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腕肿痛,见了钱忠脖子上血淋淋几道,也是心惊,“这那,那也好。”
谁知一天后,牛润田忽然被允许出院子。
他思虑再三,决定绕过钱忠,独自去找孙远。
不曾想去了之后却被告知,“咦,不是钱管事传了您的话,让把孙管事挪走的么”
牛润田愕然,“我不曾找他传话”
那小厮笑道“那小人就不知道了,对了,您老这会儿过来又做什么呢不是今儿同钱管事”
“大人吩咐的事办完了么,”那小厮还没说完,却见一个略年长些的闻声跑进来,二话不说打断他们的交谈,又向那小厮使眼色,又对牛润田道,“啊,这小子胡诌呢,您老莫要往心里去,没事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缺什么只管同外头的人讲。”
说完,就要拉着那小厮走。
牛润田心头乱成一片,追在他身后问个不住,“什么钱管事钱管事又去哪里了为何人都不见了还什么乱讲,还不快快说与我听且住”
他年纪毕竟大了,双腿无力,脚下不稳,不过眨眼就被甩在后头,扶着廊柱大喘气,一时心乱如麻。
此刻他心中不下万种猜测,既怀疑是秦放鹤使得离间计,却又担心两个管事单独前来的几日,真的叛变
他忽然又想起昨日钱忠的举动。
说起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未曾见到孙远,听的只是钱忠本人一面之词,昨日真的是孙远发狂么
十几年的奴才,他再如何激动,又岂敢对自己这个主子不利
况且卫士们就在外面,即便指望不上,不是还有钱忠么他还比孙远小几岁,难道真就护不住我
还是说,他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唯恐孙远当面告密
聪明人越想越多,思及此处,牛润田心口突突直跳,脑中乱成一团麻。
是了,秦放鹤分明将自己圈在那小院之内,为何独独他钱忠出入畅通无阻
不对,或许是敌人挑拨也未可知。
但倘或他二人之中,果有一人变节
牛润田抬起拳头,用力往墙上砸了一把。
“忠心商人因利而聚,自然也因利而散,我毕竟老了”
即便背叛于我,我还有儿子,他二人转头辅佐少东家,也未尝不是为牛家尽忠
“大人”另一座院子里,秦猛却举着一纸口供冲进来,喜形于色,“招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