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已。三叔还是那个三叔,说话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还是那么会打击人。
长安长平不介意徐说了啥,徐母可在意的很。三儿子从小桀骜不驯,长大了也没个正经的模样。可屋内不知有长安长平两个小子,还有翩翩三个小姑娘呢,徐说话一点忌讳都没有,该打
徐母当即拉下脸,“你说的什么浑话。”
徐自然是不怕徐母生气的,他真就是个混不吝的,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他二哥手中的刀枪棍棒,其余没一点能吓到他混世魔王徐三郎。不过才回家就顶嘴把娘气倒不好,所以徐很干脆的立马认怂,“行行行,我不说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会说话惹您生气了。娘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行不行”
“你只是惹我生气么,你还惹了长平。”
“小兔崽子”徐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了坐在二哥下首的青儿。他当即往后一跳,惊愕出声,“你怎么在这里唉我说林瑾青,是平阳镇太小装不下你了,还是你太膨胀撑着平阳镇了,这就把你排挤了出来。嘿嘿嘿,你说你怎么就跑到京城了,还跑到我的地盘,你说,你这不叫自投罗网叫什么”亏得他还以为之前看到林瑾青是他眼花了,结果倒好,这人还真到他家了。那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是什么
徐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给青儿一个“见面礼”。
说起徐和青儿的恩怨,那来源可就久远多了。早在瑾娘还没和徐二郎成亲前,两人就相见两厌。归根结底是徐看不上青儿文人的迂腐与清高,青儿呢,是看不上徐武夫一样的粗莽与不讲理。
这种关系并没有在两人成为亲家后有所转圜虽然有长辈在场的情况下,担心被长辈们训斥,他们还是会做出友好的模样,但背后么,谁搭理你
瑾娘和徐二郎成亲几年,小鱼儿都要三岁了,在小鱼儿的积极努力之下,都没让小舅舅和小叔叔友好相处。所以,此时徐阴阳怪气的寒碜青儿,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过,在人后说这些话也没人管他,但你说到人前了,不教训你一顿,不知情的会以为徐家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呢。这可太有辱门风了。
这本就是徐的错处,偏巧又遇上了一直想抓他的尾巴,但又没抓着的徐父徐父当即就喊了一声“孽子”还要继续怒骂徐,好消消他嚣张的气焰,涨涨自己的威风,树立起为人父的权威,结果从衙门回来刚消了汗的徐二郎就抢过了话头,“三郎出言不逊,回头在祠堂抄两天书以儆效尤。”
全家人“”
徐委屈坏了,心想男人啊男人,你就是这么现实。娶了媳妇不仅把媒人扔过墙,就是亲弟弟,也成了狗屁。如今你真是满眼的小舅子,你还记得童年时期跟你一起挨打一起逃学,还替你背锅的弟弟么你不记得了,托马的现在弟弟真成狗屁了
徐为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泪,觉得回家一趟真是太心酸了。但是不管怎么心酸,他也不能在旧敌面前低了气势。
笑话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被旧敌压着打,他徐不要面子的么
徐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让自己从哀怨的心情中回神。然后他斗志昂扬的坐在青儿身边,和青儿“寒暄”起来。
一会儿不经意的说,“我如今忝为京郊大营的百夫长,手下管着百十号的人,娘老子的,那些小兔崽子个顶个有事儿没事儿找老子,真托马神烦。”一会儿又说,“不就出门办差么,还离了我不可。你说说,我又没长三头六臂,又不会分身术,这我能顾得了一边,我还能把所有的能顾上不成哎呀呀,太有本事了,也很苦恼的。”
一家子人憋着笑听他吹牛。
小鱼儿还小,可她也知道三叔这肯定是在说大话。她都听爹爹说了,三叔所在的京郊大营足有二十万人呢。最大的将领好像是个正二品的将军,其下各个品级的将领都是不缺的。大大小小千余个官员呢。
而三叔这个百夫长,说起来手下管着一百个人,也算是脱离了白身,迈向了管理层了。但是他上边还有千夫长,还有校尉,还有将军呢那么大的军营,那么多官员,怎么就离了三叔就不能运转了三叔可净说大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过,谁让他是她三叔呢。而且还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了。那就给他一个面子,不要戳穿他好了。
小鱼儿对徐投去一个包容的眼神,好险让看见这个眼神的徐没喷出来。
那啥,小鱼儿刚才那眼神啥意思,咋跟看智障一样唉不是,这丫头又怜悯的在哪儿摇头晃脑是做啥,还不时瞅他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
徐猜不透小不点的心思,也就不想了,他继续和青儿吹牛。
青儿面上含笑,也不戳穿他,就看他自己演戏。
等到徐的表演欲消退,能安分的坐下吃饭了。青儿才开口,“我今年得中秀才,而且是魁首。”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徐被彻底秒杀。
那啥,秀才啥的,魁首啥的,这都干啥来着
徐聪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已经默默换算起来。他这个百夫长是军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