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来去匆匆,在花厅大吃大喝了一顿,抹干净嘴巴就跑去陈佳玉那里给她请了安,然后火烧屁股一样跑出去了。
瑾娘几人看着长平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瞬间没了人影,一时间都有些怔愕。
再是想不到长平还有这般忙于公务的时候,他们以为他只有在胡闹时才这么有热情。
瑾娘叫来丫鬟,让她去外院找墨河,看看长平往哪里去了。
她倒不是对金银存放的地点感兴趣,她可不敢感兴趣。即便感兴趣也没用,那地方现在指定被守的铁通一般,闲杂人等怕是敢靠近就要被当成心存不轨的人,直接给下大狱。
瑾娘是想让人过去看看,宿征和卫云翳什么时候能来府城。
既然是运送东西,还是昼夜不息的往城里运,那指定是所有士兵排班过来。
宿征是宿迁的儿子,又是瑾娘看着长大的,于情于理他过来通州瑾娘都要关怀几分。还有卫云翳,那可是长安的大舅哥。长安这媳妇还没娶进门,他们这未来亲家为了给长安刷分,那也得尽可能的对卫云翳周到体贴。
当然,这个周到体贴,也仅限于送些吃食衣裳之类,更多的,只能等他们完成公务,再请他们来府里了。
墨河倒是对金银存放的地点一清二楚,他过来回禀了瑾娘此事,又道,“属下派人在哪里守着,等宿征少爷与卫将军过来便送上吃食衣物。再多的也不敢做,担心户部的大人们怀疑大人收买军心,意图不轨。”
“行,你做事有分寸,你看着办就行。”
墨河离去后,瑾娘去了陈佳玉哪里一趟。长平方才过来时还带来了一封书信,是徐父徐母写的。
老两口也知道了丽府私库暴露的事情,就有些忧心他们的安全。他们倒是不担心徐二郎,可对长安与荣哥儿非常担心,就在信中三令五申,坚决不准两个孙子跟着二郎胡闹。若是二郎有这心思,让她坚决阻止了。
瑾娘颇有些无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她哪管得了那么多啊。更别提长安和荣哥儿对这件事的积极性很高,也不是她说道几句,就能打消他们的心思的。
再来,让他们经历点风雨,见点世面,未尝不好。他们都是将来要支应徐府门庭的人,总是呆在屋内,那能成器唉见鬼了。
跟着徐二郎胡闹就挺好,毕竟有那么多侍卫也用不到他们帮手,真有歹人来了,也绝对伤不到他们。他们纯粹看个热闹,经点世面,这样的机会指不定一生也就这一两次。
干什么阻止他们这纯粹添乱啊。
瑾娘决定装一下睁眼瞎,只当没看见这件事。徐父徐母还在信中殷切叮嘱瑾娘照顾好陈佳玉,还询问陈佳玉现在如今情况如何了这一胎快三个月了,让长乐诊诊脉,看里边是不是男胎
瑾娘看到这里就有些无语了。
徐府的孙儿真心不少了,足足五个呢,还都是嫡出,这放在谁家里也是值得称道的。
有这么多孙儿了,陈佳玉这一胎是男是女根本无所谓。即便徐父徐母想着让陈佳玉头胎得男,好让徐翀后继有人,但生男生女也不是陈佳玉能控制的。况且如今肚里的孩子都将近三个月了,你再要求男孙女孙,这都晚八百年了。
瑾娘决定对这件事儿也视若无睹,只当没看见。不过徐父徐母也关怀了陈佳玉的身子,这却是她需要转告的。
瑾娘瞧着如今天色还不太晚,陈佳玉该是还没睡,便起身往陈佳玉那里去了。
陈佳玉果真还没休息,正坐在床上盖着薄被做针线。
与瑾娘的笨手笨脚比起来,陈佳玉当真称得上一句心灵手巧。她手中的婴儿小棉衣当真精致的厉害,即便上边没有任何刺绣,可针脚细密平整、匀称雅致,看上一眼就让人爱不释手。针线簸箩里还有小脑袋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睁着,一双做好的虎头鞋,小老虎脖子下带着金色的铃铛,可爱的人心头发软。
瑾娘拿着衣物小心的摸了又摸,“你这手艺我这辈子也拍马难及。”本来瑾娘想说就是市面上最好的绣娘,怕也就这样了。但拿市面上的绣娘和佳玉相比,那不是埋汰佳玉么,所以瑾娘又心思灵快的赶紧改了口。
陈佳玉被瑾娘夸了又夸,脸都有些晕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就道,“我也就这针线功夫还算拿的出手,其余的再没有出挑之处。嫂嫂比我强,能将家里操持的妥妥当当,还能把几个侄儿侄女教养的规矩出息,这些我是比不得嫂嫂的。”
“哎呀,咱们妯娌俩可比互相夸啦,虽然都是事实,可夸的人也难为情。”
这话一说出,陈佳玉直接蒙圈了,随后反应过来,忍不住抿唇笑起来,“嫂嫂就是有趣。”
瑾娘又和陈佳玉说了会儿话,便将徐父徐母信中对她的问候说了。她还自己添加了一些有的没的,比如让陈佳玉好好养胎,若是想吃点啥要点啥,但凡通州没有,就写信过去,他们从京中让人带过来;还说这一胎不管是男孩儿女孩儿都好,都是他们亲生的孙子,他们都喜欢。
陈佳玉听到后一句,表情特别感慨。因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