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她抬手指着晏缈,声音尖刻地说,“就是她害了我儿子”
“闭嘴”李秉贵一拍自己的办公桌,怒声说道,“这件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是你儿子先生出了害人之心,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择手段,跟晏缈没有任何关系,她才是受害者”
可陈谷香现在哪听得进这些话呢在她心里就是晏缈这个妖精害了王海,便一直车轱辘转地说着那些话,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简直就是将两个小姑娘往泥里踩。
李秉贵听不下去了,自己大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管不下来,他这个生产队长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以后谁还会听他的安排
“让大队所有人过来开会”
听说要全村开会,何婆子被吓得不轻,以前村子里批d地主之类的,都会开大会。
何婆子心里怕的要死,连忙想撇清关系,“跟我没关系,是陈谷香说的,都是她说的,跟我没有关系”
“都是陈谷香怨恨晏缈害了自己的儿子,想要报复她才编造出来的假话,队长,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陈谷香虽然思想早已经陷入了魔障,但是何婆子的话她却是不承认的,“你胡说八道明明晏芬那个前未婚夫的事是你告诉我的她们两姐妹就是命硬克夫,怎么可能是我编造的”
“行了要吵去大会上吵,我让你们吵个够”李秉贵脸色铁青,大手一挥将她们带到了大院的院子里。
李秉贵让人用大喇叭将村里的人都叫过来,今天正好下秋雨,大家窝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干,以为李秉贵是因为这一场大雨的缘故找喊全村人开会,于是很快就过来了。
何婆子老院子里乌鸦鸦的人头,吓得腿都软了,陈谷香也终于有些害怕了。而这时她的小儿子王涛也赶了过来,得知是自己母亲闹出的那些事,有可能会开大会批d,连忙去跟李秉贵道歉,想将自己母亲领回去。
李秉贵把大队的人都叫来了,这事就得说清楚道明白了,根本不理会他。
晏缈冷笑着对王涛说:“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母亲到处造谣生事的时候,你怎么没想着将她领回去”
王涛脸色发白,抖着嘴唇回答不出来,他也是、也是想让母亲闹一闹,说不定晏家扛不过去,还会给他们赔点钱。
晏缈哪会不明白他的心思,王家两兄弟,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晏时和马秋英听到大喇叭赶到大队,才知道这两个老太婆又跑去家里闹事了。当时晏时在得知陈谷香到处造谣后,就气得提着棍子要去找人,是被晏缈拦下的。
这会儿再看到这两个老太婆,也不管她们是不是女人,上去对着她们一人就是一脚。何婆子被他一脚踹得在地上打个滚儿,哎哟惨叫了一声差点没人爬起来。陈谷香比她年轻,可也被踹得差点断气。
李秉贵当做没看到晏时的动作,他为人严肃,向来不爱浪费大家的时间,开会就简明扼要讲事情说了一遍,就让人把何婆子以及陈谷香带上来。
何婆子两条老腿软成面条,几乎是被人拖上来的。陈谷香此时也开始害怕了,挣扎着被人推了上来。
“何婆子,陈谷香,你们两人为了私怨不顾秋收忙碌,在村里大肆造谣抹黑女社员的名誉,”李秉贵对他们简直恨铁不成钢,“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不仅是在抹黑两名女社员的荣誉,还是在败坏整个二大队的声誉让别的大队知道我们大队成员不但不互相帮助,还互相抹黑,他们怎么看我们大队的人以后我们二大队还怎么在别的生产大队面前抬起头来”
各个生产大队之间也存在暗中较量的,别的大队粮食收成好,自家生产大队却连饭都吃不起,自然就矮了人家一头。还有这种自家人拖自家人后退的事,传到别家大队的耳朵里,说不定就要嘲笑他们一翻,被人嘲笑了谁乐意
于是就有人喊道:“就是就是,必须让她们道歉这样做太坏我们大队的名誉了”
“我就说嘛,人家两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却被他们说得那么不堪,以后还怎么找婆家,要是姑娘脸皮薄点的,说不定就不想活了,这两个老太婆心思太坏了”
“对,要是再闹出什么事儿耽误了秋收,她们拿什么补回来”
李秉贵静等下面的人发表完意见,才瞪着台上的两人说道:“不仅如此,你们还传播封建迷信谣言,这是思想败坏”
这一项项罪名扣下来,何婆子吓得脸白如纸,一阵尿骚味儿从她跌坐的地方飘了下来。陈谷香此时也硬气不起来了,身体抖得像筛糠,脸上的汗如雨下。
李秉贵最后说道:“我现在要你们在整个大队面前做自我检讨,承认错误,再向被你们败坏名声的两位女社员道歉,并且想办法为她们恢复名誉”
李秉贵没有给她们挂牌子,两个老太已经喜出望外了,何婆子也不顾自己尿在地上的尿液滚了一身,连滚带爬爬起来承认错误。她哭得满脸眼泪鼻涕,好似一只鼻涕虫,边支离破碎地道着歉承认错误,边抽泣得喘不过气,整个人佝偻成一团。
陈谷香本来虽然很害怕,却压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