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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强硬的地方强硬了,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名声还特别好,完美。
因着治脱发之事,虞衡在文武百官中的名声都特别好。武将也有脱发困扰,前来找虞衡诊治,虞衡也不像太医似的拽文,都对他们说大白话,仔细解释了他们的病因,听过的都说好。
当然,虞衡那药方,熬出来的药,味道之苦是差点将巩尚书直接送上天的。
于是,朝中最近最流行的话题就是,“你喝药了吗”
“别提了,那药真的是苦得我连糖都吃不下去,差点以为自个儿进了阎罗殿。”
“我倒是好一点,勉强能撑过来,但是想着还要再服七天药,那真是度日如年。”
“坚持住,想想你们新长出来的头发我今儿早上出门时还特意照了照镜子,又让我家婆娘看了看我的脑袋,真长出头发来了,发量还不少以后我终于不用再遮遮掩掩啦,哈哈哈”
这些抱怨,都被太子听在耳中。再过上小半个月后,太子眼看着朝中大臣们已经讨论各自的头发长出来多长了,太子纠结许久,还是在下早朝时,偷偷叫住了虞衡。
虞衡被太子叫住,心下还挺疑惑。主要是这位太子殿下平常可以说是谨慎得过分了,景隆帝看好的臣子他基本不会表现得太热络,大概是为了避免猜忌他拉拢人心吧。
说起来太子这个位置也挺尴尬的,虽然说地位尊崇,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选。问题是太子要是想当皇帝,前提不就得是前任皇帝挂了吗皇帝正值壮年的时候倒没什么,到了晚年身体机能下降,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向死亡靠近时,那太子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景隆帝倒不是那种猜忌人的帝王,就算人到晚年,还十分精明果断,但太子还是十分谨慎,相比起齐王那种刺头儿子,太子绝对是能拿满分的儿子,种种表现都无可指摘。
虞衡和太子接触不多,这会儿太子拦了他,还不太自然地请他去东宫坐一坐,说是有事同虞衡相商。
虞衡眼中顿时冒出了一堆问号,不知道太子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齐王见了他们,便是一声冷哼,眼中还是一片看好戏的模样。
虞衡深知这家伙傲娇的毛病,当即应下太子的邀请,随他一同去了东宫。
然后,虞衡就傻眼了。
因为太子屏退下人后,一脸悲壮地摘下自己头上的冠,微微低头,让自己的头上风光全部暴露在虞衡的眼前。
虞衡低头一瞧,好家伙,太子也和周翰林一样,是斑秃患者啊。怪不得他迟疑这么久,还是拦下了自己,原来也是饱受掉发困扰的可怜患者
虞衡心情顿时十分微妙,再回想一下刚才齐王那看好戏的眼神,忍不住说了一句,“您和齐王真是手足情深。”
齐王先前提议虞衡弄治疗脱发的药方,怕不就是为了给太子准备的哦以齐王那个狗脾气,能为太子想到这份儿上,确实是真感天动地兄弟情了。
看看同样是齐王哥哥的寿王,那待遇和太子比起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街被殴打,景隆帝还拉偏架,怎一个惨字了得。
太子也十分不好意思,没了往常镇定自若的模样,反而很是拘谨,小声问虞衡,“这个能治好吗”
“啊,当然能治。”虞衡迅速回神,立即笑道,“殿下这个情况不严重,周翰林同您一样,比您的情况还严重一些,喝了七天药就好了。下官给殿下开个方子,殿下这几日好好休息,养上一段时间,就能长出头发来了。”
太子暗暗松了口气,脸上旋即挂上了一贯温和的笑容,温声向虞衡道了声谢,想起虞衡刚才揶揄他和齐王的话,又是一笑,“三弟自小就是个促狭的。他性子是不大好相处了点,但我们兄弟六人,就属他吃的苦头最多,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多照拂他几分。”
这话还真不假,当年淑妃“病逝”后,齐王就交由皇后抚养。只看现如今齐王对太子的态度,就能知道,皇后和太子,对齐王是真不错。
太子这边深受脱发困扰,那边齐王就激发虞衡的想象力,让他弄个治脱发的药方,打的一手好配合。
虞衡给太子开了方子后,考虑到太子的特殊身份,虞衡还特地向太子强调了一下,药味十分苦,让太子做好心理准备。
谁知太子一脸淡定地回道“我都听大臣们说了,苦就苦吧,捏着鼻子灌下去也就那么回事,管用就行。”
虞衡顿时肃然起敬,他弄出这药方来之后,自个儿熬了碗药,就用筷子蘸了一滴放进嘴里试试,都差点原地升天。太子这等不将苦味放在眼里的,绝对是真汉子。
真汉子从来不露出颓势,太子留了虞衡许久,东宫内侍将药熬好呈上来,太子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端着药碗将药一饮而尽,脸上竟然都没露出半点痛苦之色,看得虞衡啧啧称奇,忍不住感叹,太子这忍耐力,真是一绝。
喝完药后,太子又笑着看向虞衡,温声道“三弟上回进宫,说是配出了出云丸,又道雍然商人带过来的香料中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