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辰,“你们母亲的四十岁生辰快到了,我心里正惦记着呢。你们母亲当年跟着你们父亲前去驻守边疆,我这心里就一直空落落的,一直念着她。好不容易回京了,我才松了口气。这可是你们母亲回京后第一个整生辰,可得好好办一场”
“外祖母说的是。”虞娇亲亲热热地揽着南安伯夫人的手臂,小声和她嘀咕,“我和衡儿都为我娘精心准备了一份生辰礼,都瞒着她呢外祖母可得为我们保密,别把消息透露给我娘了。”
上了年纪的人就吃这一套,南安伯夫人顿时觉得外孙女和自己最贴心,搂着虞娇连连笑道“放心放心,外祖母一个字都不说。”
虞衡和两位舅母一一见过礼,选择性忽略掉大舅母眼中的不满,笑眯眯地看着虞娇刷南安伯夫人的好感。
南安伯夫人身边还坐着两个与虞衡年纪相仿的少年,模样有几分相似,身形却是一胖一瘦,正对着虞衡挤眉弄眼。
这两位是虞衡的表哥,瘦一点的是大舅的嫡幼子,名为沈长安,比虞衡大一岁;胖一些的名为沈长宁,是二房的幼子,和虞衡同岁,就比他大两个月。表兄弟的感情一向不错,虞衡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沈氏兄弟送一份,沈氏兄弟同样没少往侯府送好东西。
正在和虞娇说亲热话的南安伯夫人见状,立即乐了,指着他们的脑门儿笑道“知道你们天天惦记着衡儿,在我面前待不住。行了,你们带着衡儿去玩吧”
两位少年顿时欢呼一声,上前拥着虞衡,爽朗笑着,“走走走,衡儿去后院,看看我们新得了什么好东西”
虞衡很是捧场,“能让两位表哥这么兴奋,肯定是稀罕物。”
沈长安和沈长宁两人笑而不语,神秘兮兮地带着虞衡到了沈长安的院中,见四下没人,二人这才神秘兮兮地从屋里抱出两个青白色泥罐,小心翼翼地揭了盖子,冲着虞衡招手。
虞衡好奇地过去一看,好家伙,这俩居然开始养蛐蛐了
“这要是让舅舅知道了,你们怕是要挨打。”
沈长安一把捂住虞衡的嘴,压低嗓音在他耳边道“小点声,我们好不容易弄来的。这可是大宝贝,瞧瞧,有名的琵琶翅,百战百胜,出去跟别人斗蛐蛐儿,一准能赢”
虞衡觉得这两表哥再这么下去不行,立即问他们,“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那必须是啊”沈长宁个子比虞衡矮上小半头,还胖,一紧张就大喘气,“你可别告诉祖母,我和三哥已经让人再去找品相好的蛐蛐儿,找到了就送你一只。”
虞衡欣慰,“果然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当然”沈氏两兄弟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一脸自豪,“都是自家兄弟,我们还能亏了你不成”
虞衡叹气,“福倒是能一起享,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那么讲义气,祸也一起当”
沈长宁大惊失色,“你天天在家躺着,竟然也会闯祸”
沈长安更莽撞一些,还没问清楚是什么事就扯着亲弟弟的袖子跟虞衡保证,“我们是那么不讲义气的人吗你闯了什么祸尽管说,我们帮你去姑父那儿说情去”
虞衡摸了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氏兄弟,看上去无助极了,沈氏兄弟不由心生怜爱,更加积极主动地要为虞衡分担黑锅。
然后,就见虞衡一脸欣慰又感动地对他们说“两位表哥果然够兄弟,我爹最近给我请了个夫子,说是要督促我念书。我就知道两位表哥这么关心我,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一个人受苦的,对不对”
沈氏兄弟顿时傻眼了,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蛐蛐罐都给摔了。半晌,沈长安眨了眨眼,捂住心口一脸马上就要断气的表情对着虞衡疯狂摇头,“念书我们绝对不行你怎么这么狠心,我看你是想让我们死”
虞衡无奈摊手,“你们刚刚才说的一定帮我,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们不会现在就想赖账吧”
沈氏兄弟正值青春期,自尊心爆棚,最是不经激的时候,被虞衡几句话一激,立即热血上头,仰着脖子心一横就应了这事。
虞衡立即奉上彩虹屁,将这两兄弟忽悠得晕乎乎的,直到被虞衡带到南安伯夫人面前说了念书的事儿后,二人才冷静下来,瞬间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把虞衡拖出去打一顿。
南安伯夫人更是喜得两位孙子抱在怀里,乐呵呵道“可见是长大了,长进了不少,知道念书的好处了。”
二人的母亲也很是欣慰,南安伯世子夫人张氏一张古板端方的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声音不疾不徐,“念书明理才是正途,既然你们改了性子,过几天我便为你们请个夫子来。你们可得好好学,不许再胡闹”
什么话从张氏嘴里说出来都变的万分严肃,眼瞅着气氛冷了下来,二房的钱氏爽朗一笑,说了几句俏皮话,“看来是都开窍了,正巧下个月就要考会试,各地举子都纷纷进京应考,到时候进士们打马游街,还能让他们兄弟几个去沾点文气,日后也给母亲考个状元回来呢”
沈氏两兄弟顿时腿一软,感受到了虞衡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