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们家每次出差都得他和欢欢一块儿走。如果没有欢欢,他和客户沟通只能依靠手机,实在是不方便,如果请一位手语翻译,涉及烫花的专业手语词汇,翻译也搞不清,只有欢欢才能和他配合默契。
所以,在工作上他俩真的拆不开,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他离不开欢欢。
晚宴结束,占喜帮骆静语拎起搭在椅背上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轻声说“穿上吧,外头凉。”
骆静语把衬衫袖子放下,占喜帮他穿上西装,又帮他整了整衣摆,骆静语也拿起她的外套帮她穿上,还细心地给她扣上扣子。曹经理看着他俩,对杜恒知说“骆老师和骆太太感情真好啊。”
“是啊。”杜恒知喝得晕晕乎乎的,“我真不爱和他俩一块儿出来,每次都要吃狗粮。”
曹经理打趣道“杜设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哈哈哈哈哈”杜恒知大笑,“打住啊曹老弟不兴这么催婚的哈”
大家一起离开餐厅,此时是十一月上旬,这个城市在钱塘北面,入夜后气温骤降,冷风呼呼地刮着。骆静语搂着占喜的肩,看杜恒知和曹经理等人一一握手,说着“合作愉快”,终于,三个人坐上曹经理安排的车,回到他们下榻的酒店。
“我不行了,这几天真的是骆老师你怎么回事明明会喝酒为什么不喝啊搞得他们每天只灌我一个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睡觉了,要不然明早都要赶不上飞机。”
杜恒知摘掉了眼镜,走路已呈s路线,骆静语搀着他进电梯,把他送回房,确认他没有喝得太醉,才和占喜一起回到他们的房间。
直到关上房门,骆静语才真正放松下来。
应酬总是叫人紧张,尤其还是多人饭局,他没有办法知道大家都在说什么,永远只能礼貌地微笑。幸好,这样的场合欢欢都会陪在他身边,体贴地帮他做手语翻译,才不至于令他陷入尴尬。
占喜帮骆静语脱下西装外套,又帮他解下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骆静语长舒一口气,占喜笑着问“累坏了吧”
他摇摇头,顺势就抱住她的腰,占喜上身微微后仰,食指点一下他的嘴唇,噙着笑问“谁先洗澡”
骆静语一扫往日里的沉默内敛,很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占喜哪会不知道他的意思娇羞地用手指戳戳他胸口,咬着唇道“你又想做坏事了。”
骆静语喉结滚了一下,抿着唇微笑,低下头就吻住了她,柔软的唇舌与她纠缠,双手还不忘去解她外套的纽扣
这个澡洗了好久好久,骆老师风采不减当年,两个人好不容易一起洗完,占喜穿着浴袍站在镜子前吹头发,骆静语腰间围一块大浴巾,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
他的手指撩起她的长发,指背偶尔会蹭到她的肌肤,洗发水的香味萦绕在他们鼻息间,就是这样轻松随意的时刻,占喜还是会有动心的感觉。
她打量着镜子里两个人的脸庞,突然打手语说人家都说你年轻,意思是不是我看起来有点老
骆静语一愣,赶紧摇头,眼神看着好无辜。
占喜其实也是在说笑。
再过三天就是她三十四岁的生日,现在的她肌肤状态很好,白皙细腻,身材也依旧纤瘦紧致,只是眼角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细纹。
她也没有太刻意地进行保养,更没想过去做医美,偶尔会回想起自己二十三、四岁时的样子,是和小鱼刚认识的那一年,她刚大学毕业,青春靓丽,风华正茂,小鱼看着她时眼睛里的爱慕掩都掩不住。
现在呢现在换成了眷恋和依赖。
他们已经携手走过快十一年,用心地经营着这份婚姻,早已成为彼此在世间最亲密的那个人。
她的小鱼三十七岁了,在她心里依旧是那个年轻又纯净的男孩子,他的眼睛里依旧有光,他的心,依旧清透得没有一丝杂质。
他们对彼此的爱意从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有所改变,占喜很坦然地接受自己容颜老去,因为确信小鱼不会在乎这些。
十一年间不是没有过争吵,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六月天,占喜想给女儿剪短发,因为天天洗头很麻烦,骆静语不愿意,说他的小姑娘扎辫子更好看。占喜说幼儿园里没空调,孩子午睡后脖子都被长头发捂出痱子来了,骆静语看着女儿布满红点点的小脖子,最终妥协。
他亲自操刀给女儿剪掉一头长发,修成清爽的短发。悦儿哇哇大哭,骆静语自己都好难受,挂着嘴角一脸伤心。
占喜很无语,知道的人明白是在剪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姑娘是要剃度出家当尼姑了好在几天后悦儿就发现了短发的好处,多凉快呀看着小家伙接受了自己的新发型,骆静语心里才好受些。
又比如,悦儿中班结束后,占喜要求女儿单独睡儿童房,悦儿不肯,天天哭哭啼啼要睡在主卧。骆静语看女儿这么排斥,很舍不得,说要么等孩子上小学了再说
“不行,悦儿太黏我们了她都快六岁啦”占喜格外坚持。
于是,在拉锯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