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吓唬人
但他刚才在想,那种反反复复重温和汤杳分开的感觉,就像是在下地狱。
烈火焚烧,拔舌烹油,都比不上锥心之痛。
眼前晨光灿烂,汤杳坐在闻柏苓对面,满是心疼地看他一眼,用筷子尖把煎在一起的两颗鸡蛋分开,大的那份夹给他。
“昨天我睡得好些,闻柏苓,这个给你,你多吃点。”
老实说,食欲和这种梦真的没什么关系,煎蛋和汤面也不是能治愈人心的良药偏方。
但汤杳这样近在咫尺地同他分享早餐,已经是他地狱的出口。
闻柏苓开着玩笑逗她“怎么哄人方式也不见长进”
汤杳拢一拢头发,很是理直气壮“那我也没有其他什么男朋友,只谈过你这一个,又没得可练习,哄人方式怎么长进”
闻柏苓被她给说乐了,伸手越过桌子,捏捏她的脸“可爱。”
又吃了面“还挺好吃,地狱多深,有你这碗面条也能把我拉回来。”
“闻柏苓,等我妈妈同意,我们让你尝尝她的厨艺,其实妈妈煮面,都比我好吃一百倍呢。”
那个夏天,他们还没得到汤杳家人的认可,也都有些对分离的后遗症。
噩梦偶尔光顾,总引人难安。
但他们有彼此做盾牌、防空洞、避难所,执子之手,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