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声说道“凌音剑尊,我与夫君从未想过要伤害您,只是情到深处,凡人难自禁,还请您原谅我们。”
“我没怪你们,”韩凌音看着梨花带泪的阴其綝,是心无一丝波澜“只是想给你们一句劝告,以后情到深处之时,再难能自禁,也请不要在屋外敦伦,毕竟这子云山脉上不是只有你二人。”
噗噗咳咳,又是一阵喷茶呛水声,就连韩穆薇也被她姑祖逗得忍俊不禁,双肩抖得跟筛子似的。不怕怒火冲天地讨伐,就怕她姑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正经话”。
姬靖元一手撑在鬓间,双目含情的凝视着他的小音子,是越看越欢喜,要不是此刻情况不允许,就算是事后会被提剑追杀,他也定要拥她入怀,好好疼惜。
跪在地上的阴其綝右手捏着红纱帕子半掩着面,垂目低吟,眸中尽是怨毒,这就是韩凌音,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她夫妻的脸面生生地剥掉,可真是高明得很
坐在主位上的黄志谧虽然面色已经黑了,但今天这事他并不准备出手干涉。黄崇敏和阴其綝会有今天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若是韩凌音只有一人,他这个做长辈的看在同族同宗的份上,伸伸手帮他擦擦屁股还成;但现在不妙的是韩凌音背后站着仲元城姬家和归一宗,这两个哪个都不好惹。
而目前他能做的就是置身事外,最后再唱一场黑脸戏将事情都推至阴家阴其綝身上,不管怎样紫宵宗和子云城黄家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有所偏颇。
“你说你看见了,有证据吗”黄崇敏突然笑了,见韩凌音愣神,便笑得更加肆意,眼中带着一丝癫狂“没有,你没有,”甩袖手指那个与韩凌音近八分相像的女子,“这个孽种可是活生生的证据。”
这话韩穆薇就不喜欢听了,她笑道“没有像我这样的证据,那只是因为你没用,”他们今日来可不是为了跟这群人攀扯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怨不得别人,至于我是不是孽种也不是你能评断的。”
闺女都出声了,姬靖元终于舍得把眼神从他媳妇身上收回,后坐直了身子,看向紫宵宗宗主黄志谧“郎无意,妾无心,黄崇敏和我夫人之间本就是一场孽缘,既是孽缘,那就让它随风散,黄宗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黄志谧没想到姬靖元会说出这般话,不过人家已经给了台阶,他又不是傻子黄崇敏,自然是顺着坡下“靖元尊者说的是,缔结三生之姻盟,自是要郎有情妾有意才能成就一段佳话,若是怨侣,那还是及早回头另觅佳缘为上。”
姬靖元点首以表认同“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说着便取出一只白玉酒壶,迎向黄志谧,“我与凌音是诚心诚意地祝福他们二人的,今日还请黄宗主与在座各位做个见证,日后黄崇敏与韩凌音之间再无一丝牵扯。”
“我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韩凌音不想再浪费时间,直奔主题“现在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杀的我祖母”施华理都不是她的对手,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她祖母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大惊,后目光均聚集到主位。紫宵宗的池谣道尊不但是半步合体,更是九品阵法宗师,黄志谧应该不是傻到让他这个没用的侄子胡来吧
黄志谧闭目,满脸的沉痛丝毫不加掩饰,池谣身陨,于紫宵宗本就损失巨大,但这其中还另有隐情,他沉声说道“本座知你心中有恨,但池谣之死是本座亲下的令。”
他不能让紫宵宗的名声毁在黄崇敏身上,算计宗内出窍道尊身陨,这是何等丑事
韩凌音一掌打在盼云紫玉桌上,瞬间那桌子就成了一摊紫色粉尘“不知宗主为何要杀我祖母”
黄志谧忽地睁开眼睛,凝视着韩凌音“真正的池谣早就已经陨落,”这事也是在韩凌音的祖母身陨后,他察看施华理带回来的那截玉骨才知,“你还要本座明说吗”真正的池谣是不可能凝结玉骨的,因为池谣的道统不允许她凝结玉骨。
韩凌音当然知道她祖母不是真正的池谣,但据祖母所言,紫宵宗的池谣并非死于她手。右手轻轻握起,冰银绞丝剑瞬间出现在其手中,她不信是黄志谧下的令,因为黄志谧舍不得一个半步合体的九品阵法大宗师。
姬靖元一把拉住韩凌音的右臂,让其收回剑,只是他刚刚动作,右耳轻轻一动,双目不禁一凛,一手拉起一个就往殿外掠去,沐尧唤出凤鸣剑紧随其后,殿内众人亦是如此,有甚者直接腾空冲破屋顶飞速掠走。
轰轰轰
爆裂声四起,瞬间三生殿就被夷为平地。姬靖元放下韩凌音和韩穆薇,左手微微一动,天行戟便现身了,后将神识散了出去,到底是谁刚刚他要不是听到熟悉的滚珠声,恐怕今日要灰头土脸了。
韩穆薇心怦怦直跳,谁这么会玩,竟然玩到了紫宵宗内眼神扫过四周,宾客一个不差,能在紫宵宗内玩得这般溜的,必是紫宵宗的人。
今日是黄崇敏和阴其綝的大婚之日,想到阴其綝,韩穆薇不由得拧起一双新月眉,立马传音于靖元老祖“看好姑祖。”
姬靖元闻言,眸中冷芒尽显,勾起唇角“你跟着凤鸣,我们下山。”上古月氏族还有点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