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只是比了一场之后,为何金瑜变化便如此之大。她是真心把金瑜当朋友的,她觉得输赢很正常,不过一场切磋而已。
男人细长的手指撑着下颌,有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点评道,“虚情假意。”
那种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男人,看来对她也并无什么真心,这么一场便散掉了。
她下次再找男人,好歹应挑个质量高点的。
白茸面容苍白,眼尾和面颊都浮现了点点微红。
沈长离瞥过,“他输于我,是什么很意外的事情吗”不是早能预见的,莫非还真有蠢人以为金瑜能有胜算不过怎么输罢了。
白茸红着眼眶,陡然道,“你厉害。”
他讥诮地轻笑了声,什么也没说。
“你再厉害,我也不喜欢。”她闷声道。
沈长离神情未变,唇角噙着的轻笑都没变,“你如何想,与我有何干系”
“我们不是已经早没关系了吗”婚
都已退了。
“不过,我看,你那时,似还挺喜欢的。”他走近了一些,修长的手指钳住她的下颌,强迫她看向他的方向。
那双冰冷的琥珀色眼睛近在咫尺。那么熟悉又陌生。
白茸眼睛陡然汪了一汪眼泪,往下不住的掉。
他沉沉看着她,视线划过她红红的眼睛和唇。
在葭月台那段时日,她求他渡气,每次被他弄哭时,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端方清冷,反应却显而易见会更兴奋。
变态。
白茸气得肩膀发抖,泪水扑簌簌流了下来,她从没骂过人,却气得想骂他。
世界上怎么会有性格如此恶劣的人。
可是,他并没有动她,男人只是微俯了身,大手触上她的侧脸,替她擦去了眼角泪水,白茸眼角皮肤生得娇嫩,他指腹生着茧子,冰凉凉的,触感有些粗糙,却放得轻又爱怜。
下意识般,和阿玉几乎一模一样的动作。
她含着泪,呆住了。
不远处,隐约能听到楚挽璃清脆的声音传来,“哥哥你还在吗”
白茸已经陡然反应了过来,被拉回了现实,她倔强地咬住唇,偏开脸,陡然甩开了他的手。
方才那奇异的一瞬已经彻底被打破。
意识到自己刚在做什么的时候,沈长离面容已经缓缓沉了下去,比之前更为冰冷。
他比她高了一个头,漂亮无情的眼睛俯视她,下颌朝门外挑了挑,淡淡道,“追你男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