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一玮不懂,在这荒郊野岭娇气给谁看有人心疼的时候,才犯矫情。
在没人管了,有这个矫情的时间,还不自己解决。
人类幼崽都知道家长不在边的时候,摔跤了要自己爬起来,不能哭。
因为哭了没人哄。
胤祜又岂犯矫情病
这头野猪就不要了。
两个人赶紧下山,往河边去了。
也是他们运气好,刚从山路拐下来就到了一个浅滩,浅滩上还有几块巨石。
胤祜把背篓放在巨石上。
“先把衣裳洗洗,上面沾血,太难闻了。”胤祜嫌弃得要死,他最是讨厌血腥味了。
“嗯,洗吧”陈一玮道。
两个人各洗各的,洗完之后拿棍撑起来晾,陈一玮主去附近捡柴。
胤祜还把短刀洗了洗,直到闻不见血腥味。
他砍了两根竹下来,把它削干净之后,又从背篓里掏出一红一白两块布。
一根竹绑一块布,再往巨石下面一竖,又搬了块石头在另抵住,就固定好了。
这一带除了青山,就是黄褐色的土,这一红一白已经很显眼了。
胤祜也放心了几分,只管等找他的船出。
陈一玮捡了柴回来,的太头疼了。
他程兄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两个人坐在巨石上,一边烤衣服,一边吃梅干菜扣肉饼,他们早就吃腻了。
胤祜长叹一声“等我回到淮阴,我一定要找南巡队伍里的御厨做一大桌菜给我接风洗尘。天天吃饼,我都快变成饼了。”
陈一玮就不理解了“怎么还不死心呢”
胤祜凶道“行,不信是吧到时候别想来蹭饭我让天天吃饼”
陈一玮也放了狠话“若是能找御厨给做一桌菜,我吃饼就吃饼”
“行,别后悔就行”
“御厨是想找就能找的就算拍嘉郡王的马屁,也不问请御厨”
“别说了咱们走瞧”
“那就走瞧”
两个人在巨石上坐了好久,一堆柴禾烧完了,陈一玮又去捡了一捆。
他肩上有伤,大事做不了,捡点柴火还是可的,这种小事他做起来很自觉。
等到申时,终于来了一条船。
胤祜再次掏出防狼神器按响。
陈一玮猝不及防,差点耳朵就聋了。
船上的人也注意到他们了,只是这边的水比较浅,他们的船不好靠岸。
好在有备用的小船。
两条小船下了水,朝他们这边划了过来,胤祜关了防狼神器。
看到小船上那几人的衣服,陈一玮瞪大了眼睛,“爹够厉害的,这是八旗驻防军能请他们替他接,爹是这个”
他向胤祜竖起大拇指。
一个工部侍郎有这能耐,的超乎想象。
胤祜邪恶一笑“还有找御厨给我准备接风晏,别来蹭饭。”
陈一玮脸都要绿了。
大意了,他还得吃饼
等小船靠了岸。
胤祜还在巨石上,他先自报家门,“我是嘉郡王,爱新觉罗胤祜。”
两条小船上各有三个,六人立刻向他行礼“奴才拜见嘉郡王。”
胤祜道“免礼。”
陈一玮头都快吓掉了。
等等六皇嘉郡王
他目瞪口呆地望胤祜,他总为程兄弟太天,总爱做白日梦。
今再看人家连名字都是假的
他才是天单纯之人
胤祜背背篓从巨石上蹦了下去,陈一玮没跟上来,他还回头催了声“走啊还想在山里当野人”
“来了。”陈一玮回过神来。
他们上了小船,再登上大船,又看到船上的人放出信鸽,说是传信回去。
船上有水有食物,他们两个都不饿,只要了一间屋休息一。
走山路的太累了。
尤其双脚受罪。
到在他们双脚都长满了血泡。
在大白天又上了船,也不是想睡觉,就是想坐放松一下。
胤祜毫无坐相地窝在太师椅,“这几天就像历了个劫,我后再也不想要这种经历了,太他爹的辛苦了。”
陈一玮还恍恍惚惚的,像是做了场梦。
他回忆了一下相处的几天里。
最开始是胤祜捡到他,把他背到山洞里,还帮他处理伤口给他喂药。
之后相处的几天里,俩人一起啃梅干菜扣肉饼,路上遇到野鸡野兔,胤祜也跟没看到一样,宁愿啃饼也不肯打一只来吃。
几天下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份。
只能夸皇上养。
几乎看不到皇家弟的习气,什么都能自己,流落到荒郊野岭无人伺候,他也能照顾好自己。
就是有一点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