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天天给奶奶做好吃的,奶奶感觉眼睛比以前更好使了。”
祖孙俩正亲亲密密地揽在一起说话,院门忽然被敲响。晏缈起身拿了把伞走过去开门,“谁呀”
大门打开,晏缈看见何婆子微笑着站在外面,这段时间因为秋收而压在心里的火气噌一下冒了出来。
“晏家丫头”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晏缈恨得双眼冒火,一把抓起旁边的拴门杠,直接就朝她身上打去。
“哎哎,你这丫头怎么了上来就打人”何婆子吓得原地一跳,双手抓住门杠,还探头往里看,“你大姐在不我就想跟你大姐说几句话。”
晏缈一想到因为这老太婆,村里到处都是关于她和大姐的流言,就恨不能打断她的腿。
何婆子还要再说,她哪肯让她见到自己大姐,再给大姐添堵了,手上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子,带着她就往大队走,“走今天我们就去大队说说理你怂恿陈谷香在村里到处造传播我们家的谣言,到底有什么居心”
“我、我”
何婆子到底年纪大了,晏缈瞅着她的领子往外走,何婆子竟然反抗不能,只能被迫跟着往外移动。
晏缈干脆连伞都不要了,推着她往大队走去。
院子晏奶奶被吓得不轻,赶紧让家里老头子跟去,生怕自家宝贝缈儿吃了亏。晏芬本来正在屋里打扫卫生,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出来时,小妹已经推着那老婆子走了。
晏芬的脸色也很难看,解开身上的围裙往外走,一边对奶奶说:“奶奶,我跟去看看。”
“哎,你们小心点呀”晏奶奶急得团团转。
“放心吧奶奶,我不会让缈儿吃亏”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行动不方便的晏奶奶和晏爱国两人,他们心里也急,可是这天还下着雨,他们再把自己摔着了,对家里是一种更大的负担。
晏缈一路推搡着何婆子来到大队,何婆子中途还想跑来着,只可惜晏缈身体比她灵活多了,拽着她的领子就没放开过
李秉贵正在为这阴雨连绵的鬼天气犯愁,这雨再这样继续下下去,刚收回来的谷子就要烂在粮仓里了,如此整个大队白忙活一年不说,明年大家都得跟着饿死。
晏缈和何婆子推推攘攘来到大队办公室,何婆子到了大队办公的院里就开始嚎哭,说晏缈欺负她一个老婆子。
李秉贵被嚎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本来就因为这天气而烦躁的脾气直接爆发了出来,怒声冲她吼道:“够了”
何婆子被吼得身体一震,顿时噤了声,李秉贵理都不想理她,他瞧见晏家两个姑娘都在,身上都淋湿了,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皱着眉说:“都到屋里来说”
所有人都淋得湿漉漉的,晏缈也顾不上去擦身上的水,这回她抢了先,抢在何婆子面前哭诉道:“李队长,你可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啊”
“说说吧,怎么回事”李秉贵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大队的人都在,这话就得由晏缈说出来。他见那何婆子又要抢话,立刻狠狠瞪她一眼。
晏缈连忙将何婆子如何怂恿陈谷香在村里到处说她们姐妹的坏话,败坏她们姐妹的名声,企图用这个办法娶到大姐的事仔仔细细说了出来。
她说话条分缕析,声音清脆明了,大队办公室的人们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期间何婆子好几次想插嘴,都被李秉贵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队长,就是这么回事,她为了娶我姐这样败坏我们姐妹的名声,大队长你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晏缈做戏做全套,说到最后轻轻抽泣了起来。
晏芬则是想到自己因为这些流言蜚语差点跳河轻生,一时悲从中来,也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李秉贵在那天送晏芬回去后,也去调查过这件事,心里早有了底,只是最近忙着秋收没顾上理会。
他沉着脸,瞪着何婆子道:“何婆子,你无视整个大队都在忙秋收,无故败坏其他女社员的名声,还在村里传播封建迷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何婆子立刻扯着嗓子喊冤枉,“冤枉啊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大队长您说的这些我根本不知道”
“你还顶嘴,在秋收这么重要的时候搞这些事,要是耽误了秋收,让你赔命都是轻的”李秉贵天生生得一张严肃冷峻脸,那双眼一瞪着实吓人得紧。
何婆子被瞪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被他这一吓,心理防线便有些崩溃,不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抖着声音说道:“不、不是我说的,都是陈谷香到处去说的,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李秉贵早就想整治这些惯爱传闲话的碎嘴婆子了,沉声对身边的民兵连长张绍祖说道:“去把陈谷香带来。”
张绍祖看了晏缈一眼,转身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陈谷香就被带到了大队办公的院里。
陈谷香这段时间因为儿子被判了刑,整个人已经疯魔了,她阴恻恻地瞪着恨之入骨的晏缈,倒是对这事一点不推诿。
“是我说的,我说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