他对面,沉着脸问道,“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就我与我母亲得罪了一些人,原打算换个方躲一阵子,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找上门。都是些道上的私仇,并没什么”他眼珠乱瞟,满脸心虚,可话没说完,就被应寻打断。
“命都快没了,还肯说实话既然是私仇,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人,把他扔到大街上”应寻猛拍桌而,朝外头喊道。
“别别,应捕快,我说我说,别把我扔出去,要是到了外面,我的小命可就保。”余连一边讨饶,一边觑了觑明舒,道,“就是柳婉儿那事我”
“们做了假证供,对吗”明舒静道。
余连一咬牙,用力点下头,说前事“是柳婉儿手上那个长命锁和丝帕其实是我母亲的东。”
和赌坊的钱老板说得差多,二月份的时候余连欠了大兴赌坊一笔赌债,从彭氏那里偷了这件东出打算先抵抵利息,没想到他前脚才把长命锁抵给钱老板,后脚就有人找他要买丝帕,并向他打听长命锁和丝帕的历。连那人的外貌,都和钱老板描述的相去无几。
“东是我母亲的,我哪里知道历但那人开价很高,我又急钱,就去求我娘救命。后我娘单独见了那人,两人关门谈了一番话,那人就给了我家一大笔银子,刚好够我还上赌债。”
“他们谈了什么”
“知道,我娘让我听。他给了钱以后,叮嘱我们要让人知道那长命锁一直在我们身上,若有人提就按他说的回答,并许诺事成再给我们一大笔银子。”余连道,“过现在想,他打听的应该是卢家三娘子的身世吧,没过几个月,们就拿着这长命锁找上门问话了。我就按先前同那人的约定,假装知,引们上勾,再让们找我母亲问话。”
后面发生的事,明舒与应寻都已知晓,他们落入对方圈套,从彭氏口中套出蔡氏换子的消息,又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事情发展都如们所想得那般,为何们在案子结束后马上逃走”明舒解问道。
“是我娘我娘见蔡婶被烧死了”
“所以,蔡氏的死,并非意外”应寻问道。
“我我清楚,只是我们都没想到蔡婶会死。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按们说的,从蔡婶那里打听真卢三娘的下落,所以后蔡婶出现在柳婉儿家中并且被烧死时,我和我娘也很惊讶,但我们也敢多说”因恐惹火上身,余连和彭庆都选择了三缄其口,做了假证供。
就因他二人一番话,最终让外人顺理成章把柳婉儿当成了真的卢三娘。
“所以现在在卢府的柳婉儿,其实并非卢三娘”
“应应该吧,我也清楚”余连交代完一切,又求二人,“我知道我们做假证供有罪,要应捕快把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