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四角放的冰盆,冰盆早就放置着了。丫鬟们算计好他们回来的时间,提前将屋子熏的凉爽适宜。谁知他们因为沈舅舅和沈舅母的事情,耽搁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回来。
丫鬟们之后也没把冰盆端出去,屋里就有些凉,盖着薄被睡觉再舒服不过。嗯,这就像是夏天开空调盖夏凉被睡觉,那里有不舒服的道理
瑾娘掀开被角冲徐二郎招手,“你也过来躺一会儿”
徐二郎接受他的邀请,喉咙上下滑动几下,脱了衣衫也上了床榻。
屋里突然就传来怪异的声音,不过丫鬟们都“见多识广”,也没露出异样的表情。只是默契的距离那房子远一些,顺便嘱咐灶上的人多烧点热水备用。
瑾娘这一觉没睡多长时间就被徐二郎喊起来了。她睡得晕晕乎乎,看了门后的沙漏才晓得已经睡了一个时辰。这睡得时间绝对够多了,再睡下去,晚上要走觉了。
瑾娘利索的起身,和徐二郎到外间去。
两人也无事,便趁着这会儿日头落山,外边没那么热,又去了一趟鹤延堂。
徐父出府去了,如今不在家。倒是徐母在抄佛经,两人进去陪着徐母说了会儿话,便出来了。
准备回去翠柏苑时,倒是碰到了从外边回来的徐翀。
徐翀满头大汉,上半身衣裳都湿透了,他也知道这模样不雅,让二哥看了无妨,让嫂子看了,总归不自在。因而赶紧给徐二郎两人打了招呼,便要回院子。
徐二郎没拦他,牵着瑾娘往后院做。倒是徐翀,走到半截有跑回来,冲着徐二郎喊,“二哥,晚上一起喝酒啊。”
徐二郎摆摆手,“养身,这段时间不喝酒。”
徐翀露出个鄙夷的表情,可在二哥冷冷的视线下,赶紧将那眼神收回去。还讪讪的说,“不喝酒好,夏天天热,酒味儿特臭。二哥还是你贴心,我得和你学习。”
徐二郎回应他一句“呵呵”。
徐翀又道,“不喝酒那一起用晚膳啊,我晚些还有事情和你说。”
徐二郎这次倒是没拒绝,只是看看天色不早了,眼见到了晚膳时候,便说他,“快去梳洗,来晚了就此剩饭吧。”
徐翀一边嘀咕他二哥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一边脚踩风火轮似得往自己院子跑。
路边下人给他请安,徐翀也只当没看见,只在几息时间就回了院子,拎起一桶凉水,兜头泼下。
徐翀速度太快,以至于瑾娘和徐二郎走到翠柏苑花厅才落座,他后脚就进了门。
瑾娘见状忍不住看向徐翀的双腿,心里啧啧叹息长着大长腿就是好,酒量跑路都比别人速度快。
屋里几个小的也到齐了,见状赶紧给徐翀行礼。徐翀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冲丫鬟们喊,“有酸梅汤么给三爷端两碗酸梅汤来。”又控诉二哥没兄弟情义,“要不是二哥恐吓我吃剩饭,我肯定不会跑这么快。我都跑断气了,刚换的衣衫差点又湿透了。”
屋内几人都看他渗出斑斑汗水的衣衫,确实,出了不少汗。不过,谁让他跑来着吃剩饭也没什么不好吧,总归是饭啊。
几个孩子心里都腹诽,却都没有说在明面上。
三叔他们得罪不起,这就是个混不吝,他才不会顾忌他们是他的侄儿侄女,对他们手下留情。那就是个孩子王,兴致上来将他们当球拍上天。可怕。
不过徐翀风趣起来,也是让人毫无招架之力。于是,饭桌上很快就热闹成一团,几个孩子都亲热的给他们三叔夹菜,恨不能坐到他们三叔跟前才好。
他们想和三叔多说话,可徐翀明显有心思,才刚一用晚饭,就把几个小不点撵到瑾娘身边去了。然后,他央求的看着他二哥,不住的给他使眼色,“咱们到书房说话。”
徐二郎在瑾娘的手指推动下,到底是起身带着徐翀走了。
这两人一走,就跟把几个孩子的心带走了似得。长洲眼神示意长晖,“咱们去偷听”
长晖才不作死。
四哥是有多想不开,才想去听爹爹和三叔的墙角,这怕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吧
长晖丑拒,长绮也不去。而长乐和小鱼儿都多大的人了,更不会跟着他闹腾。
长洲无奈的慨叹了一句,家里都是无趣的人。然后被姐妹兄弟狠狠瞪了几下,无奈的跟着嬷嬷回去洗澡准备休息了。
几个孩子离开后,瑾娘继续回房看书。
她以为徐翀是有要事要和徐二郎说,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来。谁知她也就翻了两页书,徐二郎就掀开帘子进来了。
瑾娘讶异问,“三郎回去了你们说完了”
徐二郎“嗯”了一声,“三郎还能在京城呆一个月,想在这一个月中与陈佳玉完婚。”
瑾娘蹙着眉头,“这不是闹着玩么。”哪家新人结亲也不能这么快啊。那讲究的人家,单是过六礼就得走上几年时间。即便是不怎么讲究的,那还有个定亲和走礼的时间,少数也得几个月。就说她和徐二郎成亲时,那时候徐家是迫切需要个当家主母过去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