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而有点难为情,抿抿嘴唇“我的戏瘾比较大,为此还报过话剧社团,是不是好幼稚”
钟逾白纵容地笑了一笑。
她喜欢玩,他就陪着胡闹,还一本正经地夸一句“很有趣,考不考虑拍成电影”
自己的水平几斤几两她还是懂得,吐一吐舌“不啦志不在此。”
纪珍棠说完,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喝一口,“还没有说呢,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他似无奈,摇一摇头,“什么都要理由。”像是借口都编到山穷水尽。
末了,显得有那么几分气馁与怠惰地说一句“不如你帮我想一个。”
他说着,提起茶壶,不紧不慢替她倒满茶水。
她怔然,懵懵地“啊”了一声。
钟逾白看着她,继续说道“我想见你的理由。”
“”
纪珍棠垂下了脑袋,揣摩着这句话,脸色变成很复杂的红润,过好半天。
她很小声地,问一句“你是不是看到了啊,我给你发的,又撤回的内容。”
钟逾白不答,浅浅地凝视她片刻,轻喊一声“阿珍。”
随着她抬头,他正色问“告诉我,为什么难过”
她摇头,不肯多言“不想说了,说出来你一定会觉得我玻璃心,伤春悲秋,自讨不快。”
“玻璃做的心”钟逾白好像是没太听过这样的说法,他沉默地思索片刻,说道,“那我把它捧在手里,再听你说。”
他说着,将手中的杯子托在掌心,给她示意“免得摔到地上,会碎掉。”
她不说话。
“好吗。”
如果不是他出现,她是察觉不到难过里还裹着一层委屈的情绪。如果不是有人告诉她,流泪不是罪过,她也会以为一颗玻璃做的心罪该万死。
纪珍棠扁了扁嘴巴,像是在克制着情绪。
钟逾白见微知著,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掖进她的手心。
“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