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发精米精面还给油给肉,如今少爷还能给做好吃的。
佃户们打心眼儿里服了这位少爷的管,也越来越忠心。
昭云郡主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陆含之端着饭碗酒壶和佃农们打成一片的样子。
他本来不想喝酒的,可身为一个男人,看到这么热闹的场子,实在有些忍不住。
而且他本来就挺喜欢喝酒的,如今变成一个小郎君,又是一个不能沾酒的小郎君,着实有些难耐。
好在他生育后半年内是安全期,可以放肆饮酒。
阿蝉如今快四个月,他要抓紧最后这两个月的狂欢。
待到半年后,小郎君的发情期要逐渐恢复。
想到这事他便有些头疼,不知到时候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要知道未经事的小郎君发情的时候是能忍得住的,经事以后,那叫一个煎熬。
婚配的小郎君有夫君安抚,未婚配的可就要人性命了。
也是因为如此,小郎君饮酒,在大昭是一件不太成体统的事情。
倒不是不能喝,就是喝了以后让人浮想联翩,有点不知检点的感觉。
所以昭云郡主在苏婉凝的指路下来到了南郊庄子后,本想看看这位新安亲王妃有多让自己自惭形秽的,没想到却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她皱着眉问身旁的苏婉凝“这就是你那天上有地下无的表哥”
苏婉凝答道“正是含之表哥。”
昭云郡主十分看不上的说道“长得倒是貌美倾城,可惜太过浮夸孟浪。难怪是在家便生了孩子的,这样的德行举止,怎么配当亲王妃”
苏婉凝笑了笑,有些尴尬道“许是表哥连日来在这庄子上闷坏了。能与贫民打成一片,也是表兄的本事。”
昭云冷冷哼了一声,说道“这叫什么本事和男人饮酒作乐的本事吗”
苏婉凝没再答话,只是问道“郡主还要去吗我怕呆会儿表哥喝醉了,怕是没办法和郡主说话了。”
昭云朝陆含之的方向看了一眼,说道“我实在不愿与此等人为伍,走吧回京。”
说着昭云郡主便转身离开了,上了不远处的马车。
坐上马车后,苏婉凝忧心忡忡,说道“这件事还望郡主保密,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怕是表哥要被数落。毕竟他也是亲王妃了,虽未礼成,却是下了御旨的。”
昭云迷茫的看向苏婉凝,她倒是从未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安亲王。不过既然婉儿提到了,为什么不做个人情,顺水推舟呢
回京后,昭云并没有急于回宫,而是去了一趟安亲王府。
呆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又乘马车走了。
片刻后,安亲王独自骑马出了王府,恰好被一身黄衫的苏婉凝看了个清楚。
她笑了笑,呢喃道“对不起了含之表哥,有些事,我不得不做。”
这时,又一个威武潇洒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
对方一身白色绣金锦袍,头戴描金纱帽,腰悬佩剑,剑悬乌金穗。
正是以闲逸雅趣为名而颇受褒奖的闵亲王,宇文明极。
宇文明极是当今皇上的幼弟,是先帝的老来子。
皇上登基的时候,他才十岁,只比皇长子宇文珏大了五岁。
他授封亲王的时候,基本朝局已定,他给皇帝的印象也是个不爱折腾的小弟弟。
每日要么外出游山玩水,要么就和文人雅士吟诗作对。
他待小辈亲厚,对皇帝恭谨,对朝政更是毫无兴趣可言。
这样一个小皇叔,谁会不喜欢呢
就连皇亲国戚中鲜少有人待见的宇文琝,也很受宇文明极的关照。
所以当初大皇子被构陷,宇文琝从未怀疑过宇文明极。
甚至在逃亡后第一个去找这位小皇叔求助,希望他能帮助自己查出陷害大哥的凶手。
如果不是几日后宇文明极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要杀他以绝后患,宇文琝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可惜以宇文明极的武功,根本没办法杀了宇文琝。
他重伤逃走后,便离开了京城,一路去了南疆。
有时候一个人的伪装,是可以伪装一辈子的,直到皇帝死,才发现自己这个小弟弟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然而走向苏婉凝的宇文明极却是满含柔情的,他上前拍了拍苏婉凝的发顶,被苏婉凝娇嗔的躲开了。
而后无奈一笑“你这丫头,不在府里好好呆着,又乱跑什么”
而骑着快马出了王府的宇文琝也赶到了京郊的庄子,他翻身下马,抬头看了看已尽日暮的夕阳。
抬脚进庄子的时候,便看到了满地的杯盘狼藉。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醉汉,酒坛子扔了不少。
他皱眉看了一眼那几个醉汉,随手拽起一个来问“少爷呢”
醉汉一指正堂,宇文琝便朝正堂走去。
陆含之是真的喝醉了,正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