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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平勋是出门转悠去了,他来京城后鲜少在府里呆着,倒是在外边的身后居多。不知道是在观察世情还是如何,反正每天乐呵呵的出去,乐呵呵的回来,府上人为此也说,这人就是个傻乐呵。
至于明珠,她肚子现在已经很大了,这半月已经进入预产期。大夫建议适当活动,她也是担心生产时有意外,便拘着吴平勋少出门。
不过沈舅舅和沈舅母闹起来时,夫妻两正午休。沈明珠怀这一胎脾气大的跟王母娘娘似得,一句话不对付都要将人劈头盖脸说一顿。她对吴平勋尚且如此,对于身边的丫鬟婆子更加不会客气。
丫鬟们都惧怕这个喷火龙一样的明珠夫人,等闲不到她跟前去。尤其她起床气还特别大,谁扰了她休息她恨不能拿热茶往人身上砸。由此种种,沈明珠就是个高危人士,根本没几个人往她跟前凑。
也正是这种种原因,导致沈明珠好好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才知道她爹娘因为吴平勋的差事公然打起来了。
她娘折腾的狠了,被人抬回房休息去了。倒是他爹,恨不能将她娘直接休弃。
沈明珠听到这些消息后的表情都是懵逼的,不明白只是睡一觉醒来,外边的世界就不一样了。
但她更多的是心虚。毕竟事情是因吴平勋的差事而起,而这是她千求万求她娘帮着开口的。
沈明珠焦灼的在房间里踱步,不敢去看娘,也不敢去见爹。但这事情总不能蒙混过去。她想着瑾娘和徐二郎还在府里,在“客人”面前爹总不好对他动手。况且事情都提出来了,没道理虎头蛇尾。所以即便有可能会被训斥,沈明珠也咬着牙来了花厅。
因为担心瑾娘和徐二郎离开,沈明珠一个孕妇比吴平勋走的都快。吴平勋也不傻,晓得她的意思,就不太乐意往前边去。可沈明珠真就跟那母夜叉似得,回头狠狠瞪了吴平勋一眼,吴平勋即便有再多不乐意,也跟着过来了。
吴平勋倒是个明白人,进了花厅就直接冲沈舅舅请罪。还言道,做差役也没多大兴趣,他做了快十年,也有些厌了,这些时日正在街上转悠,看能不能做点小生意养家。
这女婿当真憨实的厉害,沈舅舅对他满意的很。若说有唯一一点不满,那就是这人是个妻管严,别说拘束住明珠的所作所为了,他不被明珠打的满头包那就是老天爷开眼了。
小子是个好小子,若不是熟知他品性,沈舅舅也不可能把沈明珠嫁过去。可如今再看,沈舅舅只觉得愧对女婿。明珠和她娘一样,就是个搅家精。至于女婿,沈舅舅对他倒是没有怨恨,只是到底忍不住说了一句,“明珠终究是个妇道人家,以后外边的事儿你自己拿主意,便再让她胡乱插手。男子汉大丈夫,被个妇人管束的话都不敢多说,那像怎么回事儿。”
吴平勋当即面孔涨红,木讷好久才顶着沈明珠恶狠狠的眸光,应了一句“是”。
差事的事情明珠还想提,沈舅舅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她打发了,“还没看你娘吧,去院里看看她如何。若气的厉害,就请大夫过来。”终究是夫妻,几十年的情分也不是假的。哪怕对沈舅母有再多怨言,可好歹给他生育过三个子女,且在他贫穷时也没有嫌弃过他,就这般与他同甘共苦。就冲着这点,沈舅舅嘴上说的再厉害,却也不会真的把沈舅母休弃。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瑾娘和徐二郎带着几个孩子回家。
车上长洲凑到瑾娘身边问道,“舅外祖还好么舅外祖母呢”
闹剧发生时,几个孩子也在跟前。这也正是沈舅舅怒意高涨的原因。因为沈舅母的作为实在太掉价。让几个孩子学了去如何是好,真个养成她那个刁钻和蛮不讲理的脾性,以后绝对毁了孩子。
好在瑾娘第一时间将几人打发了,长洲几人没看到更多更精彩的后续。这也让长洲惦记的不得了,之后回去林府午休时,都因为想着这事儿而睡不着觉。
长绮闻言看了四哥一眼,她欲言又止,最终却没说什么。
她能说什么呢
能说丫鬟们没看住她,她偷跑出去看后续了么不能说,这事情打死也不能说。不然爹和娘怕是要说教她。
长绮想着这些,又想着沈舅母嚎啕无赖的嘴脸,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那样撒泼打闹的,有点丢人啊。她这么小的人都看不过去,不知道舅外祖母是怎么毫无压力的坐在地上哭的。难道这就是二哥说的“天赋”长绮决定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瑾娘不理会长洲,直接将他镇压了。
回府途中,瑾娘也没和徐二郎再说林府的事儿。一场闹剧罢了,说出来竟给人添堵的,不提也罢。
回了府瑾娘浑身酸软,迫不及待想去床上躺一会儿。她也真个踢了鞋子就上床了。几个孩子早就被打发了,瑾娘也不怎么在意形象,便把外衣也脱了,头发上的珠钗也摘了。她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这时候才感觉有多舒服。
徐二郎从外边走来,见她惬意的在薄被上蹭,不由笑她,“不热么”
瑾娘看了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