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笑,用食指勾起莺莺的下巴问“不如杀了她们”
“什么”莺莺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上钦容黑沉沉的双眸,莺莺这才发现钦容将窗外的话都听了去。。虽然气那几人所言,但她还没想让那几人死,莺莺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毕竟是武成帝派来的人,她担心钦容杀了她们会惹麻烦。
钦容似是被她劝服了,微微思索后他道“眼下的确不便高调行事。”
“如此,那就依莺莺所言罢。”
莺莺愣住了,心中的怪异越来越重,她低唤着三哥哥想要阻止,钦容拉过莺莺的手把人往怀里搂,安抚轻拍着道“乖,任何敢伤害莺莺之人,孤都不会放过。”
这还只是个开始
钦容说一不二,右扬当真把那几人的舌头拔了下来。
武成帝一共送来了十二名宫婢,其中六人参与讨论被拔了舌头,余下几人被哀嚎声吓到,当天老老实实再也没敢说过一句话。
右扬道“属下抓住几名想要逃出去的宫婢。”
寝房毕竟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钦容低眸看向熟睡中的莺莺,躺了这些天,他想自己也该出去走走了。轻轻把人放到榻上,他披衣出了房门,随着右扬去了关押宫婢的地方。
还未走近,他就听到几人抽泣求饶的声音,哭声中还有尖锐沙哑的啊啊声,钦容停下脚步问“几人要逃”
右扬犹豫着回“一共十二名宫婢,她们”
被拔了舌的宫婢们又怕又恨,她们自然是最先想离开这里的,剩下几人中还有武成帝派来的暗探,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往外传递消息。
钦容实在是听厌了哀求抽泣的声音,这很容易让他联想起许多不好的回忆。好兴致散了个干净,钦容目光落向身侧的花圃,随口道“没了人照顾,这些娇弱的花活不过几日,当真可怜。”
右扬没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不过他很快就懂了,因为钦容的下一句是“把她们都埋了罢。”
用人血肉养出的花儿娇艳最为美丽,就连花香都带着好闻的血腥气。
虽然莺莺总是对着荒凉无人的东宫叹气,但她并不知,其实钦容喜静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就他们二人不好吗多余的人都该长眠于地下。
没再理会身后的哀嚎,钦容转身回了寝房。
他开门时带入房中一股寒气,熟睡中的莺莺往锦被中缩了缩,迷迷糊糊醒来。
这寒夜冷的实在让人难熬,等钦容上榻莺莺就往他怀里钻,抱住他的腰身睡意朦胧问着“三哥哥去哪了呀,外面好冷”
莺莺时而娇气,但并不是黏人的姑娘,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都习惯了独睡,平日里总不愿钦容抱着她而眠。
如今因东宫没了炭火,她为了取暖只能拼命往钦容怀中钻,钦容乐意见她亲近自己,就这般拖着没想法子,直到,莺莺受寒生了病。
莺莺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太子党的弱势就在她生病昏睡中被扭转扳回。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轻抚她的脸颊,苦涩的药汁入口让她呛咳出声,很快她口中就多了什么软软滑滑的东西,安抚般轻卷吸吮去她的呼吸,等莺莺呜咽出声他才罢休。
寝房内明亮温暖,轻纱垂地束在两侧,桌上银质小炉飘出白烟,空气中是浅浅雅香,这是钦容惯用的熏香。
晓黛进来时,莺莺正愣愣望着窗外被修剪整洁的花枝,见到几名宫婢低首从廊上经过,她迷茫询问“这是”
怎么突然间,这荒凉无人烟的东宫像是重获了生机呢
晓黛肯定了莺莺的猜想,笑着说道“咱们殿下当真厉害,昨晚去了趟潜龙殿就重新掌权。”
“陛下这几日过度劳累撑不住了,今早还特意下旨,让咱们殿下代他处理朝政。”
正说着,钦容就回来了,见莺莺醒来正站着窗边,他上前把人裹入怀中,亲了亲她的脸颊问“身体舒服了么”
莺莺顺势依偎入钦容怀中,她又确认了一遍“陛下当真又把权利还给了你”
“自然是真。”钦容闻言笑意很浅,与其说是还,倒不是说是他自己要来的。
他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追捕景兆时和沉雪,同一时间他开始铁血清洗景兆时的余党,朝堂官员变动极大,宫里宫外都人心惶惶。
除了,东宫。
在钦容的有意隐瞒下,莺莺养病期间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随着钦容的伤势好转,她愈发的不安紧张,就连晓黛也偷偷同她说了句“殿下近来好可怕。”
依旧是那副温雅清冷的模样,但无形多了几分威压,这感觉就像是
在莺莺的印象中,钦容向来爱穿浅色衣袍,除了朝服还从未穿过深衣。今日他不仅是穿的深色,而且穿的还是一身绣纹玄衣,不仅衣袍是黑色,就连毛绒的狐裘也是黑色,金冠束发负手而立,大半的墨发披垂在身后。
更像了。
莺莺突兀停住脚步,望着不远处的黑衣身影心跳漏了一拍,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要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