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带上,不是因为别的,完全是出于一种嫉妒。
她儿子看见奥梅买了五千股果真美果业有限公司的股票,比她多了整整两千股。
她真后悔要是把客栈抵押了去买股票,只要两个月,她的存款能再翻上一番。
最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真可惜只能等下次了。
勒方苏瓦太太也没别的想法,只想比奥梅富上那么一点点。在这镇上,奥梅算是有本事的男人。如果她能比奥梅富有,不就证明她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比镇上大多数男人有本事的女人。
想当初,她把小叔子从客栈辞退,自个儿经营客栈的时候,听了多少闲话。
哼这个世上,越没本事的人,越喜欢嚼舌头。就像镇上那些无所事事的女人,就爱说包法利太太爱显摆,又爱卖弄风骚。
实际上呢她们是想显摆,也没资本显摆;想卖弄风骚,也风骚也可以卖弄。
像贝尔特太太,明明丈夫靠着包法利家发财,还各种中伤包法利太太。结果怎么着把人得罪死了
包法利先生给她母亲建别墅,就不找贝尔特了,而是找了他手下的一个工人。
这对包工头来说,可不是损失了一个项目那么简单,而是镇上又多了一个工头跟他抢活儿。
这贝尔特也是时运不济,娶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太。
像她,不仅能在丈夫死后,把金狮客栈经营好,还能给把家底翻上一番。
这靠什么不都靠她心眼活、脑子灵。
反正,勒方苏瓦太太只想和包法利太太更亲近一点,好发现更多发财的机会。
说人家闲话,得罪人家,傻子才干这样的事儿
想着想着,勒方苏瓦太太不由得意地哼起歌儿来。
“勒方苏瓦太太,你来评评理儿。这个朱斯丹,也太不识抬举了朱斯丹在我家药店当学徒这些年,配药的本事是半点没学会。包法利太太说,没有笨学徒,只有教得不得法的老师。当时,她这么说的时候,我先生是很生气的,我也很生气,还说要和包法利太太断交。后来,回去一想,倒觉得有几分道理。我先生思前想后,百般考虑,左右求人,才给朱斯丹另找了一个前程把他介绍给鲁昂一家药店里去当学徒。这大城市的药店,本就比我们镇上的药店生意好,药店老板,也就是药剂师,那本事比我先生更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我先生从去年开始跟人通信,求了好几个月,才磨得人答应下来。结果呢朱斯丹不去他还不去真真要气死我了你晓得他怎么说吗你晓得他怎么说吗他说给人当学徒,还不如去包法利家当用人,吃好、用好,还有薪水领这个没见识的东西惯会糟蹋人家的好心。真真是气死我了勒方苏瓦太太,你去劝劝他。”奥梅太太拜托道。
勒方苏瓦太太连连摇头,说“我一个客栈老板娘,没什么见识。我去劝朱斯丹,他未必肯听。不过,他对包法利太太倒很尊敬,很顺服。不如,你去请包法利太太去劝一劝他。正好,他想去包法利家当差,这也要人家肯收他。你就去问一问包法利太太,肯不肯雇佣他。包法利太太那么有见识,就算为了他的前程,也不会雇他的。到时,朱斯丹就没什么选择了。”
“你这主意不错我这就去请包法利太太帮个忙。”
“等一等,我和你一起去,正好店里这会儿没啥事儿。”勒方苏瓦太太把店里的事儿交代给女佣,和奥梅太太边走边聊,一起去了包法利家。
安宁的时间排得很满。
上午,她要安排家务,对店里头天的帐,剩下的时间还要去厨房做点自个儿爱吃的美食。
中午,她要带着白尔特午休。
下午,她要去教雇员用缝纫机裁制时装。
晚上,她要看书、写小说、修改小说,还要带着白尔特玩一会儿游戏。
她只有在晚餐后到看书前这一段时间,能和人社交。
所以,不管是别人劝她办下午茶,还是办舞会,她都没有答应。比起社交,她更喜欢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想因为别人,打乱自己的生活节奏。
因此,管家把勒方苏瓦太太和奥梅太太领进来的时候,安宁还有些惊讶。
“太太,奥梅太太一定要见你。她有些事要征求您的意见,因为与你相关。”管家禀报道。
“什么事”安宁望着奥梅太太,皱眉问道。
“是和朱斯丹有关的事。”奥梅太太赶紧回道。
“请坐吧”
奥梅太太闻言松了一口气,她果真赌对了这个女人很爱管闲事就是不知道,她会管到那种地步
“包法利太太,冒昧来访,很是抱歉。但是,关于朱斯丹的事,我必须来求助你。上次,您说我先生教朱斯丹教得不得法。回家后,我先生好生反省一番,觉得你说得一点不差。所以,他就想办法给他另找了个师父,想把朱斯丹介绍道鲁昂一家药店当学徒。那个药店老板,是我先生的同学,名列前茅的那种。朱斯丹跟着他学,肯定不会差的。但是,朱斯丹不愿意去,他更想来您家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