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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点了个赞。太给力了,高市长表面上是给各大企事业单位的领导压力,但实际上是变相减轻路明惠这篇报道的反对声音。

就是为了自己的工厂着想,很多厂矿领导人也不会反对个人摆地摊这种行为。说白了,人都是自私的,利己的,这是人的本性。相反,那种舍己为人的,愿意冒风险去为他人谋福祉的才是少数。

跟自己的厂子无端端的多几十上百名员工,增加负担相比,年轻人去摆地摊算得了什么呢

摆地摊,个体户又不需要他们养活。可招工

就不一样了,一个工人一年几百块的工资,招个几十百来人,一年就得多支出上万块,而且年年如此。厂子里效益本来就不好,再多这么多人,年底的工作报告更不好看了,很可能又得问财政要钱,自然也就跟先进无缘了。

余思雅长叹了一声,对向厂长的困难表示理解“是啊,单位也困难,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只是,市里也有难处。省报最近的报道我都看了,这么多年轻人没事干,没收入,长时间下去,也会影响到社会的稳定和安全,也关乎我们每个人,谁也没办法摆脱出去。大家都有困难,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争取早日度过这个难关吧。”

向厂长揉了揉额头,羡慕地看着余思雅“哎,余总你说得也有道理。还是你们好啊,你们厂子发展这么快,一直在招工,倒是不愁这个问题。”

余思雅苦笑了一下“向厂长说笑了,我们前一阵子还遇到了抢劫这么发展下去,谁也没法独善其身啊。所以市里会提出这个有些强人所难的要求,也是没办法。”

向厂长听说了余思雅他们的惊险事故,再回忆了一下自己周边最近增多的犯罪率,不得不承认“哎,余总你说得对,这些年轻人难,我们厂子也难,市里也难。”

“是啊,如果能让他们有事情做,这种状况也许会好很多。”余思雅无奈地感叹道。

向厂长把这句话听了进去,低头盯着报道看了几遍,喃喃道“其实这摆摊就不错嘛,挣个辛苦钱而已,又没雇工,怎么能算剥削呢没剥削也不应该反对啊”

余思雅笑着说“向厂长说得也有道理,没有雇工就谈不上剥削,如果还不放心,可以限制小贩们每天的销售量嘛,将数字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向厂长眼睛一亮“余总,你这办法好。你向市里面反映吧。”

余思雅连忙摆手“向厂长说笑了,我就随口一提,哪能当真。再说我一个人说有什么用啊,我们清河鸭在全市就一个几百人的服装厂,人微言轻,说了也不大顶用。”

向厂长才见余思雅第二回,也不清楚,余思

雅跟高市长的交情,对这番话没怀疑。而且还认真思考了起来“你说的这也挺有道理的,要不咱们组织组织,向市里反映一下这个情况”

余思雅没吭声,只是微笑。这个事,跟清河鸭没多少关系,她现在不宜表现得太热心,不然要是引起了向厂长的怀疑,那就要起反效果了。

“向厂长,咱们先谈田主任出国的事吧。”

向厂长这才记起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的目的“对,说正事,说正事。余总,去一趟日本开销不小,来回的机票费,在日本生活半年一载的费用,我们粗略估计了一下,怎么也要好几万吧,要是时间呆得久了,可能更高,你们可真想好了。”

几万块够几十上百名工人一年的工资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一笔巨款。

余思雅含笑点头“向厂长,这个事情,在找你之前,我就打听过了。我们清河鸭愿意出这笔钱,只要能学习到国外先进的技术,我觉得这笔钱花得值”

好吧,既然余思雅没意见,向厂长也不再多说“那咱们说说具体的条款,你看怎么样”

“好。”余思雅就是为了来确认这个事的,当然是尽早确认,让田主任早日出国最好。

接下来双方谈了一个多小时,连午饭都错过了,才确定了具体的条款,然后签字确认。这份协议里规定,清河鸭要田主任往返日本以及留日期间的所有开销,田主任则要帮清河鸭物色火腿肠加工和饲料加工的生产线,帮忙购买机器,学会维护和修理。

定好协议后,接下来就要准备出国的工作。这会儿出一趟国可不容易,有很多事情要做,办理护照,向有关部门提出申请,兑换外汇,跟日本那边的相关企业提前沟通好等等。

不过这些事都由机械厂去办,清河鸭只负责钱到位就行了,所以接下来没余思雅什么事了,她只要等消息就行了。

谢绝了向厂长吃饭的邀请,余思雅出了机械厂就顶着烈日回到了省大门市部的办公室。

进门第一件事,她连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是给高市长打电话。

“高市长,我上去机械厂办点事,听说了上

午的会议,效果非常明显。机械厂的向厂长建议我向市里面反映支持没工作的人摆摊这个事。”余思雅兴奋地跟高市长分享这个喜悦。

高市长乐呵呵地问“那小余同志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