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软,扛着她走得飞快,那三个字出口就成了颠簸十足的“钟钟额钟钟额”
破碎语音夹杂急促气声,听得钟屿身体绷得更紧,打在她屁`股上的手也就更重。
就这么才终于赶在放烟花前到了跨年广场,这里早就满是人了。除了当地人之外,还有天南海北来过年的游客。
实在是挤来挤去不方便,他们还带着个孩子,钟屿这才肯将纪有初放下来。纪有初不仅是屁股疼,肋骨也被他卡得快断了,连忙追着打了他好几下,直到碰到什么才停下来。
钟屿赶在她跌下来前拽着她,两人同时低头,这才看见原来是踢到了一个塑料桶,里面大朵大朵的玫瑰还有水一起撒到了地上。
店主很着急的,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去收拾满地的花,抱怨“怎么走路的”
纪有初连忙道歉,钟屿就直接多了,扫了他的二维码,说“这些花我都要了,你给我包好了,我现在给你钱。”
突然来了个大客户,卖花男人的脸都笑得皱起来,边道谢边给他收拾花,说“我给你们算便宜点。”
纪有初蹲下来帮他一道收拾,跟他闲话家常“除夕也做生意啊。”
男人淳朴笑道“为了吃饭嘛,不然谁不想在家里呀。”他指指正在付钱的钟屿“你老公啊,很帅啊。”
纪有初顿了顿,抬头看了钟屿一眼,恰好他也在看她。她可没他脸皮那么厚,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占他便宜,含糊地将这个话题略过去,说“卖完了,就赶紧回家吧。”
男人却是摇摇头“回什么家啊,我老婆还没卖完呢,她说收摊才能走啦。”
他脸上忽然有一种洋洋自得“她次次都说我不会做生意,今天可好了,多亏你们了,我头一次卖得比她快”
他说着话,手下动作却没停,三两下把花理好了送到纪有初手里,屁`股下的小马扎往桶里一扔,抱着桶去找他老婆了。
夫妻两个隔得并不远,男人离她还有一米的时候特意迈起了官步,动作滑稽又可笑。女人原本要骂他,看见他桶里空空,这才被他的幽默感染,白牙亮眼。
男人指了指他们方向,大概是说有冤大头包下了所有的花,再从她桶里拿了支品相不好的玫瑰别在她头上,隐约听到他讲“咱们也浪漫一回。”
纪有初在旁看着,眼睛里神色贪婪,头上这时传来异样感觉,她回头看过来,原来是已经骑在钟屿肩上的诺宝拿了根玫瑰,学那男人地别到她头上。
她立马笑着踮脚去跟他亲了亲,继而将一只手伸得高高地原地转了圈。
她穿及踝的花色长裙,面料纹路浓艳大胆,手里捧着盛开的玫瑰,花香馥郁芬芳。她素面朝天的一张脸也因而被烘托得明艳动人,连波浪长发上别着的鲜花都黯然失色。
背后汹涌的人潮向他们挤来,无数张鲜活的脸,可没有哪一张像她这样。钟屿看得入迷,一时连她问了他什么都没听清。
纪有初只好重复第二次“我是不是你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他眉头微蹙,倒是没有回答。
纪有初轻轻嗤了一声,嗔责道“怎么连哄女人开心都不会。”
不是不会,钟屿说“不能确定的话我不会说。人生还有这么长,万一以后遇见呢”他去帮她把玫瑰扶好“但迄今为止,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
就后半句还算能听听,纪有初想。
两个人带着孩子顺着人流往最佳观景的地方慢慢地走,钟屿一手扶着高高在上的诺宝,一手护在纪有初肩上,尽可能地不让其他人靠到她。
纪有初大概是觉得感动,声音小小地说了一声“谢谢”。钟屿装听不见,几次三番要她重复,她终于急了,向着他耳朵喊道“谢谢”
他被吵得半边眉眼都皱起来,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就这样你就感动啦”
纪有初摇头,说“才不是呢,我是谢你今天下午过来给我解围。真是想不到啊,你演起戏来还挺有模有样的,以后要是不做生意,可以考虑往娱乐圈发展。”
钟屿轻笑“我要是去了娱乐圈,那还能有其他人的位置吗”“吹牛。”纪有初白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爸妈不在家才敢来的啊,要是他们今天没为了躲我跑出去,你岂不是就要跟他们面对面了。”
钟屿说“那就面对面啊。”
“你一开始不是挺排斥的吗,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拴起来,只要你拿不出来结婚证,就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钟屿稍稍挑眉“你爸还打人啊”
纪有初点头“打人可狠了,我从小到大被打断好几把戒尺。时时刻刻都看着我,生怕我做坏事,多看会儿帅哥都要挨批。”
“那我就放心了。”他语气轻松“要是见到你爸妈,我就说是你把我硬上弓的,你说他们到时候是会先揍你还是先揍我”
“好卑鄙啊。”纪有初忍不住掐他搁在她肩上的手,他抿紧唇受着,等她发泄过了,一把拍住她手,就这么牵着拽在旁边。
“以后别这样了啊。”她默了默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