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啦”
许征面子上挂不住,低咳一声闪进了洗手间。
留下许时和王业萍互怼“周末嘛,外面还下雨,不睡觉做什么嘛”
“你还懒得挺得意的啊。”王业萍给了他一记脑瓜子,“我大清早的菜都买回来了,你两还在那儿睡。”
许征从洗手间出来,许时迫不及待躲了进去。
永远不要试图和妈妈讲道理,输的只会是你。
许翡翠还在一旁搭腔“猪、猪。”
王业萍斜眼看了眼许征“鸟都比你们机灵。”
许征微懵,发生了什么
下午三点,他们一家四口正在打牌,输得最多的人把未来一周的拖地任务全包了。
战况焦灼,这局马上能决出胜负之际,许时接到了个电话,他把手上牌一丢,跑进房间里拿手机,边跑边道“我不打了,你们继续。”
许时积分目前位居第二,垫底的名次怎么着都轮不到他。
五分钟后,许时从屋内出来,瞅了眼窗外没雨“我出去一趟。”
许征果断把牌放下“我也出去一趟。”
四缺二,这牌局注定进行不下去,王业萍宣布道“最后一名,就是你了。”
许敬言这局手里拿了一把好牌,眼见积分马上能反超,敢怒不敢言“唉,好。”
赢了又有什么用呢
只要王业萍想,家里的地叫谁拖谁就得拖。
出门前,许征旁敲侧击问许时出去做什么,许时坦率答道“魏言说在书店发现了几本不错参考书,叫我过去。”
许征拖长音哦了一声。
他十分心机地转移话题“买两本书几分钟的事,我们等会买完带你去新开的蛋糕店,那儿东西还不错。”
“好啊。”许时果然没注意许征即将和他一块去书店的事情。
将近一周,许时单方面和魏言断了联系。
魏言每天再不用特地早起,放学也能早早回家,许时偶尔有什么想问的,只会在课间找他,为此两人逃了好几次课间操,躲在学校厕所里。
之前魏言以为当许时不再占用自己时间后,他会很快乐,结果现实恰恰相反,许时不在,他连唯一的朋友都没有了。
在学校又回到了从前那般浑浑噩噩的日子,不被理解、不被接纳,别人成群,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
这一周,魏言过得比之前还要煎熬。
原以为他能忍受孤独,可当曾经拥有的满足感瞬间消失,把他重新打回那个囚牢之内,他才知道这是怎样的痛苦。
周六下午,他再也忍不住跑到公共电话找了个借口把许时约出来。
看见许时身旁的人,魏言的笑容僵在脸上。
就是这个男人,他回来以后就把许时从他身边夺走。
许征察觉到魏言目光中的不善,只觉讽刺,特意询问许时“不是要买书吗赶紧买了我们走啊。”
“哦,对。”许时点点头,期许地望向魏言,“你说的书呢”
魏言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勉强稳了稳心绪“就是这几本,你看看需要哪些要不要我跟你”
“不用了。”许时打断他说的话,豪气道,“就这么两本,全买了就是了。”
许时拿着书就想去柜台算钱,被许征拉着围巾拽了回来“还不谢谢你同学。”
“谢了啊。”许时挥挥手里的书。
“不用。”魏言笑得有些苦涩。
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精心策划了一下午把人喊出来,结果就说上两句话。
许时在柜台排队结账,许征随手翻看书架上的书,感受魏言暗中对他投来的憎恶目光。
从头到尾,他对魏言都很客气,没在许时面前说过他的一句不好。
可魏言从他出现就呈现出防备姿态,这种反应只有对许时产生了所谓的占有欲才会发生。
要说魏言心里没鬼,谁会相信。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接下来的日子,魏言时常用各种借口把许时叫出去,偏偏扯的都是学习上的事,许时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许征每次都跟过去,夹在他们中间,嚣张而明显地宣誓主权。
次数一多,许时也有些不耐烦,好好的一个周末,他只想安安静静和许征待在一起,为什么每次魏言都有那么多事找他。
他周末不想学习不行吗
“不想去就推了。”许征同他建议道。
许时有些心动,又很快否定“不行。”
他既然答应过许征,自然得说话算话,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改变。
除非,那个人是许征。
三人行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魏言开始主动迁就他,许时放学想快点回家,他就跑下楼等许时,为的就是共同走那么一段到车站的路程。
每次课间,魏言成了四班的常客,为此还被火箭班的同学笑话,这么喜欢往楼下跑,不如换班啊。
魏言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