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无足挂齿。现在出事的两人解决了,接下来,劳烦大夫人找个平坦宽阔的地方,把长孙家所有人都叫出来。我要给集中驱鬼。”
长孙大夫人一听,喜出望外,忙不迭应了。她吩咐丫鬟去叫人,自己亲自带着李朝歌往主院走去。那里的庭院最大,能站得下全府下人。
长孙府奴仆众多,主子一个比一个娇贵,往常要是让他们配合指不定多费事,但是今日,才一会功夫,人就聚齐了。李朝歌站在台阶上,啧了一声,说“我还以为这帮女眷没法快步走路呢,这样看来,分明可以。”
白千鹤太明白那些贵族女眷是什么做派了,然而现在,她们却在李朝歌手下乖乖巧巧,让往东不敢往西。白千鹤觉得有意思,凑近了,低声问“公主,这里真的有鬼吗”
李朝歌没应声,对莫琳琅示意道“你去给他们洒水,记住不要漏人,每一个都照顾到。”
莫琳琅手里捧着瓶子,听到这话,不可置信地指自己“我去”
李朝歌点头。这么多人召集在一起占地不小,指望她一个个走一遍,长孙家的人可没有这份尊荣。莫琳琅有些不知所措,小心问“公主,我需要怎么做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李朝歌浑不在意,说道,“你随便拿着柳条洒水就行了,洒不匀也不成问题。”
白千鹤听到,稀奇了一声,问“这是什么水,竟然如此能耐是不是只要碰到这种水,就鬼怪不侵”
李朝歌敷衍地点点头“大概是吧。”
莫琳琅明白李朝歌的意思,李朝歌让她借着洒水的机会,将长孙府每个人都看一遍。莫琳琅本以为李朝歌会走在前面驱鬼,她跟在后面悄悄看。没想到,李朝歌直接将洒净水这项重任交给她了。
莫琳琅脸色顿时郑重起来,她捧着白色瓷瓶上前,敬而重之地用柳条沾水。她从一个个人面前走过,眼睛仔细地扫过众人面颊。很快,最后一个人也洒完了,莫琳琅抱着白瓶回来,对李朝歌轻轻摇头。
里面没有鬼。李朝歌并不意外,说“好了,可以散了。大夫人,告辞。”
长孙大夫人一听李朝歌要走,忙不迭问“公主,您这就走了”
李朝歌回头,挑眉问“不然呢”
“妾身并不是怀疑公主的意思只是,法事这就做完了”
长孙大夫人隐晦地问她鬼驱走了没有,李朝歌心想本来也没鬼,驱什么驱。但是表面上,李朝歌依然端着高人的架子,高深莫测道“天机不可泄露,时候到时自会揭晓。你们等着就是。”
长孙大夫人一听,顿时不敢再问。她眼睛流连在莫琳琅手中的白瓶上,试探问“公主,这瓶水,可否留下让妾身供奉先人”
李朝歌看了看自己的瓶子,摇头道“大夫人,我接下来要去曹府。”
长孙大夫人一听,知道这些水还要用,十分遗憾地叹气。这瓶水是好东西,长孙大夫人本想留下供奉呢。果然,这么神妙的东西,哪有那么轻易得到。
长孙大夫人千恩万谢地送李朝歌出门。李朝歌接下来去了曹府,如法炮制,同样收获了一堆感谢。李朝歌见了两府所有的人,期间,她悄悄问莫琳琅“有吗”
莫琳琅摇头,看表情有点着急。她从没经历过阴阳眼失效的情况,但是现在,她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能力不够,或者是不是她看错了。李朝歌反而很镇定,她看了眼天色,说“走吧,去最后一家。”
裴府。
他们一行四人在曹家的道谢声中出门,期间曹家盛情邀请李朝歌留下吃饭,甚至说要护送李朝歌去裴府,都被李朝歌坚决拒绝了。她带着剩下三人出门,利利索索走在洛阳的街道上。此刻已到日暮,倦鸟归巢,霞光满天,忙了一天的百姓各自往家里走,空气中弥漫起炊烟的香气。
白千鹤嗅了嗅,说“我饿了。”
李朝歌头也不回,冷冷道“忍着。”
白千鹤蹭饭失败,失望地叹了口气。他走了一会,好奇地问李朝歌“公主,你在曹家门口画的符,为什么和你在长孙家画的不一样”
这个问题周劭也想问。他们都曾是风云人物,眼力不差,虽然李朝歌动作很快,但他们还是把轨迹记下来了。奇怪的是,李朝歌两次沾水画的封印符,形状并不一样。
李朝歌随便应了一声,说“因为是我随手画的。”
白千鹤怔住,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这时候莫琳琅晃了晃瓶子,小声说“公主,净水快没了。”
白千鹤和周劭的脸色一下子郑重起来,天色将晚,阴气越来越重,克制鬼物的净水却没了,这可不妙。
然而李朝歌看着却丝毫不慌,她看到路边有一个馎饦摊,正要收摊回家。李朝歌说“你去对面的摊子上,和掌柜的要些水。”
莫琳琅在家里做惯了家务,听到吩咐,抢着跑过去了。很快,莫琳琅端着一个盆跑回来,说“公主,摊主说没有水了,只有剩下的馎饦汤。”
“没差别。”李朝歌说,“降妖除魔不必讲究细节。现在,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