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不就都有样学样了么
人都是有惰性的,方知府不管事,底下人也乐得轻松,到现在,出了命案都不上报了,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虞衡再一想到已经致仕的前任岐州刺史,就觉得手有些痒。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看看他这条咸鱼,把岐州官员都给带成什么样了
系统每次听到虞衡吐槽别人咸鱼就觉得有些错乱和搞笑,忍不住打趣虞衡,
你骂别人咸鱼的时候,似乎忘记了,你自己也是一条咸鱼吧
虞衡很是理直气壮,“我咸鱼归咸鱼,该干的事儿一件都没落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们呢一个个全都在当甩手掌柜,你哪儿的勇气拿我和他们比我最咸鱼的时候,也没想着当官来祸害别人”
我咸鱼我不祸害别人,他们想当咸鱼能不能先从官场滚出来
虞衡理都不想理系统,带着一群人直接去了兴平县。
方知府见势不妙,也赶紧跟上,生怕兴平县那边又闹出大事儿,连累了他。
安和府在岐州十二个府中,算不上好,也不能说差,排名中不溜秋,平平无奇,既不像黎阳府那样是岐州的排面,也不像怡阳府那样穷的整个府都出了名。
兴平县同样是安和府境内一个平平无奇的县,上任岐州刺史是条一心只想养老的咸鱼,别说下县了,就连各府都很少去。
虞衡今天来的突然,方知府都不知情,现在又直接去了兴平县,方知府直觉要糟,他作为知府,手底下的县令都是些什么货色,他心里也清楚得很。
虞衡这样一声不吭来个微服私访,还不知道兴平县县令要给他埋个多大的雷。
忐忑之下,方知府只能疯狂用眼神暗示左右,赶紧派人快马加鞭跑去兴平县报个信,有些什么龌龊事儿都给收拾平整了,别被虞衡给抓了个正着。
不过,安和府的衙役是什么水平,虞衡带的护卫又是什么水平一边是养尊处优作威作福多年的衙役,一边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真汉子,哪怕多年未上战场,该有的警觉性还是没丢。
安和府的衙役刚一动,还没出门,就被虞衡的护卫给揪住了,嘴上还毫不客气地开了嘲讽,“装样子都装不出个人样来,这要是在战场,你的脑袋早就没了”
方知府也是知晓虞衡身边这些护卫们的来历的,默默忍了这口气,心知今天肯定蒙混不过去了,只能祈祷兴平县县令那边不会出什么岔子,不然的话,虞衡这位新上任的岐州刺史,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那第一把火,就得拿他开刀。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忍。
虞衡一行人到了兴平县后,兴平县衙门竟然就只站了两个守门的,还没一点精气神,表情完美诠释什么叫做上班如上坟。
方知府一看,心里就是一个咯噔,心情瞬间比上坟还要沉重。
虞衡也没跟他们客气,不顾这两位衙役的阻拦,径直闯入了衙门。
进去一看,好家伙,县令的影子都没有,人家直接旷工了。
那俩衙役还特气愤,追上来指着虞衡大骂,“你们这帮人怎么回事,要造反啊官府衙门都敢闯,不要命了”
方知府一脸惨不忍睹,更多的则是被蠢货连累了的愤怒,见那两衙役还不知死活地指着虞衡的鼻子破口大骂,方知府忍无可忍,头上青筋暴起,暴怒道“周行伦呢让他赶紧给本府滚出来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是我们岐州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大名鼎鼎的嘉国公”
扑通一声,两个还在对虞衡破口大骂的衙役当即腿脚一软,就给虞衡跪下来了,整个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再也嚷嚷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虞衡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冷着脸问道“周行伦呢”
两名衙役抖若筛糠,战战兢兢,惊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用手指着衙门后方的宅院,那是县官们的住处。
虞衡“呵”了一声,抬脚就往后方的宅院而去。
一路上也碰上几个门房和护卫,都被虞衡带来的护卫给揪住了,连去给周行伦等人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
虞衡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后边的宅院。出乎虞衡的意料,里面竟然还热闹得紧,一帮人围在一块儿,正在打叶子牌,桌子上还有些零零碎碎的铜板和碎银,一看就知道,玩了不少时间了。
方知府当即叹了口气,以手扶额,心中只道一声,完了
周行伦正要发怒,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正在扶额的方知府,脸色立即就变了,由原本的暴怒转为煞白,冷汗滚滚而落,走路都觉得腿软,踉踉跄跄地来到虞衡面前,扑通一声给虞衡跪下,哭丧着脸,战战兢兢道“见过国公爷。”
这声国公爷一出,院子里其他人也蔫了下去,万万没想到虞衡竟然会搞突袭,还把他们逮了个正着。
方知府大怒,破口大骂了声,“蠢货”
虞衡偏头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确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看着周行伦等人的狼狈丑态,虞衡的脸色更冷,嗤笑一声,“这就是兴平县的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