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怎么个换法他倒还是要掂量掂量,其他东西可以让钱老爷子帮着掌眼定价,玉石这东西,那是一定要问炼庐的。
“钱阿爷,东西我全要了。其他东西麻烦侬帮我把把关,看看价,这个玉,我还是要再仔细看看,人家收的有特殊要求,合了标准的,给价从优。”
钱老爷子也没问怎么个特殊要求,贴心地拉着儿子避了开来,让富贵一个人捣鼓,他俩在外间陪着二舅哥说说话。等了十来分钟,就见曹富贵喜气洋洋地走了出来,一个劲地喊好东西。
“这块白玉,给六十斤粮砖;这块白里透绿的给八十斤;这块淡黄的,给一百二;带灰点的品相不怎么样,就给二十斤。您看怎么样”
曹富贵手里拿着一把玉,就像是小贩卖小玩意似的,一件件拿出来定价,玉好不好他一窍不通,反正就按炼庐里能量格子来,一格给三斤粮。最后那件黄蜜蜡他也没放过,悄悄放到能量槽里一测,哈哈果然也是好东西,足有55格灵气能量,怪不得他一见就心喜,管它是不是玉呢
这件黄蜜蜡他给出了一百五十斤粮外加五斤肉的超高价,这就叫千金难买心头好啊
钱老爷子也有点震撼,富贵看上去是半点不懂古玩,可是又不知有什么鉴定的门道,尤其是挑出来的那几块玉,不说那些东西出处来头,传承有序的话,光凭玉质本身品质来讲,他给的价钱再公道不过。
要是太平年景,这些玉确实不是几十几百斤粮能买到的,可如今到处缺粮,有钱都买不到额外的粮。社会上也不兴“玩”这些,留着金玉器玩让子孙饿得半死哪家都忍不下心去。
本来老哥们几个就说了,有个十几二十斤就能换,如今富贵给价给得宽裕,他也算是能给人一个心安了。
不过,富贵这孩子带来的粮也不够这数啊
“行,富贵你给的价厚道,我也能帮你再多找找这些玩意啊,你还要收的吧”
“收的收的今天带来的粮不够,我明天去县城朋友那里弄点粮周转一下,钱阿爷侬放开手脚帮我收,最好玉多收点,阿拉屋里粮食多少还有点,实在不够,我再上山去弄几只大家伙,也够抵数了。”
富贵笑得眉眼弯弯,再三和钱阿爷敲定,多收,多多益善下一趟他再多带点粮过来,不过这边院子人多眼杂,最好找个僻静的地方交易存粮。
钱姑爹想了下,立时提起一个合适的地方。
他们厂子在城郊有个农机服务站,管对乡农维修服务的,后来专业人员也不够派,那里就成了废弃品仓库,也没人打理,院子里草都长得比得腿高了。库管老陈头每月月底去转一圈,点点大数,其余时候都是锁着没人。要是需要暂时用用,问老陈头借下钥匙,给厂里交点租金登记下就行,谁也不会来多管。
这个好。
曹富贵如今不爱热闹了,就喜欢这种偏僻地方,方便行事。当即就和姑爹约好,明天就把余下的粮食运来,放到那间仓库里,到时请钱阿爷按着约定的价格给人分一下就行。玉石他就先带走了。
定好事情,富贵放下一桩心事,了无牵挂地和两个表弟嘻嘻哈哈地玩起来。
听着他俩嘟嘟哝哝,一边玩得开心,一边还时不时跑到里屋边上闻闻里头传来的肉香味,一脸切盼,像是饿了八辈子似的。
富贵皱起眉,揉着他俩的脑袋瓜,问青柱“学校里也没吃饱啊”
青柱使劲点头,说是学校里的定量不够吃,没油水的粗粮一餐吃上半斤都不顶饱,走动走动就咕咕叫了,大家都有气无力的。别说吃肉,好些日子连肉味都没闻到了,上一次吃肉,还是富贵表哥带来的野猪肉,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青石还小没上学,睁着大眼睛听哥哥苦着脸说惨,听到肉肉,也是拼命点头应和。
里屋炖的肉香渐渐飘了出来,大姑把富贵带来的熊肉用热水汆了,和上栗子正在焖。两样都很难煮烂,可不得好好焖上几个小时,这可把两个小的馋得口水长流,望穿秋水。
钱家阿奶正在外间陪着邻居说话,隔壁留香嫂挽了小竹箩悄悄上门,知道钱家来了两个乡下亲戚,人高肚大的,怕是一时为难,她在屋头翻了几张番薯叶混做的饼子送来,救救急。
“当真生受你了。”
钱阿奶拿着这粮,心里也是滚烫,眼眶发热。
留香嫂男人王志青也是农机厂的,是金工车间的4级技工,一个月528元的工资比钱恩海这车间主任略低几元,他人肯干又卖力,工人又不像干部拿死工资,一个月出满勤下来,倒比老钱还多上几元钱。
钱是多一点,可王家的拖累也重,乡下的父母虽然不在身边,由弟妹们照顾出力,这老大总得出钱吧家里还有四个孩子四张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平日里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
王志青和老钱关系好,留香嫂也是乡下上来没工作的家属,人又好说话,很对钱阿奶的胃口。别看平日里留香嫂遇事总是笑笑不说话,遇到什么要紧关槛,真是没想到她这般热心肯帮忙。
有这样好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