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好让他垫垫肚子。
但她刚刚坐起,身后的人便伸手将她拉了回去。
她跌进沈郁怀里,有些慌乱的心跳赶走了所有的瞌睡。
时软听见沈郁清润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一怔。
“时软,你最好记住,你现在是我沈郁的女朋友。”
“在我身边,你可以做你自己。
“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说你真实的想法,表达你想要的一切。”
沈郁说着,低头吻在她的发顶。
“听懂了么”
时软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穿透衣料,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的意思,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心头莫名涌上来的酸涩让她眼眶有些发热。
她刚才起身要给他做饭的动作,是处于下意识。
但这个下意识到底来源于她本身性格里体贴的部分,还是从前被邱仁森当成保姆使唤的后遗症,时软自己也分不清楚。
可沈郁分清了。
他看见了她惺忪的睡眼,看见了她的疲惫。
所以他告诉她“你不用去考虑如何满足别人,包括我。”
“现在,该换我来满足你。”
“我想,我能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眼泪终究是顺着时软的眼角流下来了。
它们落进沈郁的衣衫里,消失不见。
就如时软抬头的时候,她留给沈郁的只有俏皮的笑意。
“我觉得你是想多了。”
时软说。
“我饿了,所以想吃点东西。你只是被我顺带捎上的。”
沈郁看着她湿润的眼,调皮的笑,点点温柔在他眼中晕开。
他又亲了亲她的眼角,说“好。既然这样,那我愿意被你捎上。”
时软下床在厨房里捣鼓了一会儿,端出两碗素汤面。
沈郁把小方桌搬到沙发前,两个人挨着坐在沙发上,一人端着一碗素面条。
才经历了豪华游轮上高级奢华的一切,这会儿在时软的小破房子里又朴素接地气的不太真实。
看着沈郁端着面碗,时软笑说“我给你埋了个炸蛋”。
他看她一眼,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筷子在碗里翻找了一下,白白胖胖的荷包蛋露了出来。
汤面的香气和鸡蛋的味道一起,沈郁愣了一下。
“干嘛不吃,吓傻啦”时软撩起两根面条,见他不动,笑他,“你不会没吃过荷包蛋吧”
笑到一半,时软猛然怔住。
我只是很久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我只是很久没吃过这样的东西。”
从我妈妈去世之后,再没人给我做这样的东西。
“从我妈妈去世之后,再没人给我做这样的定西。”
莫名的,时软脑中蹦出了另外一个声音。
那个和沈郁一模一样的声音,在她脑海中说着和面前的沈郁一模一样的话。
提起自己的母亲,沈郁的黑眸中流露出的温柔和往常很不一样。
谢谢。
“谢谢。”
时软看着他,一时不能接话。
沈郁似乎是有事,吃了面,他没留多久便起身离开。
时软送他出门,他停在门边吻吻她的额头,让她小心锁好房门。
时软应了。
就在他转身下楼的时候,时软又突然将他叫住。
“等等沈郁”
沈郁回头,“嗯”
“你现在,是要回家去吗”时软咬着唇,有些犹豫地问,“你能不能不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脑子里蹦出了另一个沈郁的声音开始,时软心里就一直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一直有什么画面从她眼前闪过,但她都抓不住。
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让沈郁回去那个沈家,好像只要他回去,会发生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
可她却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什么。
这种想起了什么却又抓不住头绪的感觉,实在令人懊恼。
沈郁对上她眼中的忧心,以为她是害怕一个人待在家里。
他又过去抱了抱她,安慰道“是害怕么没关系,如果你害怕,我可以留下来。”
时软抱着他,抓着他衣摆的手收的很紧很紧。
她很想确定心中的预感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她又确定不了。
她怕沈郁出事,又怕是她自己多心,耽误他回家,万一沈从天又
沈从天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滚出这个家门,我沈从天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沈从天,沈从天是沈郁的父亲
一时间,时软脑海中记忆的闸门仿佛被谁打开了一角,不断有陌生的画面从她脑海中蹦出来。
太多纷杂的画面让她的精神很快崩溃,昏迷过去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