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合规矩的事,并非是针对侯爷。如今厚颜登门求药,只是为了私事。侯爷不愿医治我们,也是人之常情,是我们强求了。”
虞衡微微扬眉,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第一,御史确实有监督百官之责,但你们先前参我那些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你们自己心里有数。第二,我是翰林,不是大夫,更有侯爵在身。愿意给同僚诊病,是情分,就算不愿意治,也没人可以指摘,你们犯不着拿这一点说事。”
说完,虞衡微微一笑,眼中透出几分讥讽,“便是太医院的太医,凭你们如今的官职,也是请不动吧,为什么会觉得我堂堂一个侯爷会因为你们几句刁钻话就给你们诊治呢”
这几个御史脸色青了红,红了青,半晌才恼羞成怒地一甩袖子,“侯爷不想为我们诊治,直说便是,犯不着侮辱人”
“我哪里侮辱你们了”虞衡老神在在地喝了杯茶,“比起你们胡说八道上奏参我,恨不得陛下将我抄家夺爵的架势,我只是拒绝不医治你们的秃头,就是侮辱你们这就是御史吗惹不起惹不起。”
嘴上说着惹不起,虞衡行动上却没给他们半点面子,表面客气眼神讽刺,直接端茶送客。
这三人丢了这么大的脸,自然是特别想给虞衡添点堵,正想向别人骂几句虞衡公私不分小心眼,故意侮辱他们。堂堂一个侯爷,要是不想见他们,那他们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去。虞衡不想为他们医治,还接待了他们,不就是诚心想当面羞辱他们吗
结果还没等他们将这传言放出去,虞衡就接待了另外两位御史。这两位御史也是参过虞衡的,但人家才是真正的刚正不阿,参的不是虞衡刻意拉拢民心,而是说虞衡不务正业。
说实在的,虞衡一开始听到这个罪名也挺懵逼的。后面仔细一想,他一个翰林,总是为工部和户部做贡献,对于翰林院的贡献还不如另外两部,这两位御史参他不务正业,好像也没参错。
这两位御史参完虞衡还搞了个骚操作,说是建议景隆帝提前把虞衡弄到工部或户部去,让他在适合自己的部门发光发热,最大程度的发挥自己的价值。
有理有据,完全没毛病。
人家喷完虞衡后还又夸了他一波,肯定了他这两年所做出的贡献。
这才是就事论事,比先前那三个只想着搞个大新闻让自己得个好名声的家伙好多了,这两位御史才是真正符合御史道德的正经御史,虞衡对待他们的态度自然和先前那三个沽名钓誉之辈不一样,都没废什么话,干脆利落的诊脉,开药方,一套流程走下来快得很,十分有效率。
这两位御史也是做事也雷厉风行,拿了药方感谢了虞衡几句,立即去抓药,一刻钟都不浪费,十分果断。
等到那三个沽名钓誉的御史想要抹黑虞衡时,这两位御史当即就翻了个白眼,撸起袖子就准备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刻薄道“有些人心术不正,恶意害人,还腆着脸想让人不计前嫌医治你们,可真是长得丑,想得美。”
这两位御史在御史台地位不低,人品绝对过硬,经由过景隆帝死亡威胁的那种。想当年,景隆帝独宠淑妃和齐王,就是这俩御史冒死进谏,将景隆帝喷了个狗血淋头,骂他宠妾灭妻嫡庶不分,怕是又要重演一回先帝时期的后宫朝堂之乱。
说实话,不得先帝宠爱差点被先帝废掉太子之位一事,绝对是景隆帝的雷区。这两位御史大人直言进谏,完全就是在景隆帝的雷区疯狂蹦迪,那会儿景隆帝的脸色真是没法看,连一贯的微笑都保持不了了,有和这两位御史交好的大人看着景隆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都在琢磨该怎么为这两位御史写祭文了。
索性这两位御史撑过来了,景隆帝不是先帝,被戳中了痛处也不会无理杀人。景隆帝不但没要了这两位御史的性命,反而夸他们刚正不阿,敢于进谏,堪为御史典范。
至此,两位御史一战成名,一直到现在,都是御史台的扛把子,给御史台争光的大佬级别的人物。
那三个御史,在这两位御史面前,那真是什么都不是。这会儿被两位御史这么骂,那三人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满面通红任由两位御史对他们冷嘲热讽。
御史嘛,骂人可是专业的。这两位御史经验丰富,骂起人来更是句句如刀,刀刀削掉三人的面皮,那三人简直是如坐针毡,最终只能道歉认错,落荒而逃。
这些事儿自然有人告诉虞衡,还是一边来找虞衡治脱发一边将这事儿当笑话讲给虞衡听。
虞衡听完也是一笑,并不说什么。都知道他脾气好,但一个人要是脾气太好没点棱角,很容易被人当成包子啃。虞衡对当包子没兴趣,他又不是圣父,人家恶意害他,他还不计前嫌用善意感化对方,这事儿绝不可能发生在官场,更多的是别人看你了好欺负,谁都来捏一捏你这个软柿子。
尤其是虞衡现在这身份,既是文官也能算勋贵,又风头正盛,完全就是御史们刷名声的大好对象,他要是不表现得强硬点,让御史们暗自掂量掂量他的分量,那以后怕是能被御史烦死。
现在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