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备,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不难受老子看上别人你居然不难受桑渴,你良心呢,嗯被狗吃了”
“还有,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不会不要你,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你也别想。”
“除非你跟我比命长,嗯”他头发又剪短了好多,脸挨得好近。
桑渴觉得他重,要喘不过气。
“走,走开”她伸手要推,
“你好重。”
老裴偏不,他乐颠颠地换了只手,让桑渴能躺得更舒服些“重这样呢,还重不重”
桑渴还是满脸通红地挣扎乱扑腾。
“表情严肃点。”老裴一本正经地压着她,末了跟了句“你以为我很容易么”
说完,他还特别不要脸地用下边蹭了蹭。
桑渴脸瞬间爆红。
“裴行端,你走开”
老裴扑哧一声笑开了花。
“不走。”
桑渴要急哭了“你怎么能这样”
“啊,哪样”
继续蹭。
桑渴崩溃。
“好好好,怎么还急眼了啊,不爱听啊那行,我以后不这样了。”裴行端说着侧开了点身段,不将她压得那么紧了。
“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天亮我们就到了。”他将卧铺的枕头摆齐,说是松开,但实则他还是整个人拢着桑渴在调戏。
桑渴的脸烧红得不行。
还是想要去推开他。
结果老裴很无辜地,对她眨巴眨巴眼睛“是你非要跟我挤一块的,怎么想抵赖啊。”
“今儿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桑老师,能不能严肃点儿公开场合呢。”
究竟是谁不正经还知道是
公开场合
说完,他还很一本正经地朝车厢外看了好几眼。
桑渴顿时不说话了。
那个夜晚,浮躁又绵长。
两个人紧紧靠着,心跳声隆重。
最后,桑渴在睡前,整个人郑重其事地爬到了裴行端上方。
她说“现在换我欺负你。”
说完就压在了裴行端身上,半张脸贴在他的胸口处。
对于裴行端而言,桑渴这体重他单手都能拎起来,哪还提什么欺负。
但是他颇给面子地怪叫了两声,说求放过。
桑渴听见后,又一下子从笑着变为垂下嘴角。
她将脑袋缓缓抬起,一瞬不瞬看着裴行端。
“裴行端。”
“我会对你好的。”
“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这些事情只有你知道。”
“我只有你,只有你了。”
裴行端从未在桑渴嘴巴里听见过妈妈这两个字眼,这是第一次,他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将桑渴搂得更紧。
似乎补偿这个词不能在她面前再说了,老裴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爱她。
“桑渴,我也只有你。”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桑渴心里所有的焦虑,不安、惶恐,这些根源不就是因为这些句子么
裴行端的一句喜欢你,抵得上她半个月的好睡意。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
里面像是有什么星星在闪。
这一回,桑渴看的很清楚。
就像是多年前,那场暴雨过后的天穹之下,他那双黑漆漆的瞳仁,印在她眼底,一印就是一生一世。
再也忘不掉。
卧铺也就方寸之余,但是两个人相互紧拥,心跳声斑驳且隆重,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
我承认你所有的阴暗面,接受你所有的抗拒
恩怨也好,歉疚也罢。
什么都抵不过一句,我喜欢你。
一觉睡醒,他们到达了目的地,青市。
桑渴怕晒,一下火车她就要去买墨镜和帽子。
裴行端杵在路口打电话,一只胳膊就将她制止。
“别乱跑,一会儿我开车带你去买。”
桑渴听话地搂住他的胳膊,两人站在广告牌下边。
车是借的,老款jee大切诺基。
借车给裴行端的小哥祖上是红三代,是裴行端老朋友
。
车身黑色,边缘灰白,车子像老古董似的很厚重,但是发动机和底盘性能都很不错。
有了车,去哪哪就很好办了。
裴行端先是领着她去了商场,看中什么就买什么,末了桑渴戴着墨镜,全副武装,坐在副驾啃小饼干。
视线落在街道,柏油路粗糙,她露出两段白嫩的腿。
裴行端见她远没有前天的阴郁颓气,笑着发动了车子。
第一站,裴行端带桑渴去了金沙滩,毕竟是来看大海的,桑渴从昨天就开始兴奋。
她小时候不会游泳,裴行端就拉着她去游泳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