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娘的排名都挺靠前。
山长“”
他的脚步猛刹,那报信儿的一个没注意,差点撞上。
“混账”山长用力跺了跺脚,很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骂道,“最要紧的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讲”
妈的,前头知县大人才吩咐了要照看着些,这才几天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害得坠马了
得亏着没受伤
骂完人,山长抬脚继续走,走了几步又有些不放心,上半身扭转回来,眯着眼睛看,“该不会你还有什么没说完吧”
那人“”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心一横,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吐露出来
“当时有人大喊杀人,应当好多人都听见了。孔家的少爷当众鞭打郭腾,都见血了,之后小秦相公缓过神来,亲自上阵殴打,力竭之后还扬言以后见一次打一次对了,丁班的齐振业也因有人拉偏架动了手”
山长“”
莫非是老天觉得我之前的日子太过安生
他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胸闷,歪歪斜斜扶着路边一株大柳树站下,用力捏了捏眉心,开始疯狂思考。
所以就是姓秦的小子没有大碍,还能跳起来打人,然后孔姿清也出了气
嗯
还有救
其余的人
不重要
都不重要
简单粗暴地理清利害关系之后,山长觉得天晴了,雨停了,他自己又行了。
“少年人气盛,”他清清嗓子,顺手整理下乱糟糟的长袍,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见一次打一次什么的,十有八九是赌气来的”
谁年轻的时候没放过狠话
听听也就算了。
然后就听来人幽幽道“方才小的上来时,听说小秦相公在医馆那边碰到了郭腾,真的又扑上去打了一顿”
他没有在开玩笑
山长“”
算了,辞官吧
县学聚众斗殴,甚至还涉及到蓄意谋害,如此大事,山长不敢隐瞒,当天就亲自手书一封,递到县衙去了。
然后又修改下措辞,另写一封,递到孔府。
写完两封亲笔信的山长整个人活像老了十多岁,浑身上下透着疲惫。
造孽,造孽啊
他非常用力地叹了口气,好似将体内气息悉数挤出一般,人迅速瘪了下去。
山长瘫在圈椅里缓了半日,颤巍巍起身,来到另一间屋子,燃起香烛,朝供奉的孔孟圣人相拜了几拜。
“圣人在上,保佑弟子无灾无忧”
拜了一回,到底不放心,见四下无人,忙走到另一边,打开一只看似平平无奇的柜子,露出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像来。
山长依样点香,也拜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弟子无灾无忧”
做完这一切后,山长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可走出去几步,他又觉得不妥。
此事涉及拳脚,乃是武斗
他转回来,快步来到另一只多宝格前,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竟赫然是红脸绿衣的二爷
“关圣帝君宝诰,焚香拜四方”山长又点了香火,左手持香,先中间后左右,恭恭敬敬拜了,熟练祷告。
做完这一切之后,山长长出一口气,心下安定。
文武兼备,天地皆有,妥了
周县令和孔老爷子接了书信,打开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句都是
“秦放鹤令孙文武双全”
周县令“”
孔老爷子“”
当天晚上,周县令连夜传唤了县学一干人等。
因都有功名在身,并未开堂审理。
见到郭腾的瞬间,周县令确实有些茫然那脸上开了染料坊的猪头是谁
实际情况就是,在衙役去县学传唤时,郭腾还被闻讯赶来的肖清芳带人堵在宿舍里不敢露头。
肖清芳也不知从哪儿摸来的木棍,带着一群甲班的人,气势汹汹去堵人。
“岂有此理,你算甚么阿物,也敢动我们甲班的人活得不耐烦了么”
郭腾自知有难,把门窗俱都反锁了,在里面堵得死死的。
肖清芳拍了几把,纹丝不动。
后头几个同伙,不是,同窗已经开始撸袖子,不耐烦道“肖兄,同这厮废话什么,依我看,打进去”
“说得正是,打进去,好好教一教这厮做人的道理”
“呸,眼里没有尊卑上下的东西,胡某耻于与之为伍”
肖清芳眼睛一亮,觉得可行
提前跑出来的牛士才都快吓疯了。
这都什么人呐山匪吗
若非衙役来得及时,只怕这伙暴徒便要破门而入,强行教道理了。
饶是这么着,被护送出来的郭腾也被人趁乱踢了好几脚,肖清芳等人仍是意犹未尽。
再看受害人秦放鹤,嗯,全须全尾,