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摩一直在等待大慈树王给一个明确点的答案,但直到祂踢门而入的时候,树王也只是保持沉默。
“在之前的故事里,赤王就像是完全被你算进去的傀儡。”
“那么花神呢祂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双方的接触肯定不是一开始就很和谐的。
在故事的描述之中,是花神带着赤王,然后向大慈树王询问了某些问题,最后祂认可了树王的智慧,双方因此而成为了好友。
这个故事简单的理解自然就是简单的择友挑选标准,花神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个蠢货,或者是不契合自己价值观的聪明人。而认真点的解释,就是战争的平息和和平的到来。
大慈树王的回答让花神满意,于是双方成为了好友。
那么,如果祂的回答不能让花神满意呢
历史上的很多问题不会有如果,所以这个如果,同样不具备假设和思考的价值。
但罗摩太闲了。
祂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做,关键技术卡在了祂自己“脆弱”的魂灵上,也只能够在休息之余去找点别的事情。
比如思考历史。
你的答案符合我的想法,所以是和平。
这种说法在罗摩的印象里,其实就等同于一种很直接的答案了是我高你一头,我再问伱,你必须回答我。
真实的历史其实也未必是罗摩所思索的这样,祂的多数想法往往过于直接,但世界有时候十分简单,偶尔也会十分复杂。
直接的想法对应的恰好是复杂的那种情况,因为罗摩总是习惯性地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想。
祂不会觉得这是一种正常的交际,而是擅自定性为一种测试和考验。
大慈树王对此不置一词,并没有表明祂当年和花神之间的接触究竟是在何种情况下发生的。
也许是有战争的威胁,也许对方真的只是单纯闻听了树王的名声,因而好奇来此见上一面作为历史的亲身经历者,大慈树王选择了沉默,而让罗摩一个后来者再思索。
所有的沉默和不回答,在罗摩眼里都是一种答案。
祂拒绝谜语人和猜迷题,选择了最简单的做法,主动的登门拜访。
如果花神是个死去的神明,那就万事皆休,所有的猜测都没有意义了。
而如果祂也在玩复活赛的剧本,祂当年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对于罗摩来说都是一样的,无非是又一个老硬币罢了。
这些问题复杂有复杂的思路,简单有简单的做法,如果真的好奇,倒也没必要顺着祂们的思路来做事情。
简单一点,对大家都好。
纳西妲扶额,但并没有办法反驳罗摩的说辞。
死去了很好,死去的神不会给后来的代价制造任何麻烦,死的正正好。
活着的神就是有问题的这个说辞有失偏颇,本质上还是罗摩的问题。
祂篡夺了赤王的权位,而在祂和大慈树王的描述之中,赤王都是一个被阴谋算计的倒霉蛋尽管引入禁忌知识是祂本人的操作,这也不妨碍祂后续被人算计的本质。
而那个杀死了祂,同时又继承了祂所有遗产的神和人,都在纳西妲的面前。
罗摩在这方面的想法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花神活着,祂就不可能和罗摩井水不犯河水。
罗摩继承的这份力量,即使抛开如何继承的这个问题本身,光是力量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永恒绿洲的时间如同禁锢在了琥珀之中,彻底地停止了流动。
花草在风中摇曳的瞬间停顿,飞鸟和惊动的波纹同时静止整个世界都仿佛停留在了当年的某一个瞬间,唯有这些外来者,仍旧能够不受任何影响的活动。
罗摩活动了一下手腕。
祂又一次思索,确定了自己和花神基本上不存在互不干涉的可能性之后,选择了直接动用武力来唤醒此地的主人。
礼貌确实是有用的东西,但也要用到那些可以回报的人身上,和花神的关系,显然不是礼貌问答能够起到作用的。
“你不能告诉祂,答案是否能够告诉我”
纳西妲链接上了罗摩脑海中的某个意识体。
“我不确定祂是否知情。”大慈树王的回答很简单,“在赤王的事情上,我已经和盘托出了我做过的,和我知道的一切事情。”
纳西妲眉头微皱,“也就是说,罗摩有可能是对的”
这还真是如果罗摩不闲下来,大概率也不会去管一个名义上已经死去的神明。
祂吃过这样的亏,奈何这种棺材板诈尸的行为,确实是防不胜防。
提瓦特死去的魔神太多了,祂总不能每一个都去翻翻人家的棺材板,顺带在重新钉上钉子,确保祂们真的爬不起来了。
“在我们都知道的历史里,赤王和花神做了某样事情,赤王当时怀着雄心壮志,而结果是花神选择了牺牲自己。”
大慈树王声音平淡,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