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哦,沈大少爷觉得这没意思那你有什么更好玩的,说来听听”
沈一飞站到侍者端的托盘前,拿起一把木仓,对准了余民泽。
余民泽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沈大少爷什么意思”
沈一飞将木仓放回了托盘,慢悠悠地说“余少爷不是要玩个刺激的吗弄个女人来顶苹果有什么意思,你我亲自上,谁先打中对方头顶的苹果,谁就赢了,当然如果不幸打偏了嘛,那都是命”
“你疯了”余民泽似是没想到沈一飞会提出如此离谱的主意,将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手手里,这人是不想活了吗他可不想陪他疯。
覃秀芳看到余民泽这幅表情,心里鄙夷极了,敢情他也知道顶着苹果危险当真他的命是命,女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沈一飞懒洋洋地拿余民泽先前的话来堵他“余公子不是嫌打鸟不刺激吗这个够刺激吧”
余民泽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是想玩刺激的,但那是玩别人,可没想过自己亲身上阵,上演刺激的一幕。
这个姓沈的简直是个疯子,他不要命了吗余民泽不相信,他们这种人,出生富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会嫌命长没道理自己找死。沈一飞肯定是笃定了他不敢,故意拿这话吓他。
他心一横,盯着沈一飞说“沈大少爷认真的你可想清楚了,谁抽到第一个先开木仓还不知道呢”
第一个开木仓的人完全可以先将对方打死打残,这样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打中了。
他这话威胁的意味太浓了,覃秀芳也听出来了,忍不住担忧。从余民泽能随意拿女人当木仓靶子这事就看得出来,这个人行事非常阴损,道德对他没有任何的约束力,他的品性非常不可信,是那种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而这个山庄他们是第一次来,余民泽应该来了好多回,肯定有熟人,万一他买通侍者,从中作梗,在抽签中做手脚怎么办
覃秀芳信不过这个山庄的人,相较之下,她对沈一飞的木仓法还有更相信一些。
犹豫片刻,覃秀芳轻轻拽了一下沈一飞的袖子,低声说“我愿意做你的靶子”
闻言,沈一飞眯起了眼,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侧眸冷眼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明明他的声音并没有提高,语气也没太大的变化,但覃秀芳就是感觉到他此刻非常生气,这程度比刚才余民泽提出让人顶着苹果做靶子的时候都还要生气。
她说错话了吗
覃秀芳抿了抿唇,扬起脸,信赖地看着他“我相信你”
余民泽看着覃秀芳坚定的神情,再瞅瞅自己小情人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就来气。顾医生拱火说“啧啧,沈兄,看看,你都还不如一个姑娘,人家都这么大胆,你个大男人怕什么,莫非连姑娘都不如吗”
他身边那妖娆女人听了这话,狠狠瞪着覃秀芳,仿佛在看仇人一样。
覃秀芳权当没看见。这个女人要怪也该怪不把她当人的余民泽才是,迁怒到她身上是何道理今天余民泽能拿她当人肉靶子,下次碰到其他人也一样会如此。
沈一飞丝毫不受余民泽这激将法的影响,他一把将覃秀芳拉到了背后,冷笑道“爷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是个男人就别让女人挡在面前,拿娘们做挡箭牌有什么意思要比就自己上,怂了说一声,爷也不嘲笑你”
“你”余民泽东也是天之骄子,仗着是余天锡的亲侄子,还没被人这么当面嘲讽过,他气得胸口剧烈地祈福。
偏偏谢涵毅还跑出来凑热闹“没错,沈兄说得有道理,大男人要比就痛痛快快地比,把女人拿来做靶子算什么事,说出去都丢人”
被他这么挤兑,余民泽不答应也不行了,他阴狠地瞅着沈一飞,“好,我答应,你别后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眼看两人这场比试无法挽回,覃秀芳拽了一下沈一飞,用口型提醒他“一起”
沈一飞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看着余民泽“抽签决定先后未免太慢了,抽到后面的输了怕是也不服气,为了公平起见,不如你我各站靶场两端,信号声一响,同时开木仓,谁也不知道,谁的木仓会更先打中对方,这样不更有意思吗”
听起来确实挺刺激的,但自己站在那里,既当射击者又要当靶子,刺激不止翻倍那么简单,余民泽脸都绿了“你疯了”
这样神经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失手的可能性非常高,他这是不要命了
沈一飞吊儿郎当地说“要玩就玩刺激点嘛,咱们今天玩个不一样的,回头说出去也有面子”
屁的面子,面子有小命重要余民泽要是早知道沈一飞是这种横起来不要命的,他绝对不会找沈一飞当踏脚石。但这个提议最初是他提的,借口也是寻找刺激,如今他要是反悔了,旁人怎么看他
骑虎难下,背后还要余天锡看着,他要认怂了,以后也别想在余家出头了。余民泽没有办法,只能点头忍了,未免再多思考一会儿,他就后悔了,他索性眼一闭,张了嘴“比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