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性命之时,这十万兵马只会在天圣待着,不会派上用场。”言棠道。
“他到也算计得清楚”上官茗玥冷哼一声。
言棠不再言语。
“好,我就与你们回去,解决了此事这期间她发生什么事情的话,就怪你家太子。”上官茗玥用没被束缚住的腿踹了一下马腹,身下的马向东方而去。
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摆手,带着一队人马立即追上他。
言棠目送着燕王带两万士兵押解着上官茗玥离开,伸手一抖衣袖,一只鸟向东飞去。
云浅月下了山冈,头也不回,策马奔驰,仿佛根本不知道有人将上官茗玥拦住,截去回东海,少了一个人。
夜轻染走了一段路,回头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盯着云浅月的背影看了片刻,抿了抿唇,一言没发,跟在她身后。
砚墨第一次用佩服的眼光看着云浅月的背影,算计走上官小王爷,救出皇上,顺利离开迷雾山,这些年他在夜轻染身边,自认为对于云浅月的事情也知道不少,但是发现原来不仅那些。
没了上官茗玥时不时地找话,接下来一路分外安静。
回城的路并没有像来时一样赶,中途歇了一夜,第二日响午,一行三人来到云城。
云城位于京城三百里地,云浅月本来想三百里地不过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但是夜轻染建议,用过午膳再赶路。云浅月见他露出疲惫之色,也不反驳他,三人选了一家寻常的酒楼。
响午十分,酒楼客满。
三人一路风尘,夜轻染褪了几分威仪,云浅月褪了几分清厉,不过就是比寻常贵公子和贵小姐尊贵一些的儿女而已,所以,也未得到什么特殊寻常优待,三人在门口等了片刻,店伙计匆忙地给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让三人坐了下来。
三人点了几样小菜,便在一片热闹中各自吃了起来。
云浅月心无旁骛,专心地吃着菜,并没有注意四周说什么,以及酒楼内的情形。
夜轻染过了片刻,忽然对云浅月低声问,“小丫头,你听见这些人都在说什么了吗”
云浅月摇摇头。
“你仔细听听,有些意思的。”夜轻染道。
云浅月抬头看了夜轻染一眼,顺着他眼神,扫见邻座几桌的人都在议论着什么,各种神色,她无所谓地低下头,议论的声音伴随着她的名字窜进耳里。
“照你们这样说,景世子和浅月小姐再不可能了”一个人道。
“可不是不可能了浅月小姐都住进了荣华宫,那是什么地方天圣历代皇后住的地方,试问有哪个女子住进去还能出来的”一个人理所当然地道。
另一个人叹息地道“可惜了当初景世子铺陈了万里锦红,我家的那娘们当初还偷偷地捡了一块红绸收进了柜子里,说将来给儿子娶了媳妇后,可以传给他们,说什么借点儿喜气儿,也好和和美美。”
“我家的也剪了,想想去年,那一场大婚,现在还觉得甚是喜庆。”又一人叹道。
“这就叫做风云变幻,世事难料。那说书的说的,戏本子上写的,都是怎么说来着叫做不是姻缘,怎么闹腾,也是劳燕分飞。”一个人道。
“当今皇上早就喜欢浅月小姐,浅月小姐未和景世子大婚前,也对今上有着情谊,后来因为景世子,二人拔刀相向,浅月小姐嫁入了荣王府。两个月前,浅月小姐作为出征南梁的大将军,还是皇上亲封,后来夺了凤凰关,景世子据说去了十里桃花林,就在那时,事情急转直下,景世子在十里桃花林反戈,杀了安王,浅月小姐为了安王与其决裂,写了和离书,如今入住了荣华宫。”一个人一边分析一边道“这追究起原因来,是否可以说浅月小姐本来就是当今皇上的人她明里喜欢景世子,其实真正喜欢的人是皇上但是为了引出景世子的身份,假意与景世子和好以求令他真归顺但是发现他连安王也杀了,决心收服慕容氏已失去的江山,才与其决裂,回京相助皇上”
众人闻言齐齐一惊,都看着那开口之人。
云浅月也抬眼扫了那人一眼,发现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长得稀松平常,没什么特别。收回视线,不再理会。
“不可能吧当初浅月小姐为了嫁给景世子,连先皇都对抗,几次险些被先皇杀了,后来怒毁龙椅,挥剑杀当今皇上,险些要了当今的命,她对景世子怎么能是假的”一个人反驳道。
“真真假假,哪里分得清楚,就是因为这样,才迷惑了景世子。”一个人道。
另一个人忽然有些气愤地道“果然是红颜祸水,因为有她,天下这些年就没清静了。黎民百姓受苦,西南战乱波及千里,不是发水就是干旱,还有大雪封山,遍地灾情。这就是天降灾星的兆头,依我看,她就是个灾星。”
此言一出,众人想起这连年的灾害,都叹息地点点头,联系云浅月这些年一直传扬天下的名声和屡次出现从不平息的事端,纷纷觉得有理。
不少人顿时将红颜祸水挂在了嘴边。
夜轻染本来还有意思地听着,忽然听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