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可以不看好,可大贤者大力推进的研究是值得看好的。
事情的关键也和说这件事情的人有很大的关系,罗摩在须弥的权势,须弥人都看在眼里。
虽说是大贤者,罗摩实际上就是唯一的贤者,剩下的贤者只能在他不想做决定的时候商讨做出一些决定。
在历代的贤者团体之中,拥有罗摩这般地位的,可谓是绝无仅有了。
学派的代表人之间互有胜负,所以大贤者在六大学院之间来回转动,并不是一直被某个学院持有。但学派本身是不会有胜负的,知识本身有没有对错这很难说,但在不被允许见血的斗争之中,某一个学派是几乎不可能认负的。
理念之争很少是以对错的形式收尾的,通常负责收尾的,都是生死。
而罗摩统一了六大学院,让所有的学派都屈从于他一个人的道理,尽管他压根就不是任何一个学派的传承者。
在这种情况下,须弥的学者其实是很愿意投身进罗摩的研究之中的。
但随着研究的继续,他们很快就发现了,罗摩是在玩真的。
这个凭借力量完成上位的屠夫居然真的是个出色的学者,甚至要比他们所有人都更加出色。
这场本来荒诞无稽的研究,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中看到了真正的希望罗摩真的在造神。
对于研究颇有微词的一些人很快彻底选择了沉默。
他们仍旧认为这种研究不正义,人体实验和正义基本上是无关的,但他们同样认为,这是一种正确的行为。
相比较违背了伦理道德这种小小问题,研究的成果所能够带来的好处,是所有人都能够一眼看到的。哪怕研究还没有成功,光是其中的副产品就已经足以让大多数人心动了。
这些实验室内部推广的研究副产品,距离最终成果差距还很大,不过优秀的学者通常也会是优秀的演说家,他们需要用这种能力来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研究买单,换取更多人对自己的支持,进而方便自己的研究。
正如须弥角色的传说任务之中,倔强的学者已经不多了,大多数学者圆滑真实的让玩家都觉得他们的反应实在正常。
不是因为理想,不是因为未来,也不顾惜会让几个人去死,这研究对我有好处,我就是要这么做。
珐露珊刚好是个例外。
“有疑惑和不满的人很多,但你是唯一一个当面质问我的。”罗摩双手交叠,重新端坐在椅子前,“我实在很难和你讲述一个道理,因为你既然问了我这个问题,我的道理就说服不了你了。”
珐露珊抿了抿唇。
她其实不太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虽然有些小小的疑惑和怀疑,但反对的人其实不多,她也不是非要指摘罗摩做错了什么。
但怀疑存在且扎根,问出来了,也就是问出来了。
“他们都选择了沉默,我知道这绝非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畏惧你的力量。”珐露珊低声说道,“因为他们看到了研究所带来的好处。”
“不光是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也是给须弥这个国家带来的好处。”
罗摩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他少见地很有耐心,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耽误一些时间倒也无妨。
“但以人类作为研究素材,这件事情不对。”珐露珊垂下了头。
她是个聪敏的学者,能言善辩也是强项,但这个时候,她只有这么干巴巴的理由。
“我的好姑娘。”罗摩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说,你知道这么做其实是利大于弊的,但你还是拘泥于纠结于弊端。”
“你不是看不到好处,只是更多的看到了坏处。”
这比只看到了坏处更糟一些。
后者是可以引诱和教导的,前者是单纯地过不去自己这个门槛。
说拘泥于就显得对方格局很小了,实际上善良很少会成为坏事。
“好吧好吧,利大于弊确实不能够成为这么做的理由,因为利益显然不是解决这个世界所有问题的核心逻辑。”罗摩叹了一口气,“在这个问题之前,你或许也了解到了,我们挑选的素材大多罪证齐全,确保他们足以被判处死刑”
“是。”珐露珊点了点头,“按照须弥的律法,他们也应该被判处死刑。”
“但我相信,这些人不可能全部都是该死的。”
“你想聊法律,这件事情就很难办了。”罗摩挠了挠面颊,“你看,我作为须弥的大贤者当然,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上位不符合道理,我就是纯粹依靠战争的胜利夺取了这个位置,所以我的上位不和你们须弥人的道理。”
“是我们。”珐露珊强调。
“是你们。”罗摩说道,“你知道的,沙漠民不算须弥人的一部分。”
他不等待珐露珊多余的表情变化,自顾自地说道“但我要统治这个国家的,我动刀兵的理由不是为了摧毁这个国家,而是为了让这个国家围绕着我的意志转动,进而为我的研究帮助。”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