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大概是先前的事已让他变得麻木,他这会的语气居然算得上是平静,“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便是不想嫁给那人,也不该这样糟蹋自己,你可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重要。”
林月抬起水意横斜的眼看着季知行,她咬住有些苍白的嘴唇,心中对这个男人简直又爱又恨。
阮妤把剥好的橘子递给霍如想,听到这话,只觉可笑,她看着季知行淡淡说道“她当然知道名声对女人而言有多重要,她做这些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
“那是因为什么”季知行看着阮妤皱起眉。
阮妤看着他脸上不加掩饰的疑惑,更是觉得可笑,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该说季知行是太天真还是太蠢笨,不过不管是天真还是蠢笨,都和她没有关系,很快,她会让他和如想也没关系,一个男人连这样拙劣的谎言都看不明白,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如想
“自然是因为你。”她一字一句,声线很冷,语句却清晰。
“我”
季知行目露怔忡,更加奇怪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公子,季少爷,你觉得你和这位衣衫不整的林小姐共处一室待一晚上,旁人会怎么想”阮妤脸上挂着讥诮的笑,说出来的话却冰冷非常,她就这样面带讥嘲的看着季知行,看着他面色发白,听他拼命解释,“我和月娘从小一起长大,我拿她当妹妹看待”
“那她呢”
这次说话的却是霍如想。
她手里
握着阮妤递给她的橘子,一瓣都没吃。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这两人都是她自幼就认识的人,关系匪浅。其实以前也不是没察觉到,每次她去外祖家,林月都会过来找她说话,大多都是和表哥有关的话,她那会虽然觉得不舒服,但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便一直忍着不曾说,也不曾告诉任何人。
可今日,她却不想再忍了。
她看着季知行,语气平静,居然没有多生气,就只是很想问一问季知行,“表哥不会到现在都没看出她对你的心思吧”
“我”
季知行哑声,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月。
“季大哥”
林月喊他,充斥着水意的眼睛里含着对他的情意和希冀。
这样的目光,季知行从前也时常在林月的眼中看到,但他那会只当是妹妹对哥哥的崇拜,哪会有其他想法如今他心下一颤,立刻撇过头,这个时候,他已顾不上林月了,大步朝霍如想走去,和人解释,“如想,我以前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月娘对我有这样的心思,我绝对不会”
“不会怎样”
阮妤冷声质问,“不会管她季知行,你做得到吗”
季知行哑然。
身后林月如影随形跟在他身后,她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悲伤的话在屋中响起,“季大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只有你了如果连你也不帮我,我,我只能去死了”
他心下一颤,忽然又想到刚刚进来时,月娘扒着窗户要跳下去的情形,即使如今已经知道月娘刚刚只是在做戏,并不是真的想寻死,可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好像还是没办法不去管她。
他怕她真的去寻死。
如果月娘真的因为他死了,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他脸上的犹豫毫不遮掩地曝露在霍如想的眼前,她原本平静的心仿佛被瞧不见的针刺了好几下,再次泛起无尽的酸痛,她的手在发抖,手心里的那个橘子也有些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阮妤听到动静,一时顾不得去骂季知行,连忙回头,待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以及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握住霍如想的手,担忧喊
人,“如想”
“阮姐姐,我们回家吧。”
霍如想用力回握住阮妤的手,她已经不想再管其他事了,只想回家。
平日柔弱的人此时握着阮妤的手竟让她感觉到疼痛,阮妤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如想倒在血泊中紧紧握着她的手和她哭着说“嫂嫂,我要回家,我想回家,带我回家”
鼻子蓦地一酸,阮妤看着身边的少女始终低着头,声音都开始发颤了,带着哭音,“我要回家。”
“好,我们回家。”
阮妤连忙扶着霍如想起身,她此时已顾不得收拾这对狗男女了,就想带如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可季知行怎么可能让她们这样离开他跟如想还有误会,要是不解释清楚,他心底忽然升起一阵恐慌他用力甩开林月,听到她发出痛呼倒在地上也顾不上,大步往前,只想拦住如想不让她这样离开。
“如想,你别走,你听我解释。”
他想去拉霍如想的手,却被对他恶心至极的阮妤一把甩开,“滚开”
女人暴怒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倘若阮妤现在手上有根鞭子,当即就要甩出去了,就像当初对许巍和杜辉那样,把眼前这个混账东西打得他爹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