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钦容已经完全将莺莺抱入怀中,久违的柔软触感填充入他空洞的心房,他用薄唇轻擦莺莺的耳垂,漫不经心回了句“没有么”
“那可能是三哥哥弄错了。”
钦容呼吸声微重,他好不容易才将人抱住,这会儿怎舍得把人放开。手臂的力道越收越紧,钦容埋首亲上她的脸颊,莺莺被他亲的发痒,慌张提醒道“你别乱动,三哥哥你的伤”
这般说着,莺莺发现钦容的衣襟湿红大片,当真又染了几滴血。
一个激灵,这次莺莺用力推开了钦容,她赶紧出去寻来了俞鼎,俞鼎查看过钦容的伤后面色不太好看,语气微重道“太子殿下的伤马虎不得,娘娘还需用心照看。”
钦容这才刚醒,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伤口就崩裂两次,俞鼎着实想不明白莺莺都让钦容做了什么。
外界皆传顾家姑娘骄纵任性,几日接触下来俞鼎才对莺莺转变印象,没想到就出了这档子事。知晓钦容稳重的性子,他又没能从这儿盯着,这会儿自然就把这一切的错怪罪到莺莺身上。
“算了。”
俞鼎可不想他家殿下的伤口再崩裂一次,他冷声道“还是由我亲自照看吧。”
莺莺委屈死了,她明明已经很注意照顾钦容,哪想到钦容醒来频繁用力抱她。钦容本在闭眸休息,听到俞鼎的话他缓缓睁开眼睛,淡声道“是孤自己不当心,与太子妃无关。”
视线扫过莺莺,他语气微凉下令“下去。”
俞鼎知自己逾越了,再大的怒气也全憋了回去,低头退离时都没敢再看莺莺。
如今伤口已经重新上过药,房间中没有开窗,药气浓重。钦容见莺莺还缩在墙角,他伸手拉了拉衣襟,扭头望着她道“莺莺,来孤身边。”
“他敢。”钦容心下有数,也知自己要先养好身体。
目光留恋在莺莺身上不止,他倚靠在榻头,并不满意二人此刻的距离,“三哥哥行动不便,莺莺过来把三哥哥的衣服拉上。”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语气中命令感太重,他顿了下放柔语气补充“乖,三哥哥保证不动你了。”
“真的吗”莺莺对钦容没什么防备,见他这般说也就这么信了。
生怕钦容冻着,莺莺只略犹豫就凑了上去,伸手帮钦容理好衣襟,动作很快撤离。钦容就这般看着,不由被她逗笑了,黝黑的眸含满细碎的光,他笑声沉沉很是勾人。
莺莺歪了歪头茫然望向他,总觉得钦容好似哪里不太一样。
“”
俞鼎不愧是神医,有他在,钦容的伤势很快得到好转。
武成帝虽然不曾出现过,但一直有派御医前来为他诊治。大概是听闻了东宫的惨状,他大发慈悲派了几名宫婢前来照顾,曾经人人都抢的美差如今谁也不愿意接,来的几人心情都不算好,有甚者都不伪装直接拉着一张脸。
“姐姐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东宫。”
窗外传来几人的说话声,一名穿着亮丽的宫婢嘲讽道“东宫三皇子这太子位保不保得住都另说,可别没几天就传来太子死讯,到时候咱们这群人都得跟着陪葬”
莺莺听后皱了皱眉,看了眼昏睡中的钦容走到窗边。
窗外之人丝毫不顾忌这里是太子寝宫,大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这不要嬷嬷针对我,我才不愿意来这破地方,不过听闻太子殿下温润玉如,好看的惊为天人,我倒希望他多活几天,说不定还能当个侧妃什么的。”
哄笑声来“以前你这般说也就算了,怎么,现在你还想给个将死之人当侧妃”
“就是,听闻太子伤及心脉已经成了废人,就算侥幸活下来,陛下也定会废了他的太子位,你倒不如换个主子做梦。”
“放肆”
过重的力道使窗门发出巨大响动,莺莺看到几名宫婢捂嘴站在院中,脸上的嘲笑都未来得及收敛。目光一一扫向几人面容,莺莺冷声道“东宫庙小容不下你们,你们不愿意待本宫自不会留。”
“若再让本宫听到你们胡言乱语,就拔了你们舌头”
有两名胆子小的已经吓得跪地求饶,还有几人最初的惊吓过后,在原地站的笔直不情不愿认了错。在她们心中,或许已经认定了东宫式微,一人离开时还不服气的嘟囔“能走咱们姐妹早走了,谁愿意在这伺候你们。”
几人声音不大不小,仗着自己是陛下派来的人吃准了莺莺不敢处罚,故意把这话说给她听。
这话的确戳到了莺莺痛楚,如今顾凌霄、顾曼如相继失踪,她们顾家因为钦容的缘故的确受到了牵连。眼下莺莺懒得同她们计较,低咳声打断她的思绪,莺莺扭头见钦容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怎么了”钦容撑臂坐起。
莺莺以为他没听到窗外的对话,不愿拿这种小事惹他心烦,她强牵起一抹笑容道“没事。”
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气,莺莺听人这般嘲笑钦容又怎么会不在意。她不擅长掩饰情绪,走到榻边时低垂着脑袋情绪失落,钦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