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姑娘成亲前,母亲要给那啥册子,瑾娘觉得徐母再怎么不靠谱,这事情也该不会忘记。
可她等啊等的,都等到现在了,徐母还没去翩翩院里,也没派人过去,她是不准备给了么
瑾娘那个郁闷。
她把翩翩当闺女养,但翩翩真不是她闺女啊。欢喜册啥的当娘的给就算了,当嫂子的送过去,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瑾娘摸着下巴想,莫不是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徐母已经让人把东西塞过去了
这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让人去问问。
瑾娘招手让青苗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吩咐一番。
青苗的脸瞬间红了,一会儿又紫了。她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夫人,这事儿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过问真的合适么
夫人跟前有秦嬷嬷,这事儿交给秦嬷嬷去做那里不合适了
青苗嘀咕了一句,瑾娘就义正言辞的回答,“秦嬷嬷这不是年纪大了,早就去歇息了么”
所以,怪我今天当值,没办法早点去睡觉不是
青苗捂着脸,跺跺脚,就要往外走,瑾娘赶紧叫住她,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青苗的脸红了个彻底,甚至连脖子都红透了。
青苗又羞又气,不知如何是好。瑾娘已经起身,偷偷从首饰盒的暗层中取出一个小册子。就见青苗像是碰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一样,赶紧把小册子往袖笼里一藏,然后好似身后有鬼在追一般,急慌慌的跑了。
瑾娘我做啥了把你吓成这样我不就让你见机行事,若是探出来那不靠谱的婆婆没送这东西,让你直接塞过去么,我又没让你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你怎么比我如蛇蝎呢
瑾娘碎碎念,一边脱了鞋往床上爬,徐二郎这时却从浴室出来了。
他一边擦着滚到胸膛的水珠,一边问瑾娘,“刚才和丫鬟嘀咕什么”
瑾娘装无辜,“我啥也没说。”
徐二郎睨她一眼,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我怎么听见你说什么欢喜”册。
瑾娘一跃而起,一把捂住他的嘴。欢喜册这三个字她说过,但是她不会认的。
一来这男人精力旺盛,平常没个欢喜册还能折腾出十几二十个姿势,这要是有了参考,把他的脑洞开的更大瑾娘拒绝往深里思考。
二来,欢喜册是给翩翩的,给小姑娘这种东西,双方当事人知道就好,让其余人哪怕这个人是翩翩的哥哥,可到底是异性,这不妥当。
瑾娘抵死不认,坚决不承认说过什么“欢喜册”。为防徐二郎深究,她还掩耳盗铃的一把将被子拉上来,一秒后发出沉睡的呼噜声。
徐二郎我信了你的邪。
徐二郎挑着眉梢轻笑了两声,不追问了。大体上什么事情他能猜到,追究起来确实不太好。
但是不追究,不意味着不“报复”。于是,睡得“憨熟”的瑾娘就被人了无人性的扒出来和谐了。
翌日瑾娘早早起来,头晕目眩,脚都是轻飘飘的。
她气的不得了,穿上衣服后还有些气不忿,转头往躺在床上的徐二郎身上捶了几下。
真是过分
不知道今天她要早起么
过分到家了。
徐二郎朗笑出声,搂住她不让她动弹,瑾娘就气的咬他。
两人正闹腾,丫鬟直接进门就高兴的说,“大人,夫人,三老爷”回府了。
话没说完,见着他们大人和夫人闹起来了,丫鬟窘迫的掉头就走,不敢多看一眼。
瑾娘也囧,气的瞪了徐二郎好几眼。
她扯着徐二郎让他赶紧起,“三郎回来了,你赶紧去瞧瞧。”
徐翀远在江浙,那边江浙水师和倭寇打了几年,还没分出个胜负。
归根结底有水师器备落后,严重拖后腿的缘故;另一方面是倭寇熟知周围地形,且打法颇为无赖。他们打不过就跑,待水师略有松懈,就又卷土重来,真真是让人崩溃又没脾气。再有,水师中一些官员心思歪了,想借由“打胜仗”刷功绩点。若是倭寇三不五时来一次,他们打跑他们就是打了胜仗,有利于提高在自身的声望;反之,若是一下子把倭寇清除干净,他们也距离凉凉不远了。就怕到时候被卸磨杀驴,或是被缴了兵权做个人人可欺的富贵闲人,这可不是他们期望的。
总之,因为种种原因,江浙水师一直在备战,一直在打仗,直到辽东的鞑子都被的打的毫无反击之力了,那些倭寇还如跳蚤一样时时蹦跶着。
倭寇不除,徐文浩不得归京,在徐云浩帐下做事的三郎徐翀也不好总往京城跑。
这还是嫡亲的妹妹成亲,他不回来一趟不成,便特意请了假归家。结果就在出发的前天,倭寇又来犯边,徐翀走不成了,还因为替徐云浩挡了一箭,胳膊中招,他又落水导致伤口发炎,救治不及时,以至于整个人高烧不退,这才拖到今天,才回到京城。
徐二郎平日对弟妹嫌少提及,但对弟妹的感情并不少。因而听说徐翀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