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自知道这五千两银子的存在后,谢氏除了月钱更是不会给徐琳琅一个子儿。
不仅如此,谢氏还总是变着法儿的从徐琳琅出哄骗银子。
什么最近府内银子周转不开不能支撑日常花用让徐琳琅先给垫上了。
什么谢氏娘家出了什么事情需和徐琳琅借银子了。
什么谢氏过生辰瞧上了支价值百两的镯子了。
重活一世,徐琳琅才不会把自己的银子花用在这些魑魅魍魉身上。
前世过了很久之后,徐达才得知谢氏还没给徐琳琅分田地铺子。
徐达私下问起谢氏,谢氏托辞说自己早给徐琳琅指派了田地铺子,是徐琳琅自己说自己年纪小,不会管理钱财,不会打理田地铺子,便让谢氏代为管理。
徐达半信半疑。
谢氏又到徐琳琅面前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哭诉一番,说自己早就给徐琳琅准备好了田地铺子,但是担心徐琳琅年纪小,会大手大脚花用,会让别人说徐琳琅久贫乍富,落了别人嘲笑,便先帮徐琳琅管理起来,打算等到徐琳琅彻底适应了国公府内的生活,再一并交给徐琳琅。
谢氏说着,还将一块上好的蓝田暖玉玉佩送给了徐琳琅。谢氏说这玉佩价值两千两。
平日里,悄无声息磋磨徐琳琅的事情都教苏嬷嬷做了,谢氏在徐琳琅面前还装着几分慈爱的样子,彼时的徐琳琅竟然听信了谢氏的话。
谢氏连价值两千两的玉佩都给了她,定然不是为了贪图她的田地铺子。
徐琳琅信了谢氏是为了她好。
“琳琅,母亲一心为你,但是你父亲却误会了,到时候你父亲问下来,还得你在你父亲面前为母亲说几句话。”
“若是你父亲因这个误会和我生了嫌隙,免不了家宅不宁,你父亲又时常上战场,我担心他心情不好会”
谢氏一脸楚楚可怜,泫然欲泣,欲言又止。
徐琳琅颇为懂事的向谢氏递上了自己的帕子“母亲,你且放心吧,我自然会在父亲面前为母亲解释清楚。”
故而,徐达来问徐琳琅田地庄子的事情,徐琳琅还替谢氏向徐达解释道:“母亲早就要将田地庄子给我,是我自己觉得年纪小,怕管不了那么多钱财,便让母亲代为管理了。”
徐琳琅替谢氏打了遮掩,徐达便也再没说什么。
只是,过了些时日,徐锦芙说自己丢了一块价值两千两的玉佩。
下人们阖府上下搜查,最终,在徐琳琅卧室的暗格里搜出了徐锦芙的那块玉,正是那日谢氏给徐琳琅的那块蓝田暖玉玉佩。
徐琳琅百口莫辩。
没过几日,整个应天府的贵人圈都知道徐琳琅偷盗了妹妹的玉佩。
重活一世,徐琳琅不会再着这些人的道了。
不会让谢氏拘着她的庄子铺子。
不会再让谢氏和谢长岭诓走娘亲给她留的私房银子。
不会让徐锦芙和谢氏有机会陷害她偷盗玉佩。
上一世,年幼善良的徐琳琅为谢氏的贪婪遮掩,这一世,她要让谢氏的贪婪谢于人前。
徐琳琅正欲起身出门,就见徐锦芙穿的似只花蝴蝶般的过来了。
徐锦芙无事不登三宝殿,徐琳琅知道,徐锦芙要么是过了炫耀,要么就是过来奚落。
“姐姐这是要去哪啊。”徐锦芙巧笑盈盈的问道。
“父亲有日子没回府了,今日难得在府里,我去向父亲问安。”徐琳琅答道。
“我也有日子没见着父亲了,按理说我也该同姐姐一起去向父亲问安,可是胡府给我下了帖子,邀我参加今日宴会,我来不及去见父亲了。”
胡府,徐琳琅知道徐锦芙这是要去胡惟慵的府上了。
胡惟慵与韩国公李善长是同乡,身为左相的李善长很是喜欢胡惟庸。
李善长看重胡惟慵,徐达却很是厌憎此人。
徐达认为胡惟慵研桑心计谋,并非善类,并不愿意多和胡惟庸往来。
不过,徐锦芙却和胡惟庸的女儿胡珺儿很是要好。
徐琳琅心里冷笑,徐锦芙来不及去见父亲,倒有功夫来这里炫耀。
“既然去参加宴会,妹妹还是早些动身吧。”徐琳琅说道。
徐锦芙并不理会徐琳琅劝自己早动身的话,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了“唉,我这整日里太忙,要么是要去棠梨书院读书,要么是这家邀我参加诗会,在或者就是是那家邀我参加花会,不似姐姐日日清闲,还能抽出身来陪伴父母。”
徐琳琅未动声色,颇有兴味的瞧着徐锦芙的假惺惺。
以前徐琳琅不在应天府,各家有了宴会,便邀了徐锦芙前去并奉为上宾,在旁人眼里,徐锦芙俨然就是魏国公府的嫡长女。
徐琳琅回来后,徐锦芙慌乱过一阵,担心往后各家宴会,便会邀请的是徐琳琅而不是自己。
谢氏不断往外传言徐琳琅的不是,各家的主母,便都以为徐琳琅是一个不学无数的乡下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